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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格,奴婢去提膳了,先服侍您把衣服穿好了。”

    “嗯……”这会儿祁玉也没有矫情,身体都软成一团棉花了,可不得找人帮助才能穿衣服。

    若是这会子坚持什么自立自强,肯定是找虐:“格格,您坐一会儿!”

    “去吧。”摆摆手,坐在梳妆镜前。

    卧房的大镜子还在地方摆着,能从妆镜反射的光里看见背影。

    ……

    瞧着卧房里的镜子,祁玉心里有些不安生。

    想把镜子拖出去,但是……拖出去就没法子瑜伽了。

    每天练瑜伽,才能身体好,才能长寿,若是搬走瑜伽,闭着眼睛瞎练习,万一走火入魔了咋办。

    “格格,午膳提过来了,膳房那边儿说是福晋亲自吩咐的。”

    “……”被四爷睡上一次,福晋就这么关心。

    吃不消啊!祁玉走出偏厅,坐在小桌子前。

    汤盅里是老母鸡炖的汤,里头还有几片党参,红枣,桂圆……补气血的。

    吃的呢……简单的很,都是流食,但是营养丰盛。

    这是把她当成坐月子的老母亲了?

    祁玉嘴角抽了一下,端起汤盅,把里煮烂了的鸡肉吃完,又把汤给喝了。

    鸡汤鲜美的很。

    更何况是福晋专门嘱咐人做的。

    在火候味道上,也不是一般时候做出来的能比较的。

    干了一碗鸡汤,肚子里就满了。

    葛金拿出一个窖藏的苹果,把皱巴巴的皮儿削下来:“格格吃个苹果?”

    “不用了。”

    祁玉摆摆手,苹果还是鲜嫩多汁的好吃。

    这种老了皱巴的……

    看上一眼就没胃口。

    这个年代屋子贫乏,即使生在皇家也不能随心所欲。

    比如现在阳春三月。

    想吃葡萄?做梦呢!

    想吃新鲜的苹果,根本没有。

    想吃……哪有那么多想吃!

    鲜嫩的小黄瓜倒是有几个,还是南花园那边儿的温室里种出来的。

    供给宫里都不够,更别说一个贝勒府了。

    “去把琴搬过来!”祁玉起身,坐在琴凳上。

    走路最起码三天走不了,又不能整天躺在床上,也就能弹弹琴,写写字了。

    夜里。

    四爷带着苏培盛再次来到兰芳阁。

    四爷倒不是食髓知味,而是,头一次将人折腾成这个样子。

    白日里只要闭上眼睛,脑子里就能勾勒出小格格一身凄惨的样子。

    所以……

    这会儿就过来了。

    看见四爷,祁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那里都肿了……这事儿肯定不能继续的。四爷怎么又来了?“爷,您用晚膳了没?”

    “不用麻烦了,在宫里吃过了。”

    “哦。”祁玉支吾一声,眼睛乱转,今晚可以躺在床上纯聊天吗?祁玉心里没底。

    “爷,您累吗?奴才给您捏捏。”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最好跟上次一般,捏的昏昏欲睡,一夜无话,安心睡眠。

    “不累。”四爷可不想让小格格继续劳累了。

    天见可怜的,小格格早上一身青紫,让这样的人服侍,吃不消呀!

    祁玉还想说些什么,被四爷打断了。“早些安置。”

    安置=睡觉=酱酱酿酿。

    “……”祁玉能怎么办。

    脱衣服暖床呗。

    身上青紫的痕迹过了一天,这会儿在灯下看着更是撩人……

    四爷喉咙有些不舒服。

    小腹也紧的慌。

    舒穆禄氏胆子真大,这会儿净想着勾引他。都不看看自己身体合适吗?

    “睡觉怎么不把脑袋盖住。”四爷冷声说道。

    祁玉……

    祁玉这次是真的懵逼了,谁睡觉会吧脑袋缩在被子里,这……还能呼吸吗?

    伸出手臂,翻个身子,甜糯糯问道:“爷,是谁惹您不痛快了。”

    “除了你还有谁。”四爷将将手里的金ping梅扔到祁玉手里,径自宽衣……。

    “爷,奴才给你宽衣。”祁玉说着就要掀被子。

    四爷赶紧制止舒穆禄小格格的作为,就不能老实一点儿……

    女人太能折腾了,要命。

    女人不折腾了,更要命。

    四爷宽衣之后,往床榻上走去。

    躺在小格格旁侧,余光瞥见小格格的视线落在书册上。

    小格格这里的金ping梅还带着插图,图粗糙的很,但是……

    这种书册里能配什么图呢。

    自然是简单易懂,看一眼就知道人家在干什么了。

    “闭眼,舒穆禄氏你竟然喜欢看这种书册……”四爷的声音里带着一些气急,多了三分沙哑。

    祁玉……

    祁玉觉得她除了装死什么也不能做了。

    干什么都是错。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这本书自从被阎德善买来,除了四爷没次过来会把书翻出来外,没人会看了。

    她呢……

    书页蹭到脖颈,她就是看上一眼,想把书挪开,就被四爷误会成这个样子。

    呵……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说不准四爷脑袋里都是这种带颜色的东西。

    气呼呼的祁玉不想跟四爷说话,掀开被子走到烛台,吹灭蜡烛。

    ……就这么赤身裹体的,动作麻利的,反正四爷都说她不知矜持了。

    那就不矜持一下。

    四爷只觉得火气上涌。

    曼妙的身姿在淡淡的月光下就如同话本里的山野精怪一般。

    尤其是那一面大镜子,将人的身影摄入进去。

    虽然没有丰臀**,但是青涩的肢体上带着淤青痕迹,更是让人难耐。

    鼻子一热。四爷伸手触摸一番。

    这番小格格幽幽如山精野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爷,您流鼻血了。”祁玉走到床边,瞧见四爷鼻子下的双杠。忍不住笑出声音来。

    “笑什么笑,在笑把你送到浆洗房。”四爷心里火气越发大了,说罢,抬头望顶,仰着鼻子……试图制止上涌的火气。

    “爷,喝点儿茶,消消火。”祁玉将四爷来时披着的黑色斗篷裹在自己身上,从偏厅里端着一碗凉茶走了进来。

    四爷喝罢,身体好了很多。

    “爷,要不要叫大夫!”

    “叫什么叫,你老实点就好。”四爷气急败坏,往日的自控力,到了这会儿全都没有了。

    脸上的表情都丰富了很多。

    不都说四爷是个面瘫吗……现在看来是闷骚才对。

    之前没有人发现,是没有戳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