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生萝在森林里走动着,看着那些树木,她还是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看过这里,不由得好好看了一番,各色的树也可谓人间绝色了,倒也怪她只见过这么一个地方。
正当她一边走边观赏的时候,脚边突然毛茸茸的触感,她低头一看灰色的毛,“小兔子,你去哪了。”
她一把捞起小兔子,轻轻的抱在怀里,由于这只小兔子不停的挣扎反抗太过闹腾,她这才迟钝的发现这不是刚才那只,而是另一只。
其实这只兔子只是想吃她旁边的草,却被她发现并一下给拿下了。
暮生萝本来想要抱一会的,但是这只小兔子实在是太闹腾,让她实在是不想抱了,也就蹲下来松开手了,那小兔子从她的怀抱里彻底挣脱,一溜烟跑了。
她失落的看着兔子离去的身影,“我还以为是你回来了。”
许安辰挂了hào给陈森办理了病房,陈森躺在床上一脸病恹恹的,很安静。长长的睫毛安静的垂着,手上滴答滴答的打着点滴。
许安辰嘱咐一旁的安逸说:“他要是醒了什么也别问。”
安逸虽然很好奇,但是还是点了头。其实许安辰也好奇,但是他了解陈森,问了不但陈森不会说,还会更加心烦。
这让他想到了有一次小时候陈森的手破了,他问陈森怎么弄的,陈森都不说。
许安辰看着床上的陈森,他这样的人,有伤只会自己藏起来。
鬼澈空终于去找了段月,他到了云宫门口,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进,乌鸦士兵就喊了起来,“鬼澈空将军来见陛下。”这声音真不愧是乌鸦。
鬼澈空本来就因为心里有事,没注意到旁边有人,结果乌鸦士兵这么大声,把他给吓坏了。他定睛一看心想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云宫多了一个守门的。
是段月新弄了一个守门的,省的谁进来都不知会一声,不过也是被上次鬼澈空给打了才安了一个守门的士兵。
段月一听,他的眉头一皱,过了一会一个不轻不重的声音说:“让他进来。”
鬼澈空这下是不得不进了,他大步流星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到一地的琉璃碎被他搅和的七零八落,一地的水,还有他的背影。
段月刚才突然想到了琉璃碎不是暮生萝喜欢的花,刹望之又骗他,顿时怒发冲冠大手一挥,毁了满宫的琉璃碎。
鬼澈空看着他一身白衣的背影,愣了一下,段月很少穿白色,但愣了一下后还是对他说:“刹望之她想要见你。”
段月背在那,“好。不过你应该叫本王,王子。”他加重了王子这两个字提醒他,旁边暗角的漆黑让他这一身白色格外的显眼。
鬼澈空一听赶紧叫了一声,“段月王子殿下。”他以前叫的时候没有一点生疏的感觉,可是他特别的吩咐让他觉得格外生疏。
鬼澈空想要转移话题,他看到了地面上的水,“王子怎么毁了琉璃碎?”
段月的声音让人捉摸不清他的神情他的话略微停顿,“本王,最恨别人欺骗!”
鬼澈空完全就是强忍着心中的生气,“王子殿下,属下告退。”
段月没有回头,从他来的时候就没看他,直到他走了也是没看。
铃木黛已经醒了,她醒来一看一个无比陌生的地方,四周都是漆黑的,有一张床,她突然明白了这是被关在了天牢里。
陈森醒了慢慢睁开那双平静如同湖水的眼,那双眼看起来毫无生气。
许安辰还在他身旁看着他,但是已经坐在那睡了。
他看了一眼周边,视线也随着清醒变得越来越清晰了。白色的天花板还有旁边坐着的许安辰,手上动的时候感觉到有什么牵绊住了他,他一看手上有一条线流着东西打着点滴,他手撕下来粘在手上的胶布,就从床上下来了,然后悄无声息的走出去了。
许安辰并未察觉到,他挠了一下头又继续睡了。
陈森这一路都很顺利的离开了,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他一身平静的离开了这里,心里却是难受的半死不活。
安逸出去给许安辰买了饭,拎着东西过马路的时候瞥到陈森一眼,但是很快就没有了,他消失在车流涌动中。
她一惊,一边赶紧过绿灯一边给许安辰打电话,打了能有一会了,许安辰还是没接,许安辰把电话调成了静音。
陈森一边走,一边头晕。他也感觉到自己体力不支了,可是他还是没有停下来的往前走。
安逸都打了好几个了,看到许安辰怎么也不接电话,安逸几乎用跑的回去了医院。
黑无常过了好长时间终于找到了白无常,他竟然被打到了一片梦影草里,至今还昏着,倒也是做梦。
刘奕冰的经纪人都疯了,一直没敢报警,之前他也消失过,但是很快就回来了。刘奕冰在水界疗伤的差不多了,也就回去了。
安逸一打开病房的门,开门的哐当的声音让本来睡着的许安辰顿时清醒。他刚醒就看到安逸气喘吁吁的也不知道嘴里再说什么?
许安辰问她,“你说什么?”
安逸停顿了一下,“陈森,跑出去了!”
许安辰一听惊慌的看了床一眼,这才看到了床上点滴已经被拔了,陈森也不见了。
他一惊赶紧拿着衣服夺门而出,“你看到他了?”
安逸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跟上来,“我看到他在马路上。”
许安辰穿上了衣服大步流星,“真是一点不让人省心。”
陈森走的时候觉得身体很放松,一点点走着,脚步也很轻盈,但是头却是越来越晕。他时常差点被自己给拌到,走路有些摇晃,只是他想要到那个地方。
许安辰和安逸分头去找他,在马路上如同疾风一般雷厉风行。
陈森有些越走越迷糊,他好像都看不清这的风景了,视线越来越模糊,浑身也越来越发烫。因为他在人行道上晃的厉害,吸引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目光,纷纷都看着他。
他一步又一步,虽然晕但是还要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