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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行霈伸头看了眼。

    那女人只露出一双眼,长袖连衣裙,裹了面纱,又带了帽子。

    司行霈看到那双眼睛,说:愁人。

    怎么愁?顾轻舟不解。

    长那样一双怪眼睛,就不要出来吓人了!司行霈道。

    顾轻舟失笑。

    她觉得很美,美得有点惊心动魄,而司行霈这土包子,无法欣赏异域的美。

    大概在他眼里,美就是顾轻舟这样的,黑头发黑眼珠白肌肤吧?稍微有了改变,他就觉得人家辣眼睛。

    这样评价女孩子,很不礼貌。顾轻舟笑道。

    司行霈道:我不礼貌,谁敢挑刺不成?

    顾轻舟:......

    司行霈又问她,怎么对一个包裹得如此严实的人感兴趣?

    顾轻舟就如实道:我对她没兴趣,而是她对面的人,是我舅舅家里的司机,好像是舅母娘家的远房亲戚。

    司行霈一愣。

    顾轻舟继续道:上次徐歧贞想要买凶杀了阮燕峰,舅舅不是搅合进去了吗?我想了很久,觉得他们可能是暗中跟马来皇室有牵扯......

    司行霈的眉头蹙起。

    你舅舅不会办这种糊涂事吧?司行霈冷冷道。

    顾轻舟说不准。

    孙端己当年把儿子送走,保了他一条命,却也让孙合铭吃了很多的苦头。

    孙合铭是辗转好几年,才甩开平野夫人娘家对他们的控制。

    那些年里,如果有个人帮助了他,对他的付出很多,他满心感激,而那人正好跟马来皇室有点关系,那么舅舅想要暗中扶持马来皇室,不是没道理的。

    舅母娘家就是新加坡人,他们在这里住了很久,而新加坡的开发是近百年的事。舅母娘家后来迁移走了,可他们在新加坡如此有钱,不可能不认识马来皇室的人。顾轻舟道。

    舅舅那时候躲躲闪闪,而顾绍对此也讳莫如深。

    他们在法国的时候,就跟南洋的人有牵扯。

    混账,他们打算做什么?司行霈冷冷道,轻舟,那既不是你亲舅舅,也不是你亲哥哥。如果他们犯浑,我不会轻饶了他们。

    顾轻舟道:如果他们有目的,扶持马来皇室,想要对付的无非就是新加坡的总督府和华民护卫司署,跟你又没关系,你干嘛跟他们一般见识?

    司行霈顿了下。

    他想起顾轻舟总在说,暗处有双手,再搅动风云,新加坡好像有一个血腥味很重的阴影,在跟随着他们。

    不可能是孙合铭,也不是顾绍,那么就是马来皇室的人吗?

    也对,跟我有什么关系?司行霈冷淡道。

    顾轻舟也点点头。

    两个人吃了饭,司行霈开车回家,车子后备箱里有不少的鱼,都是他们买的。

    自己没钓到几条。

    司行霈只顾逗太太开心,没耐心真的好好钓鱼。

    这天司琼枝很早就下班了。

    不过,她每天回来都晚。有时候要陪裴诚加班,有时候要跟他约会。

    他们俩都忙,好几次裴诚做手术的时候,司琼枝就在他的办公室里小睡一会儿。

    等裴诚回来,都会吻醒她。

    每次亲昵的时候,裴诚都有点害羞,却不妨碍他一边脸红一边牢牢将司琼枝按在怀里。

    ......那个马来公主,她又去找你了没有?司琼枝问裴诚。

    裴诚道:找了。

    我明天去说说她。司琼枝道,总是找我的男友,如此太过分了。

    我已经说过了。裴诚道。

    说罢,他不太自然低头笑了,耳朵尖有点泛红。

    司琼枝很想捏一捏他的脸,看着他面红耳赤的样子挺好玩的。

    他平日挺沉稳,与人交流也无障碍,读书会或者医院开会时发言,干练简洁,并不会像此刻这样。

    唯独和司琼枝亲热的时候,他才会露出那点与年龄不合的羞涩。

    裴医生......司琼枝突然压低了声音。

    裴诚微愣,不知怎么好好的从阿诚又变成了裴医生。

    他略微忐忑,抬眸看着司琼枝。

    你比我大,我叫你哥哥好吗?司琼枝道。

    裴诚一愣,继而整个人被隐秘的快乐包裹,他面颊发烫。

    嗯,叫一声试试看。他道。

    司琼枝道:你亲我一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如此大胆,然而调戏裴诚总能找到一点快乐。

    她到底是司家的人,也许骨子里就有跟她大哥一样臭不要脸的性格,只是没怎么施展。如今她挖个坑,裴诚就往里跳。

    看着裴诚傻呵呵落入圈套,司琼枝越发镇定。

    裴诚一把搂过她的腰,轻轻含住了她的唇:戏弄我是不是?

    司琼枝道:那你脸红什么?

    脸红,是因为心跳加速、血压升高,毛细血管不由自主扩张。若心不动,怎么会脸红?他认真解释道。

    司琼枝反而弄得不太好意思,低垂了头。

    裴诚凑在她耳边,低声道:叫声哥哥.......

    我自家有哥哥的。司琼枝道,你确定要听这个话吗?

    我喜欢。裴诚道。

    司琼枝犹豫再三,果然叫了他一声哥哥,叫完之后,总感觉是在叫司行霈,然后就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什么绮思都没有了。

    她打了个寒战,心想:我是疯了吧,叫得什么鬼?好好的气氛全没了。

    不成想,裴诚却好似被什么点燃,用力将她按在了沙发里,拼了命的吻她,带着撕咬的力度。

    他居然被这个称呼取悦了,欲罢不能。

    司琼枝以前跟阮燕峰和徐培混,阮燕峰曾经说过,有的人特别喜欢爱人在亲热的时候叫一些禁忌的字眼,能刺激心跳。

    显然,裴诚也是。

    司琼枝被他咬得好疼,心里预感不太好,只感觉裴诚想要更深入的占领她。

    她准备喊停,突然有人开了裴诚的办公室门:大哥,你什么时候下班?

    这一嗓子,让司琼枝三魂七魄丢了一大半,裴诚也尴尬停了,从沙发里爬起来。

    来的是裴谳,裴诚的堂弟。

    而裴诚进门时,心思都在司琼枝身上,居然忘记了锁门。

    除了裴谳,其他护士或者医生,都不敢如此直接开他的办公室门,至少要敲一敲,裴诚也没想到这层。

    你们......裴谳的脸色有点发白,立马用力带上了门,转身跑了。

    一阵巨响,让裴诚和司琼枝的思绪都归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