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完全没有必要。
在京城,他有完全的把握,就算笑鼎立会掘地三尺,他也一定会让他找不到师妹的。
除非是师妹自己忍不住,跑出来见他,可是师妹的样子,分明是动了心。
那个男人已经把她伤的体无完肤了,她还是那样维护着他,最让他痛心的,莫过于师妹甚至不惜为了他而对他撒谎。
“呵呵,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了,我就是闲着没事,想到江南去走走,顺便找一下左hù fǎ。”风舞扬比斯靳的灼热的眼神看的焦虑极了,如果有一面放大镜的话,可能她的身上早就被师哥的目光通过放大镜折射出几百个洞了。
“左hù fǎ?上次你不是说,她失忆了?还成为了当今圣上的御前侍卫?”这不是明摆着是借口吗?左hù fǎ都在皇宫中,她却要去江南寻找?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在说了宫中不是有规定,御前侍卫出宫,必须要有皇上下的圣旨才可以的吗?
依照他对当今天子的了解,他应该不会派一个女流之辈出宫,还煞费苦心地下了圣旨?
如果真有这事?肯定是宫里发生什么事情了?想到这里,斯靳的脸色不由得沉重起来。
负气归负气,那个男人毕竟是他的父亲,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当然也不会真弃他于不顾的。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学不会铁石心肠。
“是的,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左hù fǎ又到了二皇子府。”
“斯展?”男人的眉毛纠结在了一起,他不是最看不起女人的吗?左hù fǎ居然能在他身边带的住。
“对呀,你也认识的。”风舞扬一时没有忍住,把这层纸给捅破了。
话说那个不是你弟弟吗?难道当年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当今天子和师哥两兄弟天各一方,说话还那么生疏的样子。
难道皇上真的没有骗她,师哥和二皇子还真是像极了,怪不得皇上说他们是双生子。
可是他们之中,一个邪魅阴鸷,一个温文尔雅,除了面容相似之外,她一点儿也看不出他们有着双生子的什么特性。
想到这里?风舞扬的心底里不止是激动还有点忐忑,如果她真是皇上的女儿的话,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期望有一个哥哥,如今貌似要梦想成真了,上苍一下子就给了她哥哥,还是两个。
“对,斯展是我弟弟,这些年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他也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斯靳最终还是抵不过风舞扬探究的目光,干脆承认了这事,既然师妹那么风轻云淡地说出来,肯定是知道了。
“师哥,我懂的,其实你是不是皇子,都没有关系,你仍然还是那个我最为敬重的师哥。”师哥眼睛里的痛如光晕般的散开来,迷离而悲情,或许当年的离开,真的是有隐情的,什么事情能让师哥这么温文尔雅的男人痛彻心扉才离开的呢?
想要脱离皇宫的生活,隐瞒身份的生活,她就不能理解的。
“敬重……?”敬重吗?这个词语太沉重了,他多希望她能用另外的词语表达,这个词活生生的把他们之间唯一的可能切断了。
“嗯!师哥会一直站在你身后,给你所有的支持。”斯靳宽大的手掌抚过女人如墨的长发,从小到大,她看他的眼神,一直都是信任而亲切的,似乎无关乎爱情,甚至连爱恋都没有。
男人的嘴角泛着淡淡的苦笑,师妹终是别的男人的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候,一如这么多年在他身边的样子。
“对了?左hù fǎ在二皇子府呆的好好的,怎么会到江南去的。”斯靳迷离的思维拉了回来,找回主题。
“前不久,皇上派二皇子去江南监管水渠的修建,把暗夜给带去江南了。”
“监管水渠?”是斯展去?他到是听说了这个工程,毕竟是开国以来最大的一个民生工程,坊间有传闻也不足为奇,没有想到竟然是斯展监管了这个工程。
他不在的几年里,斯展也成长了不少,远比他这个哥哥成长的迅速。
“是呀,没有想到,前几天,居然有人在水渠修建现场,埋了zhà yào。”
“zhà yào?那施展呢?有没有怎么样?”斯靳紧张的握住了风舞扬的肩膀,力道大的让风舞扬皱起了眉头。
“哦,对不起,我一时心急,就难免失控。”斯靳察觉到了风舞扬的异样,轻轻地放开了怀里的女人。
“哦!我没事!”风舞扬抚了抚被男人弄皱的衣服,将师哥的焦虑全部收纳眼底。
看来师哥对他的这个弟弟,也不是完全不关心的,血浓于水的牵连,是任何冷漠也掩饰不了的,哪怕他这么多年离开皇宫不管不问,斯展真是出了事情,他也放不下。
“目前还不知道,二皇子和暗夜在这次袭击中,失踪了,音信全无。”
“音信全无?”怪不得前几天他总是感觉到胸口烦躁不安,原来是斯展遇到袭击了。
只是失踪,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凭借斯展和暗夜的武功修为,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特别是斯展,一直是一个深不可测的男人,有时候他都不知道到底这个弟弟在想一些什么?
更可况,他除了胸口烦躁外,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常,如果斯展真的出事了,他不会感应不到的,所谓双生子,就是能神奇地感应到对方的一切,包括遇到危险。
“所以你想去找二皇子和暗夜。”斯靳好看的眉毛再次拧了起来,她一个江湖女子,去江南干什么,这不是添乱吗?二皇子和暗夜都是官府中人,当今天子自然会想办法寻找人。
“对呀!”
“师妹,听我说,当今天子不会置他们于不顾,你去了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