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默默把手收回去了。
把小河轻轻揽进怀里，一手扶着她的肩膀，一手端着药碗喂她喝。
刚碰到唇边就苦的她皱起了眉头，抗拒的往后靠了一下，紧贴在燕羽的肩膀上，“太苦了。”
她皱着一张脸，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燕羽想让她快一点好，他也好早日离开，但是看见她这样，他就又心软了。
手一挪，仰头自己一口气喝了半碗，再把碗给她，“没有在海中兑的苦，快喝。”
小河想起那次在海中，鲛人那生心草兑的药，苦的那是一个生无可恋，但还是迫于燕羽的威胁之下，不情愿的喝了下去。
但眼下这情况略微有些不同，至于是不同在哪里，小河也说不出，总归觉得这碗药，她不想喝，燕羽就不会逼着她喝了。
于是十分任性：“不要喝。”
“……不喝我走了。”燕羽冷不丁的说了这一句，小河受了极大的惊吓，立刻认怂，“我喝我喝！你别走。”忙不迭的捧着碗，忍着苦仰头一饮而尽。
这药苦的令人咂舌反胃，现在他这个没有病的人也觉得有一点难受，倒是逼着她做了她不喜欢的事情。
他就没有对她好的时候。
喝完了药，小河剧烈的咳嗽，燕羽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小河咳着说，“就当我求求你……燕羽，你别再走了好不好……咳咳……”
她咳得脸通红，燕羽拍着她，不咸不淡的说，“你这么怕我走？”
小河咳着点了点头。
他要是再走的话，小河肯定跟着他走，她可受不了这样等他，一直等不到一直等不到的滋味了。
她正咳得喘不过来气，嘴唇上一暖，她突然被吻住了。
而且……他的手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
小河心跳速度骤增，伸手想推开他的手，反而被他抱的更紧了一点。
“嗯……”碰到了伤口，她牙关一颤，燕羽察觉，当即便离开她，“怎么？”
“疼。”她脸红着说了一个字，“很快就不疼了。”说罢，他又吻了上来。
小河这次试着轻轻抱住他，然而他还是能感觉出她的生涩和羞怯，令人想保护，又难以控制的想拥有她。
她的心在他手下噗通噗通的跳，这情况下保持理智实在太难，但，毕竟是克制住了。
“还苦么。”燕羽笑着问她。
他笑了？
小河一时间惊讶的都忘记了呼吸，盯着那一抹极浅极浅的笑容呆愣愣的看了半天，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唇角，“你真的笑了，我以为、我以为你不会笑的……”
小河难以置信，竟然跟着他笑了起来，自然笑得比他欢乐的多灿烂的多。
燕羽又抱住她，吻，温柔，很温柔的吻。
小河都怀疑吻她的不是燕羽，而是别的什么人。但是偷偷睁开眼睛一看，却就是他，没有错。
过了一会儿，小河便觉得无力的很，打了个呵欠，对燕羽说：“我想睡觉……”
“……躺下。”燕羽扶她躺到干草上，自己躺在她身边一臂远的距离，给她盖好了衣服。
“你不准偷偷走，知道吗？”小河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临睡之前，看着躺在她身边的燕羽如此说道。
“如果我走了呢？”燕羽侧过身，凉凉的瞅着她的眼睛。
“那我就恨你一辈子，再也不会原谅你了。”她眼中有雾蒙蒙的水光，想必是又觉得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