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闹腾收拾,周氏做好了晚饭,看着五福捧了一个装着食物的托盘准备往柴房去,不禁叫住她:“五福,那个,天都黑了,柴房那个人,就让他再住一晚。”
五福一怔,她不是害怕吗?说人言可畏。
“天太黑了,如果你带他上山,娘不放心!”周氏抿着嘴道。
比起一个男人在家里,她更不放心这大晚上的五福和那人上山,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五福点点头应了。
来到柴房,见阿九半躺半坐在干草上,她走过去放下托盘,道:“吃饭,今晚你再在这一晚,明天一早再上山!”
阿九有些诧异,问:“没事?”
五福反看他一眼:“没事,吃!”说着,也不理他,转身就走。
阿九也没说什么,只一直看着她的后背直至消失,这到底是个什么女子啊?
刚刚那一场闹剧,他都在柴房的小窗户看见了,小丫头唬人的本事倒是挺足的,而她娘……
阿九摇摇头,端起托盘上的饭碗,慢慢的吃了起来。
别人的家事,和他有什么事呢?
而在周家,此时也是十分闹腾,鲁氏一边哭诉,一边痛斥五福母女的‘恶行’。
“……娘,相公,我们母女差点被她给杀了啊!”鲁氏哭着道:“把她们赶走,否则,我们一家子都要被杀了,五福那蹄子是疯的。”
吓死她了,那瓦片飞过来的时候,她都以为自己死了,明明是擦着她耳边飞过去的啊,这要是偏点……
鲁氏摸着自己的脖子,又打了个哆嗦,身子发软。
“五福那蹄子,也不知从哪学来的妖术,好可怕!”鲁氏白着脸道:“娘,她该不会是被山妖上身了?”
老周氏的脸色很不好看,冷道:“我早就说过,不许你们再去招惹她们,怎的不听?”
真是要气死她,过两天梁家就要过来相看,这老大媳妇是嫌家里太安宁非要闹腾些破事才罢休吗?
鲁氏一惊,撩了她婆婆一眼,忙扯过周秀儿,道:“娘,还不是五福那蹄子先惹的事,咱们秀儿好好儿的在路上走着,都能被她掰青了手指。您看看,这是要把秀儿的手指都给折断的节奏啊,她好狠的心呐。”说着,又在周秀儿的腰侧轻掐了一把。
周秀儿立即配合的跪行哭着上前:“阿奶,您要给我做主啊,五福她就是欺人太甚。”
“太不像话。”周学年黑着脸站了起来,怒道:“娘,我过去看看。”
鲁氏心中一喜,道:“对,长兄如父。相公,你非要教训教训她们不可,太不像话了。”
周学年点头,才走了两步,就被老周氏喝住。
“不许去,这才消停多久,又要闹什么?嫌日子过得太安逸了是不?”
“娘,但是……”周学年皱眉有些不悦,爹死了,他是长子,长兄如父,教训她们又有什么?
“我的话都不听了是不?”老周氏沉着脸道:“这事我自有分寸,谁都不许去。”
她看鲁氏还要说,便又道:“过两天梁家来相看,谁让家里不安宁让梁家看了笑话去,我就要谁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