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月听了后依然看着她。
水烟继续说下去,“本女王要他在天神王陛下历劫之时不许再来打扰!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段月觉得这还不错,毕竟鬼澈空在她手里,“好,本王答应你,放人。”
怨雪心里很是郁闷,这是段离崖给的任务,眼下被段月这么一搅和倒是完成不了了。
水烟打开黎明境,里面的鬼澈空和刹望之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快活极了。她将幻境里的刹望之摧毁,这样鬼澈空便就能出来了。
鬼澈空看到身边的刹望之突然不见了,他站了起来不停的喊,“望之,望之,望之!”他焦急的等也没等来。他这下才明白了是幻境,他知道了自己在黎明境里面,黎明境开了一个口,他就走了出来,出来后看到了段月。
鬼澈空很是纳闷他怎么来了,“段月!”
段月看他出来了,“回去说,以后别来了。”
鬼澈空说:“可这是魔王陛下的指令!”
段月对他说:“你被抓时,我已经答应她了。”
这一次鬼澈空不说话了。
刘奕冰等了一天也没见水烟回来,“到底去哪了?”
他实在等不起了,凡间还有戏要拍呢,“楚楚!”
楚楚听闻过来了,“珊大人何事?”
刘奕冰问她,“女王怎么还没回来?”
楚楚说:“我不知道,珊大人去别的界找一下!”
刘奕冰觉得不能再等了,“本大人走了。”
楚楚说:“珊大人慢走。”
刘奕冰走的时候看到了颖桔,他已经好久没看到她了。
但是颖桔并没有看到他。
刘奕冰出了水界本来是打算从天上直接去凡间的,他刚一飞就看到了水烟坐在那神色担忧的看着白顾卿。
白顾卿眼下灵力围绕着的他像一个茧,好像无数密密麻麻的丝线,将他围困起来,他身上的灵力颜色变得更深了许多。
刘奕冰发现了一层结界他根本过不去,也看到了水烟,“女王!”
水烟抬头看到了他,“奕冰,你怎么来了?”
刘奕冰问她,“陛下如何?”
水烟说:“不清楚。”
白顾卿在这里也尝到了人间八苦,苦,生、老、病、死、怨憎恨、爱别离、求不得。让他更加麻木了,他到底是谁,为了什么而活,而这些他都不知道。
白顾卿身上的血迹早已风干,一身白衣变成了一朵开在衣服上的彼岸花,很是狰狞。
他还是那么安静,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知觉,他还是不知道自己是谁。
陈森睡醒了,就出了酒店,他一抬头就看到天还是一样的变换,在那边天的一角色彩混乱的一片,谁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许安辰和安逸又回了上海,只剩暮生萝一个人在家空落落的,陈森又无缘无故的和她冷战,让她倍感失落。
陈森走在街上,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糟杂的声音,他站在的地方是他最讨厌的闹市。
要是以前他会立马二话不说就走,可是如今却宁可被吵的心烦意乱也不想回去面对她,还有她的谎言,他实在是太失望太累了。
陈森看着那些人,他就站在马路的一边,来来往往的车还有人,他就感觉什么也没看到听到一样,呆呆的站在那,心里没有了那种烦闷,倒是多了一分什么都听不到的感觉,可能是心里有事才会这样。
暮生萝拿着那一片红色的枫叶看着,他说这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叶子已经旧了已经没了落在她肩膀时当初的鲜红,上面也有些许的斑驳,仿佛经历了风霜,她把那枫叶夹在那本书里,轻轻的放在书架上,也就是原来的地方。
白色的书皮,墨黑的字,里面夹了一片红枫叶,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她等着等着陈森还是没回来,钟滴答滴答的走个不停,可是却还是那么空旷,这个房间里除了她的脚步声和钟表的摆动有一点声音也就没别的了。
绿灯亮了陈森穿过十字路口,走了过去,他就是在拖延时间,越晚回去越好,他不想面对她,等她已经睡着了再回去就好。
回了魔族鬼澈空说:“段月你为什么要答应他,那是魔王的命令。”
段月说:“你是我段月的兄弟,哪怕是我父王也不行,你不能有危险,说说,怎么把自己关到黎明境里面了。”
鬼澈空说:“我以为打开了结界就进去了,没想到那是黎明境。”
段月问他,“黎明境的幻境将你困住了?”
“嗯。”
段月有些不解,“什么幻境还能把你困住?”
鬼澈空说:“迷智心神的幻境。”鬼澈空知道现实中刹望之喜欢的是段月,而他努力了这么久才让段月接受刹望之,也绝对不能袒露自己的心里所想,让她失望,这样一切都会改变。他能做的就是希望她能够快乐。
陈森终于还是回了家,他打开门暮生萝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还开着,他把电视闭了,看着她眼神灼热。
什么时候他们变成了这样,什么时候他感觉到特别的累。可是这一切又从何说起,没有理由,没有头绪,变得生分了许多,变得没有了真心,变成了距离远的欲盖弥彰。
她的谎言铺天盖地如同炊烟袅袅升起,将他伤的暗无天日,他的包容渐变失去,他们两个的相处终于开始消散,所有维持的伪装都成了不堪一击的四处弥漫。
就像一个裂缝当初没有及时补上,那个裂缝因为加持会越来越大,越来越遥远。
他虽然是温柔的人,但是也对欺骗格外不能容忍,这一刻好像终于要和她的欺骗道别了,他真的累了疲倦了,虽然很残酷,可是这就是他们的现状。
反反复复的欺骗,遗忘了本来的心,这一刻真的变的万劫不复了。拖欠承受最后一条线终于因为继续的谎言开始彻底破碎不堪了。
抱歉,我是想要对你好,可是如今好像都被谎言给模糊了。
不该颠倒黑白,谎言就是谎言不会因为所谓的苦衷而变本加厉。
惆怅又彷徨又何妨。
谁又能记得当初守望彼此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