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比例40%,防盗时间两天~~ 0617愣了一下才急急忙忙的检查:“第一个报仇的任务完成了一半!”居然这么简单就完成一半了?原来任务还可以这样达成吗?不用去从各个方面去打击仇人,不用虐他们的心,只用虐他们的身就行了?
此时0617再也不怀疑宿主完成任务的能力了,他觉得手里刚刚下载下来的《年度打脸虐渣最佳合集》弱爆了,这种东西宿主根本用不上,瞧瞧,在到小世界第一天就把第一个任务完成一半了!
但其实玄渊选择直接杀了林英杰并不是图简单,而是经过一番思索的,很明显当林英杰被夺舍后,一切的事情就开始改变,那些算计林轩竹的人之所以联合起来就是因为林英杰。
如今玄渊直接釜底抽薪将作为源头的林英杰给杀死了,那么此后林轩竹被算计被陷害的事情还会发生吗?林英杰的母亲还能入住侯府pò hài李氏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作为源头的林英杰都死了,自然这一切都不可能再发生,没有林英杰的异军突起,洛宁侯不会放弃李氏和林轩竹,皇家不会厌弃林轩竹,他依旧是大魏京都最出彩的少年英才。
但玄渊心中的这些筹谋,他却是半句也不会告诉0617,所以傻白甜的0617还以为玄渊过来就是为了第一个任务,就是来替林轩竹报仇的呢。
其实差别很大。
“诶,等等。”0617突然想到什么,语气哭丧了下来,“宿主你把林英杰掐死了,这不是会被人发现林英杰的死有问题吗?”这件事情如果处理得不好,也是麻烦啊!
林英杰毕竟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啊,他死了这个小千世界不会崩塌?
玄渊垂眸看了眼歪倒在床榻上的尸体,淡淡道:“没有人会发现是我杀了他,林英杰是患伤风而死的。”
0617:……睁眼说瞎话也不是这样的,宿主你不能掩耳盗铃啊,你说他是伤风死的难道检查尸体的大夫和仵作都这么说吗?
不管0617如何纠结无语,总之玄渊却是已经不打算浪费时间在此了,他虽然是剑修,不精幻术,但是要骗过连修途都没有踏上的凡人也是绰绰有余的。
正当玄渊准备离开时,他突然察觉到一股特殊的波动,顿时目中带着一分惊疑的朝着林英杰的尸体看了过去。
“哦,夺舍的身体死了,灵魂却依旧活着么?”玄渊挑眉说着,突然探手一抓,玄渊的右手仿佛抓住了一捧空气合拢,但是冥冥中响起的凄厉哀嚎和怨毒咒骂却显示事实并非如此。
目睹这一切的0617瑟瑟发抖,小动物一般的直觉让它感觉自己背后冒起一股寒意,结结巴巴的问道:“宿、宿主,你抓住什么了?”
“夺舍者的灵魂。”玄渊简略回答,他侧眸看了右手一眼,狭长凤眸中眼波流转,逶迤出一片锋利的冷芒来。
对于夺舍,玄渊的态度非常寻常,在修真界这不是什么禁忌的事情,但这个灵魂是害得林轩竹母子下场凄惨的罪魁祸首,是他真正的任务目标,所以玄渊不打算放过。
带着“林英杰”的灵魂,玄渊转身离开了这座院落,就跟他来时一样,没有一个人发现玄渊的踪迹,他就像是一阵无影无形的风吹过一般,无人看到他的存在。
玄渊离开陌巷后,没有回洛宁侯府,反而朝着李府而去,李氏出身的李府乃是世代书香门第,李氏之父官至一品翰林学士,正三品礼部尚书,而李氏的兄弟们也都在朝中任职,各掌实权。
李氏能在洛宁侯府牢牢站住侯府夫人的位置,与她娘家的势力是脱不开干系的,而林轩竹自进学后便常常到李府聆听外公和几位舅舅的教诲,与他们十分亲密。
在原本的故事中,因为李氏和林轩竹,李府也被牵连被林英杰使计陷害除去了。李氏之父乃是彻底的保皇派,与太子一党之间有不少龌龊,林英杰正是借太/子/党的势力对李府下手的。
既然要完成林轩竹留下的遗愿,那么助纣为虐帮着林英杰对付他们母子的太子和朝阳公主就不能放过,尤其太子的存在不仅仅关系到报仇这个遗愿,也可能对林轩竹第三个想要实现抱负的遗愿有干扰。
玄渊进了李府后,自有下人熟门熟路的引着他去到林轩竹外公的书房内。而已经下朝回府的李大人见着最得意的外孙来了,先是高兴,之后见他独自一人又不由惊吓和生气。
“竹儿今儿怎么一个人来李府了?侯府的下人是干什么吃的,竟没有派一个人跟着你?”须发皆白的老者气得拍了拍桌子,他做了一辈子官,不怒时尚且威严无比,如今生气更是气势惊人。
玄渊道:“是我将他们打发走了,今日有些事情想要与外公商量。”
“哦?”因着玄渊这么说,李大人的怒气总算是稍稍降了下来,他一脸高深莫测的看了玄渊一眼,抚须含笑道,“竹儿可是为了半年后的科举心有不安?竹尽可安心,以你的学识,一甲不敢说,但二甲却是稳中的。”
不得不说李大人对自己外孙的水平非常清楚,原本林轩竹就是考中了二甲。
玄渊对此不置可否,只是道:“今日来见外公,倒不是为了此事。”不等李大人继续追问,玄渊眼中流光掠过,眼角眉梢泻出一缕锋芒,“主要是想与外公谈谈太/子/党的事情。”
还未变声的清脆少年声朗朗诵读着行文,抑扬顿挫、铿锵有力。充作学堂、华丽又舒适的书房中只有这一位学生,他清秀还带了点婴儿肥的小脸板着,满脸肃然,在开口朗诵文章时非常流畅,没有一丝停顿。
“好,诵读先到这里。”在他将这一篇大学念诵完,准备再次从头开始诵读时,站在上首一直在听他读书、身穿绿色绣鸳鸯官袍的年轻文官将右手握着的书卷轻轻在左手一敲,朗声开口道。
原本正在读书,年约十二岁的少年顿时放下了手中举着的书卷,眼神亮晶晶的朝着绿色官袍的年轻文官看了过去:“林夫子,接下来要学释义了?”
林夫子——正是玄渊,而他的这个学生的身份也已经呼之欲出,正是刚刚以十二稚年登基的渊帝。
玄渊搁下手中的书卷,淡淡开口道:“其实陛下倒没有必要多花心思在四书五经上,您要学的是治国之道。”
渊帝微微一怔,微带婴儿肥的清秀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茫然,在先帝还在时,他并不受重视,母族也没有什么势力,故而在宫中他向来是不起眼,备受冷视,别说被教导为君的治国之道,就连平日里读书识字,先帝都少有过问。
这段时间以来,作为状元,玄渊算是与少年皇帝接触得比较多的,与他关系颇近,此时便道:“为君之道,我也教不了你,只能你自己去领悟。”
“怎么领悟呢?”渊帝小大人一般的叹了口气,清秀的脸上茫然更甚,他算是被赶鸭子上架一样的坐上皇位的,而如今朝中忙着处理与西北匈奴的战争,几位辅政大臣忙得脚不沾地,也无暇来教导渊帝,只让他先跟着林轩竹三人读书。
玄渊唇角勾起一个细微几不可见的弧度,淡淡道:“自然是多看、多问、多想、多反思,陛下,之前你读过的文章中,不也有讲述一些治国之法吗?”
渊帝早已经将大学读得滚瓜烂熟,当下就睁大了一双杏眼,微带试探的开口道:“亲民,至善?”
玄渊只是微一摇头,没有回应他的问题,只是平静道:“是或不是,由陛下自己来判断。臣只是文臣,于为君之道无法给陛下提供建议,更无法帮助陛下判断何为正误。”
渊帝哦了一声,垂下眼角,微微有些失望:“林夫子都没办法判断我做的是对还是错,那我自己怎么能知道呢?或者,又有谁能判断呢?”
玄渊淡淡一笑,0617觉得他的笑容简直像拐卖小白兔的大灰狼,只听玄渊说道:“能评断陛下所为的,自然只有陛下的子民和天下,民如水,君如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陛下若想做一个明君,自然要由天下人来评定。”
在少年皇帝鼓着微带婴儿肥的小脸若有所思时,玄渊又说道:“譬如这一次与西北匈奴交战,朝野yú lùn如何,百姓又是怎么想,是主战的多还是主和的多,这些就影响着朝中局势。”
“呼……”长长的舒了口气,渊帝显得有些落寞的叹了口气,“如果我能出宫就好了。”鱼龙白服、微服私访,哪个皇帝没有这样的想法,更别说渊帝还是个少年,难免少年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