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我出现在这里的时候,父皇已经知道我到这里来,所为何事了。”斯靳缓步走进男人,眉头紧蹙,一双温和的眸子里的光晕斑斑,带着一丝急迫。
“进屋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男人朝着斯靳头一偏,做了一个进屋的动作,迈开修长的腿朝着自己的寝宫走了进去。
斯靳眸底闪过一丝不自然,犹豫了一下迈开自己的步伐跟上。
“你们都下去!”男人率先走进了自己的寝宫,看着一众正在自己寝宫里忙活的的宫女。
“奴婢告退!”一众宫女行完礼之后,陆续的退了出去。
“进来!”待所有闲杂人等都出去之后,男人朝着站在暗处的斯靳唤了一声。
他知道,斯靳一直不愿意回到皇宫中生活,自然也不会让人看见他出现在寝宫里。
“父皇!”站在暗处的斯靳缓缓地走了出来,看着一脸威严的父亲,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父皇的威严不减当年,甚至随着岁月的沉淀,越来越矜贵无比,举手投足之间,无一不透着着王者风范得强悍气场。
“坐!”男人眸光中带着柔情,朝着一旁的软塌指了指,示意斯靳坐那里,面对自己的大皇子,尽管心中有着太多的无奈,可他总归是自己的骨肉。
“父皇,我还是直说了!”一向温文尔雅的斯靳只是看了不远的软塌一眼,就径直走到了男人的身旁,急迫地开口。
男人幽远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一向沉稳干练的儿子,急躁这种事情很少在他的身上表现出来,这些年来,他一直是稳如泰山的,能让他急躁如此的,只有舞扬那个孩子。
看来还是放不下,明知道是自己的亲妹妹,还是逃不过放不下自己的心魔。
“斯靳,我大概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你先坐下,喝点茶水。”男人不慌不忙地抬起矮几上的茶壶,给自己和斯靳面前的杯子满上茶水,抬起其中的一杯茶水,不急不慌地轻嗅了一口,缓缓地喝了下去。
“是的,父皇!”斯靳虽然心里着急的不行,但是当着父皇的面,他还是不敢造次,这些年,不管他走多远,他的心底,唯一忌惮的,就是他的父皇。
“你去看过舞扬?”男人一双暗黑的眸子看着眼前的儿子,抬着茶杯的手指竟然在微微颤动,这么不镇定,这么多年的历练干什么去了,一点儿定力都没有。
“父皇,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斯靳抬起头,看着一脸高深莫测的父皇,他的父皇是睿智的,甚至是精明腹黑的,他这点儿小把戏怎么瞒得过去。
“笑鼎立让你见她了?”他了解这家的儿子,同样也了解笑鼎立,因为他们同样是男人。
“没有!”斯靳的手指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想起笑鼎立那张让人生厌的冰山脸,他就恨不得有撕碎他的冲动。
他但是已经到了神医谷的山庄外,连神医谷的的谷住都给了他几分薄面,让他尽情了,谁曾想到笑鼎立那厮竟然站在院子里,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想要去干什么?”
“我去看看舞扬!”
“舞扬?我想大皇子不应该叫的这么亲热,更应该称她一声皇妹。”笑鼎的嘴角扬着一抹冷酷的笑容,一双深潭般的眸子阴测测地打量着他,像是看一个外来物种一样。
“我只是想要来看看她,我想笑少主不会这么不近人情,我和阁主至少也是好几年的上下属,如今她身中剧毒躺在这里,我难道不应该来看一下吗?”斯靳的话语里,无疑不透露着是以飘香阁右hù fǎ的身份来看风舞扬,根本就没有拿自己当风舞扬的皇兄。
“这么说来,我确实不应该阻止你看她,不过可惜,舞扬自从中毒以后,身体不是很好,这会儿她早已经睡着了,如果你有什么话,我可以代为转达,还有,我希望你以后还是以一个皇兄的身份来称呼她,这样比较合适,我的皇大舅子。”
“哦,是这样的吗?那我就在这里等,等到阁主醒来的时候,我在去看她。”斯靳才懒得去里笑鼎立话语里的挖苦,干脆往院子里凉亭上的石凳一坐,衣服泰山不崩定的样子。
“好,既然大皇子要坐在这里等,那在下就不耽搁大皇子了,属下还要去准备中药浴,待会儿陪同我夫人共浴,在下这么迫不及待,大皇子也是理解的呀!哈哈哈哈!”笑鼎立说着,大踏步的离开。
慢慢等,反正风舞扬没有在这个别院里休息,就算等到天黑,也看不到风舞扬出现在他的眼前,男人嘴角带着一抹得逞的笑意,缓缓的转身,走了。
丝毫不理会身后风中凌乱得快要bào zhà了的皇家大舅子。
他非得要把斯靳对风舞扬残留的爱意,全部碾碎。
他们之间,只能有兄妹之情,哪怕斯靳之前对风舞扬有多么的痴情,他都要扭转过来,谁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大舅子一天惦记着自己的小娇妻,不是吗?
笑鼎立高大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斯靳放在桌面上的手指缓缓地收紧,直至咯咯作响。
笑鼎立,你最好对风舞扬好一点儿,否则的话,我会逆天下之大不违,也会带着风舞扬远走天涯。
结果,斯靳在院子里等到了天黑,也没有看到风舞扬,不用说,这一定是笑鼎立那厮搞得鬼,想到笑鼎立故意避开了他和风舞扬的见面时间,斯靳的心底就更加的烦躁了。
看着斯靳一脸的烦躁,男人淡定地抬起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看着斯靳的杯子里的水还没有喝,轻轻地放下了茶壶。
“见到了又能怎么样呢?舞扬仍旧是身中剧毒躺在那里。”男人开口,一身明huáng sè的衣袍上反射着外面的光线,更加衬托出男人伟岸冷峻的容颜,矜贵得让人只想要仰视。
眸光里的深意让人寻味!
“不能怎么样,至少想要试试,我的鲜血可不可以做药引的,父皇早前不是说了吗?我们可是亲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