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秦山的境界,赵精神的立刻利索起来,不再是懒洋洋的模样,端坐身子。
“御灵酒?这可是好酒啊,大爷爷,你在家族年终大会上,都舍不得拿出来的好酒。”
赵龙日双目一硬,颇为惊喜的说道。
“哈哈,七弟,是哪位老哥来了,你居然舍得拿出御灵酒喝?兄弟我正好赶上了,也要讨吃一杯。”
就在几人交谈的时候,一人哈哈大笑,从外走来。
“五哥,你这个酒鬼,一谈到酒,就出现了!”
赵精神不满的大叫,平日间,没少被那人讨吃美酒。
“哈哈,谁叫你这里有御灵酒,当年有幸尝了一口,至今回味无穷啊!”
那人满脸感怀的说道。
中心城赵氏,有着极为庞大的人口。
早在数万年前,不灭剑城,就是赵氏一族管理,经过无数代的繁衍,光是赵氏血脉,都足足有数万支。
其中的赵氏嫡系,便是历代担任城主,那一脉赵氏。
紧紧围绕的,则是一百支脉。
一百个支脉,互不干涉,有着各分支的祖先,追根溯源,还是赵氏嫡系当中分出去的。
是以,这百支脉,便是根据排名互相称呼。
比如第七支脉的赵氏,擅长的是炼制阵符,在中心城的整体实力,除开嫡系,他们就排行第七。
所以,第七支脉的家主,在外边,就被人称作七爷。
而第五支脉的家主,便是五爷。
几个支脉家主之间,则是兄弟相称。
五爷见着了七爷,便能够叫上一声,七弟。
遇见了三爷、四爷,那就得叫一声三哥、四哥。
现在,赵精神见到来人,毫不意外,似乎颇为欣喜。
秦山就算明白了,这个五爷,必然和七爷赵精神,有着浓厚的私交关系。
按照道理,大家俱是赵氏血脉,应该一派和气。
实则不然,经历无数岁月的发展,各个支脉之间,甚至是嫡系与支脉之间,都有一层隔阂,很难如亲兄弟。
五爷、七爷,互相称兄道弟,又彼此熟络,很显然,是那种私交极好的。
“秦兄弟,这位是第五支脉家主,赵昆仑,他们这一支脉,擅长炼制威力奇大的法宝。”
赵精神给秦山介绍道。
现在,赵龙日同赵龙光,老老实实站在赵精神的身后,不发一言,就像一个极为老实的后辈。
“昆仑大人,小子有礼了!”
秦山施礼道。
赵昆仑连忙大礼,叫道“秦兄弟,老夫托大,让你叫我一声五哥,或者是昆仑兄。却断然承受不起大人二字,你可不要折煞我了!”
在中心城,基本上是赵氏成员,不可能见一个人都是赵大人,姓赵的实在是太多。
是以,中心城内,但凡姓赵的,基本上都是以对方的名来称呼。
称兄道弟,是赵氏内部的叫法。
秦山也是机灵之人,就改口道“昆仑兄!”
“哈哈,我就是精神兄!”
一旁的赵精神,也是哈哈大笑。
三人便随意畅谈起来。
就把赵龙光、赵龙日两兄弟,以及龙本应凉在一边。
这也无可厚非,秦山突破地王境,就等于是中心城内,支脉家主的地位。
是以,赵精神、赵昆仑两个支脉家主,也没有小觑,若不然,岂会多说。
“秦兄,你身边这位朋友,便是赵龙光那小子的师父,龙本应先生?”
几人交谈一阵,赵精神目光一转,看向龙本应。
龙本应怡然不惧,十分泰然的接受对方的目光洗礼。
秦山上前挡道“精神兄,龙大哥和我是生死之交,他不仅阵符一道精纯超绝,境界上其实也不低。”
“哦?区区人王境,如何叫境界不低?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孙子,几乎停留在人王境五十九年,再有一年,便是一甲子的岁月。他们两个还有我第七支脉的无数资源,到如今也没有突破,想必龙大师要突破地王境,也是十分艰难?”
赵精神的意思,还是觉得龙本应境界低了,生怕耽误了赵龙光的修炼。
其实,整个剑道大陆,除了剑道境界,一切都被众人看低一等,无论是炼物系中的阵符一道、法宝一道、兵器一道,又或者什么其他类型,都没有剑道尊贵。
加上龙本应境界,人王境,和赵龙光一样的境界。
赵精神,听到这样的人物,收他的宝贝孙子为徒弟,自然心里就有点膈应。
只不过,碍于秦山的面子,不好当即发作。
饶是如此,也没给龙本应好脸色看。
“秦兄弟!”
一旁的龙本应,见到赵精神的神色,也是脸色青红交接,略带不满的看着秦山。
意思是在说,我说不收赵龙光为徒,你非要我收,现在被人看扁了,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说也奇怪,秦山一眼,就看出了龙本应眼中的怨念。
便当即哈哈大笑起来“精神兄,我这龙大哥,阵符一道有着极为高深的造诣,就是秦某人对上,生死之战,也不见得能够稳胜一筹。”
“是吗?”
赵精神略微惊讶的问道,心中却在嘀咕“这个秦山,贵为地王境,却喊龙本应龙大哥,或许此人,真的有什么本事?”
“七弟,秦兄的兄弟,必然不会差到哪里去,赵龙光那小子,贼精,岂会不知道深浅?你还是不要乱搞事,快快拿出御灵酒来,我们几个畅饮几杯!”
一旁的赵昆仑大叫。
此人,最好酒,曾有传言,当年还是剑宗境的时候,为了品尝天品美酒,雨露风霜雪,连杀十八寨子诸多匪首,然后又去波月洞杀寇,前后耗时八年。
愣是获得了当时一位强者的好感,从其手中求得雨露风霜雪。
“好了五哥,我这就拿出来!龙大师,还有你们两个小子,相见即是有缘,也来半杯!你们不到地王境,却是不能够满饮!”
赵精神被催逼不过,就拿出一只泥巴烧就的酒翁。
“秦兄,你别看七弟手中的酒瓶卖相差,就心生怠慢了,他这御灵酒,乃是极为珍贵的王品美酒,等闲,一辈子也难以闻到香味,还别说品尝了!”
赵昆仑鼓动着喉舌,已经连吞几大口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