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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沛白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楚辞便也明白为什么之前警局的人会突然死亡,为什么当初被抛下尸洞后还有子蛊蹿到自己身上。

    沉默间牛柯廉将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那现在怎么办?”

    楚辞沉默。

    戚雪松左右看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肯定是得杀回去啊,不然奇瑞继续害人怎么办?”

    牛柯廉显然是懂楚辞的,所以并没有立马附和,而是看向楚辞“你怎么看?”

    楚辞没有停顿地摇头“没什么看法,你们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吧。”

    说着转身去了主卧,留三个男的待在客厅。

    戚雪松无语地看她“什么叫没什么看法,刘哥可也被奇瑞的人抓走了啊,你不想法子把他救出来?”

    牛柯廉皱眉捅了捅他的胳膊,暗示他不要说。

    戚雪松起初还有些懵懂,直到李沛白在一旁幽幽地说“救出来干嘛?必须救出来走一遍火葬程序才能算入土为安吗?更别论救他之前不知道要折进去多少人。”

    戚雪松愣了一下,忽而反应过来,立刻暴跳如雷“你个小崽子胡说什么,电视看多了是不是?有这脑洞你怎么不去当编剧呢?”

    李沛白冷笑了一声,面上完全没有小孩的神情。

    见他不说话,戚雪松更气,还要理论,楚辞的房门突然又打开。

    “别吵,我要睡觉。”

    晦暗到听不出情绪的语调。

    脸上也是一片晦暗,无一丝生机。

    戚雪松有些怕这样的楚辞,要上前说些什么,可刚走两步,迎上他的却是那一声关门声。

    牛柯廉重重地叹了口气,以手掩面停了好几秒,才豁然放下手。

    “行了,今天事情也够多的了,赶快洗洗睡觉吧。”

    戚雪松“这个情况怎么睡得着?搞不好睡到半夜就会有人冲进来把我们全抓了!”

    牛柯廉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放心,有我在,他们一时半会还查不到这里。”

    说着,也不管两人,径直走到另一个房间睡下。

    这本就是个三居室,主卧次卧加一个书房,眼看着楚辞和牛柯廉已占了两,戚雪松还未反应过来时,李沛白就已一脸淡定地走向书房,临关门前还十分贴心地说道

    “早点睡。”

    眨眼间,原本还略拥挤的客厅便只剩戚雪松一人。

    他呆在原地半晌,突然叫嚷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让我睡沙发?!”

    空荡荡的房间无人应答。

    戚雪松又不服气地站立片刻,见确实没人理睬他,这才愤愤不平地进了浴室洗漱。

    一墙之隔,楚辞静静地躺在床上,明明身体累到了极点,也困到了极点,偏偏睡不着。

    脑子里如一团浆糊,不知塞了些什么,只觉得昏昏沉沉的挤得脑仁儿疼。

    也不知就这么在黑暗中躺了多久,隐隐有房门阖动的声音。

    楚辞的眼睛转了转,看向门口。

    没一会,响起敲门声,牛柯廉的声音传了过来。

    “睡了吗?”

    楚辞又静静躺了一会,门外的人依然没有离去。

    她叹了口气,起身开门。

    牛柯廉已洗好澡,头发软软地塌着,与平时相比多了几分乖巧。

    见楚辞开门,他也不进来,倚着门框抱臂站着。

    他不说话,楚辞便先开口“怎么?怕我出事?”

    牛柯廉梗着脖子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顿了一下,才说“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打算。”

    楚辞扯了扯嘴角“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们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说。”

    “那要是没有用得上你的地方呢?”

    牛柯廉的声音清冷又平淡。

    楚辞喉咙一紧,抬头看他“什么意思?”

    牛柯廉抿了抿嘴,想了一下,正要说话,客厅里的戚雪松忽然哼唧着翻了个身。

    两人朝客厅方向看了一眼,又对视。

    牛柯廉先抬了抬下巴“进去说。”

    说着已侧身绕进房间。

    楚辞没来由地觉得累,可还是听话地关上门。

    牛柯廉坐在床边,仰视着楚辞,开门见山道“我觉得,之后的事,其实可以不用管了。”

    楚辞低头沉默,没有回答。

    牛柯廉便接着说了起来

    “当初我实在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也没想到奇瑞敢明目张胆地杀人……

    如今……关键的几个人都死了,咱们也分析出来了,奇瑞不过是想找那九个人而已,既然他的目的不是屠遍人类,又没有什么大阴谋,不如就如他们所愿吧。”

    楚辞抬眸看他“那剩下的几条人命就不管了?”

    “你在意那几条?”

    牛柯廉的反问让楚辞失声。

    她真不在乎。

    以前好友在她面前惨死她也见过,同门的尸首她也下葬过,对于生死,她早就看透了。

    如今不过是到了现代,听多了人命可贵的言论,便总没法完全心无芥蒂地说“我不在乎人命。”

    可是真论起来,她真不在乎。

    除了老徐和刘璋,其他人的命,甚至她自己的,她都不在乎。

    如今这个事实被牛柯廉这么明目张胆地说了出来,楚辞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是更多的却是释然。

    牛柯廉大概也看出楚辞想硬逼着自己参与其中,所以才深夜到此说了这番话。

    当然最关键的因素是,牛柯廉也想退出了。

    想想也是,这本就是异能者的事,敌对方还是一个可能拥有热武器的大集团,即便是自负如牛柯廉,也不会这么愣头青地往上撞的。

    他能在回国之后还记得过来帮一把楚辞,楚辞已经很感激了。

    楚辞叹一口气,盯着牛柯廉良久。

    屋子里又安静下来,只有墙上挂着的钟表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这屋子许久没有人来,那钟表的电池大概已经用尽,时针分针停留在一个错误的时间,只有微弱的秒针已一个迟缓的速度慢慢地挣扎着,预示着自己还有救。

    楚辞咽了口唾沫。

    “那就这么,放下他们不管了?”

    牛柯廉没回答,站起身来,拉开房门出去了。

    对话停在一个稀里糊涂却又明明白白的地步。

    许久没泛上来的情绪忽然充斥进楚辞的胸腔,她惊讶地发现,原来自己还会难受。x767ex9540x4e00x4e0bx201c不好,有外挂!x722ax4e66x5c4bx201dx6700x65b0x7ae0x8282x7b2cx4e00x65f6x95f4x514dx8d39x9605x8bfbx3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