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贱奴!凭什么瞒我本郡主!那昔九欢竟然已经到了皇城,而本郡主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兰竺笙目光狠戾地瞪着跪在地上的一众奴仆,手中的长鞭被血迹浸泡得成了暗红色,一边有几个下人已经被鞭打得晕死过去了,其余的人纷纷跪趴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呼。
“本郡主让你们办事,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没用的奴才!”
兰竺笙满腹的怨气无处发,只能发泄在这些下人身上,院子里顿时哀嚎一片,但是却无人敢上去多说一句。
打够了,也打累了,兰竺笙挥手,吩咐下人将那些哀嚎不止的人拖了下去,并将院子里头的血迹情理干净,随后,就吩咐一直跟随她的影子,去当铺盯着昔九欢的一举一动,没想到,却得到了另外一个消息。
“你说什么?!凤阁尊主也在?!”
兰竺笙狂喜,一把揪过影子的衣领,提高了音量。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兰竺笙连忙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跑到镜子前面,朝外边大喊
“快来人!替本郡主梳妆!”
他来了,那个踏月色朦胧,清寒无双的男子,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这一次,她一定要得到这个男人,这样无双的男子,只有她兰竺笙,才配拥有他!
“是吗?”
如鬼魅一般出现的身影,站在兰竺笙身后的影子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已经昏倒过去,房间中只剩下兰竺笙,和刚刚出现在她身后的那一团黑色浓雾。
“你是谁!”
兰竺笙戒备地盯着那团黑影,想出声喊人,可是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那团黑色浓雾渐渐地靠近兰竺笙
“你想得到那个男人吗?我可以帮你。”
……
“国公府的拜贴?”
昔九欢皱眉,看着那熨帖着金色大字的摆贴,眼里划过一丝异色。
凤追影也是疑惑
“这国公府的拜贴,怎么会到这来,昔九欢,这说皇夫刚薨,而这国公府不但不避嫌,反而还光明正大地邀请你过府,大肆举办宴会,你说,国公府此居,到底是何用意。”
昔九欢将手中的拜贴随手一扔,就有些头疼地说
“国公府其他人我不清楚,不过这兰竺笙,恐怕是冲着我来的,所以说啊,这女人的嫉妒心,就是强啊,不过啊,这也怪某些人太过于招摇,到处勾人!”
昔九欢话中有话,那意思已经是十分明确了,可是凤留白,却依旧安稳地端坐在主位上,连个眼神,都不曾动一下。
撇撇嘴,昔九欢自觉是在对牛讲话,两两不相听。
慢悠悠地喝完一杯茶,凤留白才略显薄凉地说了一句
“若是不想去,撕了便是”
“别啊!既然国公府都这么有诚意地邀请本国师了!本国师要是不去!岂不是拂了国公府的面子!”
说完,昔九欢就站起来,理了理衣襟,对凤追影招了下手
“走,追影,我们去挑两身合适的衣裳,赴约去!”
被故意忽略掉的凤留白:“……”
眸一眯,寒意迸现,整个当铺中,空气瞬间滞凝,如置寒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