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鲛鳞,凤追影快速地应了一声,就闪身跳出了窗户。
昔九欢看着,问
“你能根据这片鲛鳞找到本体?”
“并非,但冥河城中有阁中暗桩,他们在冥河城扎根已久,行事,会更方便些。”
话落,凤留白就扫了小屁一眼,声音虽然无起伏,波澜不惊,但是,无端就是让人感到惧怕。
“进去,好生待着,如若再惹事,你便跟着焰拾。”
说到自己家不靠谱的哥哥,小屁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一溜烟地进了识海空间中,继续与那颗穷奇蛋两两相对。
……
“主子,那条幼鲛已经抓回来了,需要属下处置了他吗?”
一名蒙面的黑衣人,恭敬地跪在地上,声音谨慎地说道。
座上的男子,衣襟松散,冰蓝色的纱袍,丝质柔软,紧贴在隐隐若现的胸膛上,那眼里一划而过的妖异,随后消失在阴暗的地狱中,悄无声息。
只见他姿态慵懒地从座下起来,随意摆了摆手,说到
“不急,随我去看看。”
来到一处阴暗的水池,一名幼小的鲛人双手被铁链锁住,下半身鱼尾浸泡在水里,那低垂的眸,已然没往日里的神采。
奄奄一息地垂着脑袋,听到脚步声,他才吃力地抬起头。
“你……坏蛋……我父王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这毫无威胁力的一句话,带着邪魅面具的男子突然就笑了起来,随后伸出手,固定他的头部,隐在黑暗中的眸如鹰隼一般盯着那双琉璃婉转的眸子看。
许久,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一般,猛然地把人挥开,语气阴鸷而充满恨意
“这双眼睛!当真是刺眼得紧!剜了!剜了!”
“是!”
身后的人听话地拿着一把bǐ shǒu过来,砚月看到那把闪着寒光的bǐ shǒu,再也坚持不住低声地呜咽出声,到底是一个心智未成的孩子。
终日里在海宫中养着,哪里会有这般的待遇。
在那把bǐ shǒu就要插入砚月眼睛时候,一道灵力化成的飞刃却硬生生地把那只拿着bǐ shǒu的手臂砍断了。
断了的手就在砚月的面前掉在了水池里,砚月不由恐惧地大叫一声,便昏了过去。
而被砍断手的黑衣人,却一声不吭地跪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敢说,只维持着一个姿势。
“谁让你碰他的!不知死活的东西!”
“主子饶……!”
求饶的话还没有说话,那人就化为了灰烬。
余下的一些人,吓得脸色发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怕被迁怒。
收拾好脸上的表情,他又恢复了轻松惬意的模样,语气淡淡地问道
“怎么了样?”
“回……回主子,那片鲛鳞已被拿走。”
“很好,下去。”
待人都退下了之后,男子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就轻轻地笑了出来,然后转过去看着昏迷过去的砚月,声音薄凉
“你说,我们明明是同一类人,为何,你就活的如此烂漫呢?就因为,你有所谓的族人护着是吗?”
“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就有多想毁了你……”
最后一句话,像呢喃一般,轻得拂过耳边时,断断续续的,似羽毛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