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没有头绪,她跟着一脸焦急的王组长一起下了楼,有些不解的看着王组长问:“组长,你看起来很急?”
“第一次有人点名让实习生去做设计,你说我急不急,这简直就是乱来。”王组长絮絮叨叨的,他总觉得事很蹊跷。
走到接待室里的时候,苏挽歌瞬间傻了,她没想到居然是苏雨柔,想转身就走,可是突然想起今天王组长的训话,她又顿住了自己的脚步。
两个女人互相对视着,就像在比谁不眨眼间一般一动不动,让在一边的王组长和接待员都有些不知所措。
还好苏雨柔反应快,在别人要发问之前,就迅速收起了脸上的怒气,跑过去一把搂住了苏挽歌。
自从知道这些年苏雨柔一直在和叔叔联系之后,苏挽歌对这个妹妹最后一点忍耐都没有了,根本不想跟她在这作秀。
苏雨柔作为演员哪里能放过她,抱着还不够,还要哽咽的说着:“我真是想死你了。”
但她心里却完全是反过来的,根本不是想死苏挽歌了,而是想苏挽歌死了。
生硬的脱离了苏雨柔的怀抱,苏挽歌往王组长旁边挪了一下,依旧不愿吭声,也不想对她这虚假意做出回应。
没有因为苏挽歌的躲开而放过她,苏雨柔假装吃惊的指着王组长说:“,你的新男朋友?”
王组长虽然没看明白两人到底怎么了,但听到这句话就马上跳了出来解释:“不不不,您误会了,我是她组长而已,你看我都结婚了,怎么可能是她男朋友。”
说着,王组长还故意亮了一下自己的戒指以示清白。
“组长,你是有所不知,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男人了。”苏雨柔娇滴滴的说着,还不忘对王组长抛个媚眼。
生怕生意会给谈崩,接待员马上缓和着双方的气氛说:“苏小真是喜欢开玩笑,您看,人已经到了,还是让你们妹好好聊!”
王组长感觉到了苏雨柔似乎是有些刻意刁难的感觉,还想叮嘱苏挽歌几句,但是又怕苏雨柔误会,在犹豫之间,他就被接待员扯了出去。
“我觉得这个苏小看起来不像是来找设计师,反而像是来找茬的。”王组长不断地回头看着接待室里面。
“只要签了合同我们有钱赚就可以了,反正也不是找我们茬。”接待员是靠业务拿提成的,所以她只在乎这一单有没有签下来,才不想去管别的事。
还有些担忧苏挽歌,可是王组长也不方便再多说了,不然他怕接待员也要来质疑一下他和这个苏挽歌的关系就不好了。
“,还傻站在那干嘛?”苏雨柔亲热的喊着苏挽歌,丝毫看不出她在心里已经恨透了这个。
“人都走了,你还装什么。”扭过自己的脸,苏挽歌一点都不愿意跟她逢场作戏,就直白的说了。
很明显,苏雨柔演戏演得还意犹未尽,就算是旁观者都走了,她依旧还是热的拉过苏挽歌的手道:“你看看你这双小手,现在变得多么粗糙了。”
就知道苏雨柔肯定会对自己冷嘲热讽,所以苏挽歌对这些话完全充耳不闻,自顾自的坐在了沙发里,看着她。
没想到苏挽歌居然对她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苏雨柔也不免尴尬了一下,她轻咳了一声,也随机坐下来。
好半天两人谁都没有先说话,只是互相冷漠的看着对方。
“苏小,你不是来找我帮你做设计图的吗?怎么不说话了?”苏挽歌不想在跟她干瞪眼了,只戳主题。
又抓住了一个可以让苏挽歌难堪的话题,苏雨柔连忙假装很急的样子从b里拿出了房子的格局图递过去。
妖娆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秀发抱怨道:“你看我和楚风都要结婚了,可是这个房子还没设计好。”
苏挽歌把她得意洋洋的话全部略过,径直拿起图纸,不想被苏雨柔这故意为之的话给弄得心神不宁。
图纸上面显示,这是一三层楼的小洋房,还带着院子的,和当她与裴楚风幻想的房子差不多。
以前她记得裴楚风是主张住大房子的,可是苏挽歌觉得三层小洋房就差不多了,来了人有地方住,没有人的时候也不会觉得空旷。
可现在这自己曾幻想的三层小洋房却不是她和裴楚风的新房,而是裴楚风与苏雨柔的新房,尽管再三暗示自己不要难过,她还是拿着这张图纸微微有些走神了。
一看到苏挽歌这样,苏雨柔就像得逞了一般,微微露出一点微笑,玩弄着自己脖子上的项链问:“怎么了?。”
被她一叫,苏挽歌刚刚还有些离的眼神一下恢复了清澈,摇了一下脑袋,重新看回了房间的格局。
“你对房子有什么要求?”她不带一点多余的感问着,也不曾和苏雨柔进行任何眼神的交。
“在顶楼给我建一个跳拉丁舞蹈的房间,楚风喜欢看我跳舞,可却没有场地。”
“房间的大体风格大概是要什么样的?”知道苏雨柔故意想气自己,所以苏挽歌尽量克制着自己的绪。
“你就按照你曾经幻想过的婚房来设计!”苏雨柔突然凑到了苏挽歌的耳边说道,一脸的玩味盯着她。
和裴楚风在一起的时候,苏挽歌总喜欢写日记,和大多数青春期一样,她无论事大小,都统统会记上去。
在她的日记里头自然有提到自己和裴楚风谈论将来结婚的事,但不幸的是,这本日记被苏雨柔看到了。
身子微微一僵,苏挽歌听出了苏雨柔话里的意,可王组长教导的话再一次提醒着她不能胆怯。
“原来你这么喜欢活在我和楚风的回忆里面啊!”苏挽歌突然嫣然一笑看向苏雨柔,眼里多了几分自信。
本想这样子打击一下苏挽歌的,可没想到自己倒是被倒打一耙,苏雨柔怒拍着桌子质问道:“你们盛天对待人就是这样一个度吗?”
“我刚刚的那番话不是用设计师的身份对你说的,而是你的。”看着苏雨柔那怒不可遏的样子,苏挽歌没有一点害怕,反而越z越勇。
她第一次明白,被人肆意的欺负并不是敌人太强大,而是她一次次的退让,使敌人变得越来越强大。
要不是这件接待室是半透明的,苏雨柔恐怕是忍不住自己,想要冲上去好好给她点颜瞧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