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抬着酒杯起身的一瞬间,就拉起风舞扬,附在她的耳朵边上轻轻地说着,风舞扬紧绷的小脸缓缓的苏展开来,对呀,居然碰上了,自己一直介意对方出现,而对方,怕是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底,她何必庸人自扰。
更何况,如果真的看不下去了,她还可以开溜的,没有谁规定,上了饭桌就不许中途离开。
斯靳俯首贴耳地对风舞扬说话的这个动作,看起来亲密无间的让人眼红,笑鼎立抬着酒杯的手指不由得紧了紧,脸上神色未变。
不过在他抬起酒杯一饮而尽的时候,借住广袖遮挡的一瞬间,眸底的戾气阴鸷的折射出来,寒光四溢,让人胆颤,可惜他掩饰得很好,放在酒杯的一瞬间,眸光早已经恢复如常,根本就看不出来,之前戾气十足的模样。
“我出去走走!这里很闷。”就在大家筹光交错的忙着应酬的时候,风舞扬丢下斯靳,大踏步的离开了。
斯靳微微颔首,不动声色地看着风舞扬离开,长公主已经离开酒席,他自然得留下来,继续应酬,保留着皇家的威严。
这是作为一个储君该有的风度和七魄。
风舞扬来到林老板的后院,想要一个人走走,如今所有的宾客都在前厅忙着恭贺林老板大婚,自然是没有人会留意到她到哪里。
林老板果真不愧是名动天下的商人,后院的装修格调都是清新淡雅的山水园林风格,颇有苏州园林的味道。
这种园林的设计在京城可谓是别具一格的,完全和其他的富饶人家、还有商贾之家的庭院设计,让人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怪不得蓝黛那样的绝色美人,会痴心于林老板,原来是有原因的。
月色皎洁,照亮着庭院里的山山水水,风舞扬决定自己转悠一圈,这么想的话,她已经迈开步子,朝着庭院深处走去了。
越往里走,地理位置越偏僻,四周的奇形怪状的更加的山石峰峦起伏,有种身在山野旷地的感觉。
这个林老板,当真是想要把整个宅邸,完全按照野外的崇山峻岭的样子依葫芦画瓢,完全营造出自然的美感?不过,到时很有趣,风舞扬的脚步不停歇,依旧朝前走去,反正她游荡完林老板的整个庄园,婚宴也不见得会结束,还是先在外面浪费一点儿时间,省的见到不想见的人。
“哗哗……”正沉浸在月下美景中的风舞扬,被暗影里一阵树丛摇晃的声音引起了注意。
“谁在哪里!”风舞扬大声的问了出来,作为练武之人,风舞扬自然是警觉得提起了内力,迈着小碎步,一步步缓缓的靠近那从摇晃的树丛。
空旷的庭院里,没有任何人回答风舞扬的问题,那从树丛依旧剧烈地摇晃着,风舞扬原本平缓的心脏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难道是从外面来的小偷?”风舞扬心底疑惑着,猜测着,前方的那从树丛依旧晃动着,她蓦然加快了脚步,一下子就冲到树丛里,一道凌厉的掌风从她手里劈出来,准确无误地劈向晃动的树丛。
几根粗壮的树苗很快就被拦腰劈断,一只黑色的小松鼠“哗”的一声,从风舞扬的脚边慌慌张张的逃走了。
看着那只小松鼠撞进了一个假山背后,消失不见,风舞扬悬在嗓子眼的小心脏蓦然就放下了,原本她还以为,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偷趁着今晚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大厅忙活儿的时候,钻进林府偷东西来着。
不过这只小松鼠怎么会在这从树丛下摇晃呢,根据她对松鼠的了解,这些小家伙一般都是来去zì yóu,感知道人的靠近,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之前她靠近树丛的时候,明明已经出声了,这只小松鼠不应该还都留在这里?
这么想的时候,风舞扬已经弯下身子,查看被她掌风劈过的树丛伸出,一根红色的小绳子躺在被她劈断的树枝之间,敢情那只小家伙是被人困在这里,刚才她劈断树枝的时候,无意间把栓住它的绳子劈断,这只小松鼠才得以离开。
“等等,这只小松鼠被栓住?难道……?”风舞扬的大脑刚刚闪过一个可能的问题,她的身后就传来一道狠虐的破风声音,一个纤细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靠近风舞扬,伸出手指在她的穴道上点了两下,风舞扬正准备有所动作的身子就停了下来。
糟糕,她被点了穴道,风舞扬转动着一双圆润美丽的眸子,察觉过来的时候,一把闪着寒光的bǐ shǒu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皎洁月光,直直地照射在锋利的刀刃上,闪着青幽幽的寒光,让人察觉都身体都开始泛着凉意。
“风舞扬,好久不见?”一道熟悉的女子声音,阴测测地传进风舞扬的耳朵里,比这秋天的气温更加让人不能接受,风舞扬原本还在脑海里翻腾到底是谁想要暗算她的,也没有去浪费那个脑细胞了。
身后暗算她的人,如果她猜得没有错的话,就是魅儿,笑鼎立的那个最为受宠爱的魅夫人。
“好久不见!魅儿”风舞扬的声音平缓无奇地扩散在空气里,并不因为被人劫持,就有丝毫的颤动。
她就不明白了,她都已经离开了,甚至还在一年前,当着魅儿的面,就休了笑鼎立,好让他们双宿双飞,带着他们的孩子,过上他们想要的生活,魅儿还有什么不满的,难道一定要置她于死地才甘心吗?
“哈哈哈,你竟敢还有脸和我说好久不见,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这辈子都不见你。”魅儿的
脸上,闪烁着毒蛇般扭曲的笑容,一双魅惑人心的眸子,此刻闪着幽冷的狠毒。
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她的养父先是逼死了她的父亲,她又来抢走她的正室夫人之位,笑鼎立甚至为了她,把呼啸山庄里的那些妾室都给赶走了,连她也赶走了,根本就不留下任何的情面,这叫她情何以堪。
她原本就是一个骄傲的女人,如今风舞扬的出现,被笑鼎立无情地践踏了她的骄傲,她怎能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