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看着顾谨之:“你当初,不是想过,要娶权家的那个xiao jie吗?”
顾谨之一愣,连府医在他身上扎针的痛楚都暂时忘却了:“大抵是因为权胜蓝,生的太过貌美,一时,鬼迷了心窍!”
府医收走了针,探了探了顾谨之身上的温度,确定已经恢复正常后,才站起身:“洛宁公子,王爷的情况已经控制住了!”
洛宁点了点头:“嗯,辛苦你了,你回去!”
眼看着府医走了,洛宁拿过一旁的凳子,在顾谨之面前坐下:“皇上寿辰那日,权家的那个小姑娘,中了毒,是你帮她解的,虽说是情势所逼,但算起来,你们也是做了一日夫妻的人,你大可以同皇帝请旨,娶她为王妃啊!”
顾谨之不应,任由洛宁在一旁碎碎念着。
“茯苓公子是她寻来的,若是你成了她的夫君,那茯苓公子必然会更用心的为你解毒,而且,你娶了权家的xiao jie,舜王在朝堂上就稳如泰山了,我实在是想不通,不过一个女子罢了,你为何死死不肯松口,这不像是你的饿作风啊!”洛宁看着顾谨之,一字一句的说道。
“本王的作风该是如何?”顾谨之慢慢坐起身,靠在床头,“难道,你要让本王,不管往后如何,只为了眼前的便利,便毁掉一个女子的终身?”
“可是……”
“洛宁,本王在为她解毒后,曾想过要娶她,毕竟她是女子,她的身子已经交付给本王了,本王总该为她负责!可是洛宁,本王命不久矣,娶了她,她早晚都会变成一人,与其如此,她大可以回漠北,过她张扬肆意的日子,寻一个她欢喜的人,携手共度一生。”顾谨之低垂着眼,说话的语气也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洛宁看着顾谨之这幅虚弱的样子,心中微苦,人前的他,依旧意气风发,可到了人后,便是慢慢的苍白与苦痛。
“随你,你欢喜,便好!”洛宁拿了帕子,拧了一块热帕子,轻轻的为顾谨之擦脸。
因为病痛,顾谨之的脸,泛着一些病态的青紫,为了不让人看出异常,顾谨之每日出门前,都会在脸上敷一层薄薄的珍珠粉,用来遮住脸上的苍白,让自己的气色看起来好一些,洛宁时常笑话他过的像个女子,可也只有他才知道,顾谨之这些年,过的到底有多艰难。
“明日,早朝过后,本王便会成为军部里那些刺头的眼中钉肉中刺,你也知道本王,虽说那些花架子不可能会是本王的对手,但是本王的身子,也耐不住与他们纠缠,等去军部上任了,那些不干不净的事情,就得辛苦你了!”顾谨之看着洛宁,轻轻笑道。
“你该好生谢谢我!”洛宁把帕子放到一旁,扶着顾谨之躺下,为他盖好被子,“你少些忧思,总归,你上头还有个舜王为你撑着,至于军部的那些刺头,你尽管放心,我不会让他们伤着你分毫,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