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凤留白的身影出现在院子中的时候,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大脑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本能地跪在地上,伏地而礼。
无人敢擅自抬头窥视一分。凤留白眸色薄凉如水,一句不带任何起伏的话,敲击在众人心里,如同惊雷。
“月君,期限已到,不需本尊再言了”
伏在地上的月君脸上木然惊恐,惨白的脸上布满了绝望,他没想到,这次尊主亲自屈尊罗河城,竟然是为了这件事!
“尊主所言,老奴自然记得!”
“记得便好,希望届时,不需本尊亲自出手。”
余音未尽,凤留白已然化作一抹虚无消失,只留下一股强大的威压,慑人心血。
伏跪在地上的月君指甲嵌入木质地板中,久久不能从那窒息的恐惧中回过神来,一直到昔九欢出现在院子外。
昔九欢望过去伏跪在地上的月君,和他视线对上,月君便立刻诚惶诚恐地就着伏跪的姿势爬到昔九欢跟前,战战兢兢地开口
“昔姑娘,奴不知尊主何时架临,有失远迎,还望昔姑娘在尊主面前为我等求情,姑娘大恩,月君必定铭记于心!”
昔九欢双手背于身后,对跪在地上的人无动于衷,而后半响,才轻扯嘴角,弯下腰将人扶起来,说道
“城主客气,殿下提前到来,实属意外,城主放宽心,相信殿下不会怪罪我等的。”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客套几番下来,月君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且脸上的担忧越渐浓重。
月君刚走不久,火炼和宁疏也步履匆匆地赶了过来。
“师妹!你进阶了?!”
火炼赶过来,看到完好的昔九欢,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之余也开口问了一句。
昔九欢有些无奈地看着风风火火的师兄,只微微点了下头,说道
“是啊,终于进阶了。”
“恭喜昔姑娘了,只是不知,姑娘是如何进阶的?”
宁疏温和一笑,在旁边淡淡地问道,似是随意一问,昔九欢便也随意一答
“寻常进阶,并无可提之处。”
“如此,倒是宁某多问了。”
微微欠身,宁疏致以一抹温和的笑意,温文尔雅,让人生不出一丝嫌隙。
“师妹,既你已进阶,那届时的凰宗试炼便不用担心了。”
火炼此话一出,宁疏便在一旁打断道:
“话别说太满,凰宗试炼能人之多,二位切不可掉以轻心。”
看向宁疏,火炼有些不解地开口
“宁公子这话,莫非对于接下来的试炼,心中早已有数?”
“哪里,不过是提醒二位,不可掉以轻心罢了。”
昔九欢轻笑:“也是,那便多谢宁公子提点了。”
……
书房之中,月君来到桌案前,手放在中间一处,用力一按,书房屏风之后就出现了一道雕着镇山虎的机关门。
推开门走出去,机关门就又自动关上了。
沿着密室通道过去,月君最后在一个四方位点着燃魂灯的圆台前停下,一名黑衣人早已等候多时。
“如何了?”
“回城主,尊主行踪诡秘,我等无法追查。但是据线报消息,赏罚堂那边并无动作。”
月君神色凝重,抬起头凝视着四盏生生不息地燃烧着的魂火,有些不甘地握紧拳头,她的女儿从鬼门关回来,不过二八华龄,他怎么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