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望之抓着鬼澈空的衣袖歇斯底里的哭泣,她压抑了那么多年的悲苦和不甘隐忍痛心一并爆发了出来,她本来也就是一个像向日葵明媚的小女孩,如何何德何能承受如此被段月当做妹妹不在乎的模样一直坚持到现在,可是也就是在今日她历尽千辛万苦千帆阅尽找到了她最爱的人。
虽然鬼澈空更爱她,但是她会更加努力去珍惜会去更爱他,这样用一生一世去弥补他那些年的他和她一样感同身受的悲苦不甘隐忍痛心。她会对他好拼尽所有力气对他好。
从此以后请让我的名字和你放在一起,写在一起永不分离,绝不负你!
在太阳落幕下,刹望之依然痛中带甜的哭泣,这份来之不易苦尽甘来的爱情她会永远珍惜,像她最喜欢的huáng sè一样珍惜,从今日开始她会永远穿着一身耀眼的huáng sè站在他的身边,让他只要轻轻看着对面就能看到最耀眼的她。
桃嘉睡着的时候风焉用手轻轻摩挲她的发,那样的馨香散发着淡淡的桃花香,她细碎的睫毛那样的疲惫,脸上的伤疤还是那么的不合适,那样漂亮不可一世的脸上就不应该留疤,风焉忍不住用法术轻轻去了她脸上的疤,看到她的脸还是那样的美丽光滑心里才有些舒服了。
风焉一转眼突然想到了暮生萝,她那样的绝顶美貌的脸上就带了一条极深的疤,但是那条疤却是拜他眼前的女子所赐,她毒辣他包容,她阴险他纵容,她危难他焦急。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对她情根深种,他想这是再一次感到了心动,第一次是书若往那个在众多女子中让他第一次心跳加速的女子,也是他第一个女人。
他看着桃嘉睡着的样子不再是那么的张牙舞爪的一脸的防备,心想不过也就是一个女人哪里那么强大。风焉看到桃嘉动了一下,他看着她有些别扭的动作觉得格外的可爱,他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然后笑了一下也躺下闭上了眼睛睡了。
水烟唰的睁开了眼睛,“啊!叶青城,也是,叶青城青城,顾卿,青城,城,啊都是谁啊!我在哪啊,这是,他什么时候来,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水烟就这样又喊又笑癫狂的笑出来了眼泪,她躺在床上本来柔顺的头发又变得越来越乱,她不停的用手揉着不停的,大力的,边发疯边喊。
刘奕冰就在旁边侯着,因为不放心她就在旁边侯着,一过来看到水烟那样带着狐疑又恐惧的眼神,赶紧过来了,“女王,女王,这是怎么了?”
还好这是水界的结界里,刘奕冰把她安放在那里了,因为有结界隔音没有太大的声音传出去但是水烟如今的样子让他着实心寒。
刘奕冰想要把她拥入怀里却被她狠狠的推开。
水烟眼神迷离痛苦恍惚的望着什么都没有的对面发疯一样的喊,“叶青城,从此以后两不相欠!两不相欠!可是为什么我会记得你,为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别问我,别过来离我远点。”
刘奕冰当听到她口中的那个名字很是震惊,他的表情的震惊证实他知道那件事,那件事只有他和白顾卿和青城知道。
刘奕冰看到水烟口中不停的喊那个名字,她难道是知道了历劫前历劫归来的所有才会变成这样的,可是无论他怎样震惊都不能帮助她什么,因为无能为力,也只能站在一边看着她发疯,心里很痛疯狂在他心上。
刘奕冰看着她忍不住说:“原来你都知道了,原来你知道了,当初以为可以阻止了的,如今却不可遏制的全部浮现了,再也阻止不了你知道一切了。”那一刻他的心前所未有的难受。眼泪流了出来滴落在结界上被蒸发被融化看不到一点痕迹。
他看着在角落把自己缩成一团的水烟,心里再也承受不住了,“女王,你看看我我是奕冰啊!你最好的朋友珊奕冰啊!”
水烟一直缩一直缩把头藏在宽大的衣袖里,“离我远点,嘿嘿嘿嘿嘿嘿,离我远点,我说了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再也不想了,再也不想了!”水烟眼睛瞪得很大,口中的话也是震耳欲聋的破碎。她的表情很是怪异,嘴里发疯的念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刘奕冰感觉到耳膜快要被震碎了,可是更加震碎的是他的心,他只是想要她是一个无忧无虑高高在上事不关己的女王,只是温柔平静处事不惊的水界水神女王,不是为了别的男子伤情的女子,可是她如今的模样,简直是大写的悲痛。他的心那一刻支离破碎,仿佛可以听见心碎的声音。
水烟藏了一会又开始喊,“哈哈哈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莫不静好,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奕冰不忍心看着她继续将自己折磨下去,终于一挥手用法术给她打晕了,然后把她抱回了床上,眼眶落下的眼泪缠绕在她的长发间破碎,发间辗转又掉到了结界里,依旧被结界蒸发。
刘奕冰眼神紊乱的看着她,“请你好好休息,答应我好吗?”
可是水烟满脸泪痕还有抓痕,抓痕是她刚才发疯的时候自己挠的,满脸的伤痕累累,就像他的心一样的累累伤痕。
刘奕冰给她安顿好了后,离开了水界,去找了青城。
青城并没有宫殿只是睡在一间月老的月宫的旁边的一间屋子里。
月老看到了刘奕冰来了,“你怎么来了?女王情况如何?”
刘奕冰回答说:“不太乐观,叶青城在哪?”
月老拿着红线的拐棍指了一下,“那个屋子就是。”
刘奕冰进去了后看到了青城坐在那,对着镜子满脸的泪痕。
刘奕冰看到他清秀淡然的脸上都是泪水愣了,看到青城长大后还是第一次哭,甚至让他忘了刚才的怒火,直直的愣在那,“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