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眼中的坚决,昔九欢心下有些吃惊,这样一个孩子,在家里定然是受尽宠爱的,可是,却能为了父亲的一个心愿,长途跋涉,吃苦受累,却没有丝毫的怨言。
“夫挽,你尚且少年,有些事情,不需要你承担的。但是,你却能坚韧信念,不变初衷,我倒是羡慕,你有这份果敢。”
闻言,凤追影抖了一下,悻悻地说道
“我看某人也果敢得很,当时纠缠殿下,可是一刻都没有懈怠过。”
听到这酸溜溜的一句话,昔九欢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追影,我要不死乞白赖地纠缠,殿下那可万年棒椎做的心,能软下来吗。再说了,我满心欢喜的人,当然也得欢喜予我,这才合情理。”
“歪道理一堆,本hù fǎ不与你瞎掰扯。”
两人你来我往之间,时间已经过了小半柱时辰,一批巡逻的侍卫走过了之后,一位拿着拂尘的太监,急匆匆地向他们这边赶了过来,直奔昔九欢
“这位可是九大夫?陛下召见,且快些随老奴见驾。”
昔九欢回头看了一眼凤追影,便交代了一声
“追影,带着夫挽先回去。”
“可是……”
凤追影犹豫顷刻,就立马点了下头,昔九欢现在,怎么也是尊灵阶的高手,这些没有灵阶的普通人,怎么也,不可能伤到她。
跟着那太监,疾步而走,拐过了许多道宫门,才到了一座雕龙画凤的琉璃瓦阁,牌匾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御书房。
昔九欢进去的时候,恰逢女帝从奏折上抬起头来,一边揉着额间,一边视线正对着大门。
“参见陛下!”
昔九欢弯腰,拱手而道。
“嗯”
语气低沉而带着压迫的气势,常年坐于高位之上的威严,如排山倒海压过来,昔九欢嘴边微勾,站得挺直,谦恭,却也不见一丝退缩。
放下奏折,女帝饶有兴趣地打量了她一番,语气中带着难得的兴致
“你倒是不怕朕?”
“陛下又不是猛虎野兽,草民为何要怕?”
女帝一声冷哼,凌厉的眼睛微眯着,语气也压低了半分
“伶牙利嘴,对你来说,可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是不是一件好事,全在陛下的一念之间,不是吗?”
面对女帝咄咄逼人的气势,昔九欢嘲笑表现得,却十分地淡然,不骄不躁。
“你可知,祸乱宫墙人心,是要被处以怎样的刑罚?”
这一顶帽子,扣得可真是严实,昔九欢不得不佩服,才不过这么半柱香的时间,就已经全然掌握了她在安和殿的一言一行。
就连她故意跟皇夫说的那些话,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昔九欢收回思虑,面对女帝的责罚,也不着急,只是依旧有条不絮地说
“草民只是实话实说,何来祸乱宫墙人心一说,陛下这般急着定草民的罪,可是怕草民查出些不利于您的东西来?”
“你这话是何用意?”
女帝此时,已经从案桌前站了起来,双手背于身后,语气也是听不出喜怒,来到昔九欢面前,女帝身上的华服闪在昔九欢的眼中,低气压骤然bào zh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