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床底下的小荷包藏在衣服里,去徐氏房间看看徐氏,叶蓁就往街上走去。
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用木棍子在地上刨了一个坑,将荷包埋在土里,呼出一口气,再次左右看看,确定没人才拍拍手转身回去。
“去看看埋得是什么?”
“啊?”三喜看着坐在高高杨树盯梢的人,心里越来越方。
他家主子竟然关心起一个小农女来了。
但是他是下人,不能左右主子的事儿,难得有个人能让公子感兴趣,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
总比一个人一坐就是一天的好。以前总觉得主子太冷淡了,现在,终于有个让主子感兴趣的人,可得保护好。
从树梢跳上去,抽出藏在鞋子里的bǐ shǒu,在地上挖掘起来。
三两下功夫就把钱袋子挖起来。
……
三喜的注意力被土里银光闪闪的东西吸引了,仔细看看了,三喜眉头拧了起来,这些绣花针怎么回事。
幸好他刚才使用bǐ shǒu挖的,不然手上铁定得多一些针眼。
埋着一个小荷包还往土里撒一下修好真,害怕荷包的东西被偷走?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三喜掂了掂荷包,后退两步,借力跳到了树上。
运起内力,飘到树梢,将手里的东西双手放在轮椅上的人手里。
瞥一眼沾了土的荷包,薛忱从身上掏出一个透明的,类似手套一样的东西戴在手上之后。
将荷包撑开,里面是几个金银豆子还有玉珠……
这些东西上面还带着京城那边的标志。
薛忱皱起眉头。
“去这些换成银票!”
“……”三喜有些慌,他办事不利,如果有些人看见这东西,肯定知道公子在这里。
到时候什么事儿都不好办了。
将头上的冷汗抹掉,把荷包揣到衣袖里。
“没什么好看的,回去了!”薛忱话落,三喜将抡起举了起来,从树上跳了下来。
三拐两拐。路上只剩下残影。
两人从这里路过,谁都没有注意到。
叶蓁回到叶家,去灶房将花婆子买来的药煎了,刚点着火,就听见叶灼的声音。
在叶灼身边跟着五六个年纪一大把的老头。
这些人叶蓁都认识,除了叶家的族亲剩下的就是村长了。
村长头发灰白灰白的,人也有些瘦弱,但是腰杆儿挺得直直的,丝毫不服老。
不过这人也确实不老,今年夏收的时候,村长手里的镰刀挥舞的就跟胡蝶的翅膀一样。
干的活儿一点儿也不比年轻人少。
倒不是家里没人,非得一个老人去地理,而是种了一辈子地的人对徒土地爱得深沉。
叶灼往灶房这边看了一眼,点点头就往上房走去。
在灶房煎药的时候,叶蓁还能听见上房传来的大声的斥责声。
叶蓁有些害怕这家分不成。
现在这情况,如果不分家那只会更糟糕。
边煎药边心急,但是心急根本没有用,煎药必须有人守着。
中间火太急或者太蔫都会对药效有影响。
往上房那边伸直脖子,依旧什么也看不见……
手里的蒲扇在火炉旁边摇晃两下,叶蓁听见了争吵声,其中有老叶头骂人声还有叶灼辩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