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会注意的,只是佩儿,有的事情,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必须要去做。”风老爷子的目光深处,闪着一丝光辉,让人看不清他的任何情绪。
他何尝不知道,孤魂不是一个好人,可是有的事情他也是生不由己罢了。
“风大哥,我这一生,蹉跎了太多无用的光阴,所以我希望以后剩下的日子,我们能够一起陪着舞扬长大。”佩儿的眉眼,有一丝悲切划过,却被她很好地收敛了起来,曾经的浮华如云一样飘过,即使她曾经贵为天下最为珍贵的女人,万千人匍匐于脚下,最终还不是差点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我们?一起?”年轻的风老爷子有点儿激动,因为他清楚的听见了佩儿的话语里,用了我们、一起陪着这样让人躁动不安的话语。
“是呀,难道你不愿意吗?”佩儿的眉眼,温柔地看着风老爷子,瞳仁里的流光褶褶生辉,整个人看起来流光溢彩。
不,他的佩儿本来就是天生的光彩夺目,根本就用不着任何多余的装饰。
“愿意,我当然愿意。”突如其来的幸福让风老爷子的脑子一团浆糊,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舌头都要打结了,说话都说不完整了。
“那你明天还要和你的师兄出去吗?”佩儿的话风一转,转到了之前的话题上。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风老爷子这次要跟着孤魂出去,她的心底就会莫名的不安,好像有什么不详的预感,让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个,我已经答应师兄了,不过,佩儿,我答应你,处理完外面的事情,就会在最快的时间内赶回来陪你和舞扬。”年轻的风老爷子一脸的雀跃,太激动了,三年来,这是佩儿第一次这么关心他的存在,叫他怎能不欢喜。
这会儿他有点儿后悔了,后悔那么痛快的答应师兄,要出去为师傅报仇。
“那好,你早点休息,我先回房了,舞扬还在屋里睡着呢,明天我要带着孩子,我就不去送你了。”竟然年轻的风老爷子一定要去,她也没有必要挽留什么了。
“那……,那你早点回去休息。”风老爷子搓着双手,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佩儿的离去,让他的心底升腾起一丝不舍。
第二天,当年轻的风老爷子垂头丧气的赶到和孤魂约定的地点时,孤魂早已经等得烦躁极了。
“你怎么现在才来?”孤魂一脸的暴躁,几乎就要等得跳脚了,这个呆瓜师弟,不会是临时出门了还在家里和那个叫做佩儿漂亮女人卿卿我我一番,吃饱喝足了才过来?
害得他一个人单独在哪里吹冷风呐!一想到他的呆瓜师弟软香温玉在怀的情景他就急得红了眼睛,甚至是嫉妒成狂。
凭什么他这个呆瓜师弟就过的这么好,而他却要到处飘零,还要刀光剑影的拼搏,才能换得安而不稳的生活。
竟然他那么安逸,这次血洗那个山庄之后,他会卷走所有的财物,而他这个呆瓜师弟就是最大的替死鬼。
“哦,有点儿事情耽搁了,我们真的要去吗?”去血洗师兄口中那个罪大恶极的山庄吗,年轻而善良的风老爷子不禁问出了声。
“当然了,他杀了师傅,我们能让他好过吗?肯定是要去给师傅报仇了。”顺带把人家家里堆积如山的珠宝给搬回来,孤魂一脸的理所当然,仿佛要喝别人的血一样。
“师兄,师傅都已经去世了,要不就此算了,冤冤相报何时了。”
“瞧你那没有出息的样子,师傅真是白白疼你了。”孤魂用手指点着年轻的风老爷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师兄……”
“走,叫亲爹爷没有用。”孤魂干脆直接上前,拽着风老爷子的手臂,朝着远处大踏步的走去。
夜黑风高的夜里,一行人鬼鬼祟祟的靠近了山庄。
“师兄,不是说好了只有我们两人去的吗?怎么后面有这么多人。”年轻的风老爷子看着身后浩浩荡荡很过来的几十人,他怎么有种感觉,他们不是去报仇,而是去打家劫舍一样。
“哎!师弟,你看这个一大个山庄,杀了人,报了仇之后我们总得平平安安的回来呀,带着几个人是给我们两人壮胆的。”
“可是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只是杀掉着山庄里的凶手一人就可以了,绝对不牵扯了其他无辜的吗?”
“师哥知道了,到时候你只要负责杀了那个仇人,师兄就会带着你离开,绝对不伤害无辜的。”孤魂的眸子里,闪着狡诈的阴光,可惜光线太黑,风老爷子看不到。
“真的吗?”
“真的,师兄什么时候骗过你,在说了你是我师弟,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拿你当做弟弟看待,怎么会骗你呢?”
“好!”想到家里正在等待他的佩儿和舞扬,年轻的风老爷子最终还是决定铤而走险,速战速决。
暗黑的夜里,没有人会想到,一队黑衣人会把黑手伸向了这个沉寂安详的山庄,不久之后,山庄里血腥弥漫,许多人还在梦乡里,甚至都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已经命归西天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血洗我的庄园。”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院子里,手里锋利的刀尖指着风老爷子,一脸的愠怒。
这个中年男人就是师兄口中的仇家,可是他怎么看着这个中年男人眉眼中间,正气长存,一点儿也不像师兄所说的那种狡诈恶毒。
“我是来为我师父报仇的。”年轻的风老爷子血气方刚的吼了一声,他也不想伤害任何人的,谁让他杀了他的师父呢?
“你师父?何许人也?”
风老爷子报上了师傅的名讳,甚至还说出了师傅住的地址,可是对面的中年男人始终一脸的傲然,甚至还说不认识风老爷子的师父。
“不可能的!”师兄说过,不会骗他的,难道终究有什么误会不成。
“到底谁告诉你我杀了你师父的?”中年男人显然也愠怒了,几乎是怒吼出声,咆哮着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