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妃看她身上的裙裳着实不能再穿了,于是就唤来了身后的宫婢,吩咐道
“带钟离xiao jie去本宫殿中,将那刚从内务府领回来的绣锦拿出来,让钟离xiao jie试一试,看看是否合适。”
闻言,昔九欢赶紧开口
“这……锦妃娘娘,这不合适啊。”
拉过她的手,锦妃宽慰道
“没有什么合不合适的,去,莫要耽误等下的舞宴。”
在锦妃的宽慰下,昔九欢语气虽松了下来,但还是有些为难
“既然锦妃娘娘都如此说了,那,总不能因为我一人,而扰锦妃娘娘的兴。”
昔九欢退了一步,福了福身子,在茯苓的搀扶下,就去了锦妃娘娘的寝殿中。
临走时,昔九欢却突然转了一下头,幽幽的眸光剜过后面的钟离乾月,嘴角一勾,森寒毕现。
在宫婢的带领下,昔九欢来到了锦妃娘娘的寝殿,在木柜中拿出几套崭新的绣锦,说是让昔九欢自己挑选一套喜欢的。
昔九欢大致看了一下,就拿了一套湖白色的绣纱锦,薄如蚕丝却一丝不透,看上去虽素色,但却淡雅如兰,气质十分清丽。
“好了,你且在外面候着,我习惯了茯苓伺候,不喜有旁人在侧。”
“是”
宫婢走了之后,昔九欢盈盈地笑意就沉了一下,带着一丝斟酌的意味,随后开口
“茯苓,帮我把衣服解下来,小心些,避开腰侧。”
“是。”
茯苓上面,动作熟练轻柔地为解开衣带,将昔九欢身上层层叠叠的碧漾裙小心翼翼地褪了下来,只余下一件纯白色的丝绸里衣。
拿着那套裙裳,茯苓一脸不解
“xiao jie,这套裙裳多好看啊,您为何要?”
闻言,昔九欢冷笑
“是好啊,好到能要我的命。”
昔九欢一边说,一边拿过茯苓手中的衣服将里面翻过来,手一捻,一根极细极细的针,被昔九欢捏在手中,闪着寒光,让人胆寒。
一看到那根针,茯苓一下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颤抖地开口
“衣服里怎……怎么会有针!”
“这,就得问我那位好五妹了,”
昔九欢凉凉地说了一句,把手中的细银针随手扔到一边。
这根无足轻重的银针,本对她是没有任何的影响的,因为这银针所在的位置,十分地刁钻,很难被发现,也很难刺入到人体。
可是,一旦昔九欢弯腰,或者动作过大时,就能明显地感觉到那根银针在对着她背部,稍不小心,就会直接刺进去。
“五xiao jie心思竟如此歹毒,我们要不要禀明锦妃娘娘,好为我们做主!”
看她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昔九欢就好笑地摇了摇头
“茯苓,若是我们去说了,只会落得一个构陷自家姊妹的罪名。”
“可……可是!我们不能就这么放过五xiao jie,不然的话!xiao jie你以后会很危险的!”
放过她?当然不能就这么放过钟离乾月了,她都给了自己这么这份大礼,她怎么,也得回敬一份不是?
穿上那套湖白色的绣纱锦,昔九欢纤长的身姿,衬托的亭亭玉立,竟如同是那画中遗落凡尘的仙子,清丽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