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叫,又不是没看过,儿子都给我生了,还这么矫情。再说了,我又不是没穿,看清楚再叫。别叫得跟什么似的,让外人听见,还当我把你怎么样了呢。”
听闻易怜怒吼,尉迟谦漓不禁不快地狠甩了易怜一记白眼。再掀手一下敲在易怜的头上,并适度对易怜进行说服教育。
尉迟谦漓既是答应了易怜,要借兵给易怜,不打断练习,起身去找罗军长一起商量出兵的事怎么行。
再者他不得去帮易怜逐一安排吗?当然作为指挥士兵的最高长官,他也要陪易怜一起去西街。而且眼看着已是快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再练下去,尉迟谦漓岂不是要错过了吃午饭。
“司令,您的衣服,还有毛巾。”
“嗯。”
当看到尉迟谦漓从铁桶里倏然起身,程霖不禁快速从训练场上的士兵早前用来锻炼身体用的铁架上取来早就挂在上面的毛巾跟衣物。
在照尉迟谦漓下达的命令去找罗军长前,程霖将毛巾与衣物快速送交给尉迟谦漓。
只是尉迟谦漓仅伸手接住了程霖送来的毛巾,便嗯了一声的同时,冲程霖泊头示意。
“司令,这不好?”
程霖几乎是秒懂了尉迟谦漓的用意,只是这样似乎不大好,程霖道。
可惜,程霖刚才试探地问出声,就立即遭到了尉迟谦漓投来的白眼。程霖当即不加思索,抱起衣物一股脑地兜头全挂在了易怜的头上。
“程霖!”易怜怒不可遏道。
程霖赶紧边跑,边如实道:“嫂子您别怪我,这全是司令的意思。”
程霖也不想让嫂子易怜充当人肉衣架啊,可是这是他家司令的意思,真心怪不着他这个当警卫员的好。
“尉迟谦……”不等易怜将尉迟谦漓的名字狠狠碾碎在口中。
就见始作俑者尉迟谦漓已然用毛巾擦拭完了湿漉漉的身体,并将毛巾快速丢给易怜,取而代之是将易怜顶在头上的衣物,用湿毛巾替换了下来。
尉迟谦漓边穿衣服边道:“这次行动危险异常,儿子那里就给你了,孩子一律不许参战。”
尉迟谦漓似乎是意有所指,冲易怜大声宣布到‘孩子一律不许参战’时,视线不禁冷冷移动,最终落定在易怜身后的冷哲羽身上。
而此时此刻冷哲羽似乎正想说些什么,结果就被尉迟谦漓先知先觉地一句话突兀地堵成了哑巴。
尉迟谦漓郑重地向易怜宣布完,衣服也已然全部穿戴好了。重新拾起丢放在易怜头上的湿毛巾,迈步就往他的司令办公室走。
路过冷哲羽的身边,尉迟谦漓竟是对冷哲羽视而不见般,径直地从冷哲羽瘦小的身畔走了过去。
不知是尉迟谦漓给人的感觉太过威严了,还是怎的。总之在与尉迟谦漓几乎是擦肩而过的瞬间,冷哲羽曾不停地努力蠕动着嘴角,可最终却还是能没说出违背尉迟谦漓意愿的请求参战的话。
直到尉迟谦漓走远,易怜掀手指着尉迟谦漓离去地背影大声开骂时,冷哲羽才不由反应了过来,快速跑向易怜道。
“姐姐,求求你,能不能再帮我跟尉迟司令说说也带上我?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去救我姐姐。”
“不行的,小羽。刚刚尉……我老公说话,你又不是没听见?就连我儿子小疏都不允许参战,更何况是你个普通小孩了。而且我们去是为了去救你姐姐的,根本无心再去分神去保护其他人。所以你还是乖乖听话,留在基地里等着我们救姐姐回来?”
“可是……”
“没有可是。小羽,你放心,只要你姐姐她还活着,我就一定会把你姐姐毫发无损地带回来的。”
“嗯。”
别人说话,冷哲羽许是会不听,可能会继续跟那人胡搅蛮缠,可眼下努力说服他的人,可是他最崇拜加感激的大姐姐。
冷哲羽现在哪怕是亲姐姐的话不听,都不会不听易怜的话。
“走。小羽,我先送你回家。”
“姐姐,不……”
冷哲羽刚想跟易怜说不用送的客气话,就被易怜轻柔地牵住了手。
不知怎么搞的,这一刻冷哲羽的心里竟不禁涌起种异样的感觉,那感觉使得冷哲羽很是不想松开易怜牵住他的那双暖手,只是不松哪行。
冷哲羽刚才与易怜手牵手往军营外走,还没等到走出军营,就见迎面走来三人。
原来竟是易怜带着冷哲羽深入军营的消息不胫而走。
沈子良与施弈阮已抢先察觉了易怜带着冷哲羽深入军营的目的,所以便替易怜做主,提前收摊,并带着易烨疏找了来。
“妈咪!”易烨疏刚一看到妈咪,就不jìn kàn到妈咪与冷哲羽牵在一起的手,小家伙霎时就气坏了。
气势汹汹地跑到母亲面前,先是紧紧一把抱住母亲的大腿,再是以杀人的目光凶巴巴死死地瞪向冷哲羽。
而冷哲羽呢,收到易烨疏投来的目光,不禁迅速了然了易烨疏对他的深厚敌意,快速松开易怜的手的同时,不禁并火速转身,竟连再见都没有向易怜说,就不由红着眼眶又往家跑。
易怜虽是不禁涌起想要叫住冷哲羽的心思,却垂头惊见儿子紧抱住自己腿上的打颤的小手。冲着冷哲羽离去的背影,易怜张了张嘴,却最终未能发声。
她到底不是冷哲羽的亲姐姐,冷哲羽需要的不是她,而是冷菲。
“小疏走啦,跟妈咪回家。”清楚地意识到这点,易怜不禁弯下腰去,将儿子轻轻地纳入怀中,再迈开脚步往家走。
本来沈子良与施弈阮张罗着要送易怜母子回家的,却被易怜一口回绝了。
因为易怜已然猜到了沈子良与施弈阮二人定在明天参战的队员名单里,所以不禁放两人火速归队,为明天一早出发做准备。
怀抱儿子回家的路上,易怜不禁绞尽脑汁,挖空心思地想办法,究竟该要怎么向儿子说明他老子发话了不肯让他参战的事。
岂料,不等易怜想好说辞,儿子就已然先发制人,开口竟向她这个妈咪刨根问底道。
“妈咪,你跟爹地是不是真生了其他孩子?那个小名叫小羽的小哥哥是不是你跟爹地的私生子?不然妈咪你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不是跟宝贝说好了,我们谁也不帮爹地,谁也不去西街吗?”
易烨疏不单对妈咪的出尔反尔意见颇大,且更是对‘私生子’这三个字有极深的误会,竟将冷哲羽当成了爹地跟妈咪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