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道上逛了许久,昔九欢便寻了一处名为云刍的酒楼,定了一间雅间,坐在窗边的藤椅中远眺着下面的街景。
本是静谧几许,偶偶人语,却被外面的叫骂声给惊破了,偶尔传来了几句对话声,使昔九欢眉头微蹙,这声音,是凤清子的?
想法刚落定,便有急促的脚步声向她们这边走来,木质的门被一脚踹开。
以凤清子为首,几名穿着高贵华服的公子哥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凤清子斜眼一看,看到坐着那人是昔九欢时,脸上顿时闪过一抹讥笑,语带讽刺
“我道是谁抢了本公子的雅间呢,原来是黑寡妇啊!哈哈哈!”
凤清子话音一落,便引来了后面几人奉承的应和嘲笑声。对昔九欢的讥诮更甚。
此情此景,昔九欢首先想的不是自己被侮辱,而是立刻反射性地去捂住小屁的嘴,一阵刺痛,昔九欢摊开手掌,焦黑一片……
昔九欢只能无奈地开口道
“乖宝宝,不要生气,狗吠声哪没有啊,多听听就习惯了。”
小屁看着昔九欢的眼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而后又一阵心疼地抓起那焦黑的掌心轻轻地吹着。
“你说谁狗吠呢!”
凤清子脸上狠戾突现,一股凌厉的灵力运于掌中,颇有一种要置人于死地的狠辣之意。
昔九欢随意坐于藤椅之上,姿态悠然,身上散发着清冷慵懒的气质,语气更是淡漠
“当然是说黑寡妇了,凤公子这般恼羞成怒,莫不是被戳中了心思,承认了自己是黑寡妇……狗吠了?”
“你!”
凤清子运在手掌中的灵力准确无误地朝着昔九欢的致命处袭去,昔九欢翩然瞬移,躲开。藤椅在灵力的攻击下轰然四散。
昔九欢眼光扫到一边急忙跑过来的掌柜,赶紧开口澄清道
“这可与我无关,要赔钱可也不要找上我。”
屡次被无视的凤清子,身上散发着暴怒的气息,灵气暴涨肆虐,一边的店小二也被狂暴的灵力波及到,飞至一楼下,吐血身亡。
掌柜见此,额间冷汗连襟,生怕这动静惊了天字房的那位静眠。只得加快脚步上去调解。
“凤公子,凤公……!”
“啊!”
掌柜的话还未将完,凤清子前一刻还在肆意挥舞灵力的身体就如脱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一名穿着黑色护甲,戎装加身的男子,面容冷峻立于护栏之上,众人还未看清楚他的身形,凤清子便飞了出去,可见其身手之怖。
解决完噪音的来源之后,男子句话未发,身形一动,又重新跃回了三楼。
蕴着淡淡龙涎香的房间中,雕金丝绒毛榻之上一抹华白身影慵懒肆意地斜躺着,如爆如虹的墨发随意披散在毛毯之上,如一副精心泼墨的山水画,眉间点松,雪中隐梅。
“如何?”
没有一丝起伏的声音从透着凉意的薄唇中泄出来,如山涧幽泉汀泠,打在弦上,拨寒带雪,泛泛而起,雪山之巅,自孤傲尊贵。
凤追影想起之前的随意一瞥,冷着脸酝酿了好久才说出一个字
“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