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因为我身上流淌的血性,很像你年轻时候一样,可惜,你遁入空门太早,硬生生的磨砺掉了身上那种作为男子汉敢闯敢为的冲动。”笑鼎立目视着无论大师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睛,毫不迟疑地说着。
谁都有过jī qíng四溢的青春年华,可惜无论大师那些激昂的躁动时光,都化作了打坐在佛堂里,青灯木鱼,陪伴着佛祖,不得不收敛了所有的光芒。
“嗯,说的非常不错。”无论大师的眸底闪过一道欣赏,笑鼎立这个小子,除了狂妄一点儿,其他的还真是对他的胃口,这就是他们能够成为忘年之交的原因。
“这个世界上,原本没有任何无情,或者是绝情的说话,只因为人心不足,才会出现绝情刹这种极致的武功。”无论大师的语调平缓,好像在述说着一件家常一样简单明了,在平常不过了。
“大师?难道连城绝情刹,就终身都不能有任何改变。”那样的话,岂不是一生都无情无爱,冷漠至极,在孤寂中走完自己的一生?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和风舞扬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只能眼睁睁的错过了?
“也不尽然!”无论大师捋了捋胡须,目光深远悠长,仿佛想要看到很远的地方,却又因为远处巍峨的高山阻碍了他的目光,被搁浅了。
“此话怎讲?”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总是一物降一物。”
“哦,愿闻其详!”
“绝情刹此乃世间武林绝学不假,可是在狠毒恶辣的武功,都有它的可相互抑制的东西。”无论大师语气稍微顿了顿,紧接着说道。
“绝情刹连城之后,在很长一段时间,确实是绝情绝爱,可是一段时间后,有一种东西,却能很快化解练成绝情刹的冷漠。”
“那是什么?”坐在无论大师身旁的笑鼎立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就问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他太过于紧张他和风舞扬的感情,还是风舞扬始终是他心底过不去的一道坎。
或许他的这一生,早就注定和风舞扬相守一生,只是他对于感情,太过迟钝了而已。
“情”无论大师简单明了地说出一个单音节词,老和山幽深精明的眸底,清晰地映照出笑鼎立慌乱的样子,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个冷峻稳重的男人,第一次如此的失态。
看得出来,笑鼎立这个小子对他的夫人,还是极为看中的,居然这么看中,当初为什么选择伤害?
而且伤害还不是一般的深,伤得人家都练成了绝情刹了,想要挽救,不是自找苦吃吗?无论大师表示自己越来越看不懂现在的年轻人,谈个恋爱,成个亲而已,好好过小日子不就好吗?干嘛伤得彼此遍体鳞伤的?
难道是他老了吗?已经看不出来,现在的年轻人,相爱伴随着相杀的道理,这样很有情趣吗?
想当初,要是他能够追上风舞扬的师祖的话,或者他会把她捧在手心里,一辈子轻轻呵护,绝对不会让她有后悔的机会。
可惜,他和风舞扬的师祖错过了,就是真的错过了。而他一辈子遁入空门,守着青灯古佛,孤苦无依的过完了自己的这一生,风舞扬的师祖早已经长埋地下,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也会圆寂,到地下去找风舞扬的师祖,到时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拒绝他,去爱她那个小她很多的小徒弟呢?
“情?”笑鼎立重复着无论大师的话?眼睛中闪过疑惑,情?爱情?还是亲情?
这样两他都不是没有试过,可是对风舞扬的绝情刹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
这一年来,他一直忍住对风舞扬的思念,强制着自己不去找她,好让她沉浸在亲情里,看看能不能有所改变,事实证明一点效果都没有。
如果是爱情的话,风舞扬都不让他靠近,他根本就没有机会把自己心中的感情表达出来。
他们之间,就渐行渐远,就快要成为冷漠的人了,风舞扬的心底,估计早就当他是一个陌生人了,都已经把断发当做休书给他了,只有他还在坚持,坚持着两人能够和好的一天。
大师是不是在装糊涂?明知道他不远千里来找他,就是因为爱情和亲情都打不动风舞扬,才会亲自来拜访他,试图找到一个能够化解他和风舞扬之间的关系。
“是的,能化解风舞扬的绝情刹,只能用情。”无论大师看了一眼,快要暴跳起来的笑鼎立,心底闪过一丝不忍。
他也曾经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自然知道,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男人永远淡定不了。
“……”这下子笑鼎立彻底无语了,但是他了解无论大师,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这样说的。
到底是什么情?才能解开风舞扬的绝情刹?难道是别的男人给风舞扬的感情?
一想到这个可能,笑鼎立原本高涨的心情,一下子就沉入了海底?
如果真是别的男人给风舞扬的爱情,那么他宁愿风舞扬这辈子都身中绝情刹,不冷不热也好,无情无义也也罢,只要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就好,他的女人,绝对不会让任何男人染指,就算是看一眼,他的心底都会涌上慢慢的不适。
“世间的情,分为很多种,爱情、亲情还有一种深至骨髓的情?那就是骨肉情?”和笑鼎立想必,无论大师永远是那样的淡漠,那样的睿智,像他这个年纪,早已经过了烦躁冲动的年纪了,所以不管他看过笑鼎立有多么的着急,他就是要磨叽半宿,才会告诉他解开绝情刹的方法,
谁让他让人家伤心的,还让他最爱的女人的后辈伤心的,风舞扬出自飘香阁,虽然说和他最爱的女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们师出一门,那就是他应该维护的人,他虽然老了,看也是一个护短的主儿。
“骨肉情?”笑鼎立深邃的瞳孔一瞬间就放大,迸发出一种褶褶生辉的情绪来,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还是无论大师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