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为什么爷爷家的菜都是叶子黄黄的,还干巴巴的,一点也不新鲜的啊?”
不怪易烨疏哇哇大叫埋怨爷爷家的菜不新鲜,因为盘子里的菜大多都叶子枯黄,打蔫了,且吃起来,就跟嚼枯枝似的,一点菜味都没有。
“小疏。”易怜不禁眉头紧拧,再度狠剜了儿子一眼。
心道,小祖宗这个时候,就不要明知故问了,好不好?真当爷爷奶奶家跟自己家一样,想吃啥,妈咪就能从戒指空间里立刻掏出来,做给你吃啊?
“没事,易怜你说不出口,我来说。有些事不能总一味地瞒着孩子,总得让孩子知道。”尉迟凛当即就误会了。
以为宝贝孙子从外面来到家一路都是吃饼干,泡面的,心疼的同时,不禁跟易烨疏讲解起了现在的物资的大体形式。
“哦,原来是这样啊。小疏懂了,怪不得妈咪一直教导小疏说一定要爱惜粮食,原来现在想吃上蔬菜跟水果都很不容易呢。妈咪?”
听闻爷爷耐心的讲解完,小家伙不禁突然冲妈咪挤眉弄眼的,见到妈咪没反应,还不禁低声唤了一声。
“嗯?”
易怜当即被儿子给整懵了,天知道宝贝儿子又要耍什么宝?该不会又琢磨着变着花样的‘卖’她这个当妈咪的呢。
“妈咪你来下,宝宝有几句想跟妈咪说。”
“哦,好。”
见儿子故意整得神秘兮兮,甚至连饭都不吃了,声称有话要跟自己说。不禁飞快地跳下椅子后,就牵起自己的手,将自己往一旁早已没人在的厨房里拐时,易怜不禁冲公婆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快速跟了上去。
一下子,留下围着饭桌吃饭的蓝颜芝与尉迟凛,还有尉迟谦漓三人不禁大眼瞪小眼。
眼下甚至就连hào称能未卜先知的尉迟谦漓都完全猜不出儿子的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过尉迟谦漓虽是没能猜出儿子的小小心思,却不禁在与父母微楞了两秒后,立即扮出毫不在意的样子,继续埋头吃饭。
其实尉迟谦漓是在集中精神,想要偷听厨房里的母子谈话。只是——
“宝贝?怎么啦?”
因为知道尉迟谦漓身为双系异能者,五感惊人,所以易怜不禁将声音压倒最低,跟儿子在进入厨房后,几乎是贴着耳朵,小声地讲起了悄悄话。
“妈咪,宝宝想到个方法可以帮妈咪掩饰有空间的秘密?”
“哦?”
小家伙也格外机警,竟学着母亲也一起超小声讲话。
一听儿子的话,易怜不禁又一愣,下一秒,易怜很是质疑儿子的所谓的方法是否有效,不由再度小声道。
“说来听听。”
“妈咪,宝贝不是木系异能者吗?能力不是催生吗?妈咪就跟爹地,还有爷爷奶奶说,宝贝能用异能给蔬果保鲜,还能让家里枯黄的,甚至是坏掉的蔬果全部变成新鲜的,不就好了?”
“这行吗?”不是易怜不由怀疑儿子想出来的方fǎ huì被揭穿,而是家里的那个心思缜密的男人实在不好糊弄。
“行,宝宝都替妈咪想好了,妈咪一定是怕唬不了爹地,万一爹地要是让宝宝当场大变水果或蔬菜,会被爹地发现宝宝说话,对?”
“是啊,要是变不出来,不就傻眼了?”
“没事啊。小疏可以在爹地面前耍赖嘛,就不变给爹地看。”
“儿砸!~”易怜突然有种儿子在作死的感觉。
儿子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跟他老子对着干,真的好吗?就不怕被他老子打得小屁股开花?
“妈咪放心。爹地才不敢把我怎么样呢,有爷爷奶奶护着我,我才不怕爹地呢。”
“可万一呢?”不怕意外就怕万一,易怜真是狠为儿子小屁股捏把冷汗啊!
“大不了就是被爹地按着打屁股喽,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一顿打,能换来宝宝帮妈咪守住空间的秘密,好像很值呢!”易烨疏已是连最坏的结果都想到了,不过他觉得没有什么。
“宝贝?”易怜真是感动坏了。
没想到一路走来从西街到基地,再到跻身进入尉迟家,儿子已是愈发懂事了,且甚至知道要为他早前做过的错事主动买单了。
而且遇事也不会在一意孤行,知道要先向她这个当妈咪的请示了。
“妈咪。祸是宝贝闯的,害得妈咪没办法在爹地面前暴露空间,宝贝就必须要想办法补救。与其让妈咪天天为让爷爷奶奶,还有宝贝吃上新鲜的水果和蔬菜而努力地想办法。不如就让宝贝牺牲一下。妈咪就试试宝宝辛苦花了一天,好不容易才想出来的方法嘛,好不好?”
“好。到时你爹地他要是敢打你,妈咪就跟他拼了!”
“不会的,妈咪。爹地那么聪明。打宝宝,会失去妈咪,更加会失去宝宝,爹地才不会做那样的蠢事呐。”
“妈咪,宝贝都已经帮妈咪准备好了。”易烨疏说着,冲妈咪抛了记眼色。
顺着儿子示意的方向看过去,易怜便看见厨房的案板上不知是何时摆放在那里的2颗水蜜桃。一颗完好,只是流失了些水分,打蔫了罢了,而另一颗则有一半已经腐烂,不能吃了。
易怜快速走上去,手一挥,霎时2颗水蜜桃全部变成了新鲜的水蜜桃。
不一会儿母子会议结束。当易怜带着儿子捧着2颗新鲜,就仿佛像是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水蜜桃从厨房里走出来时,蓝颜芝跟尉迟凛看到皆不由惊呆了。
“爸,妈,谦漓,我想跟你们说件事。其实小疏的木系异能是拥有能够将打蔫,变坏的蔬果全部变成新的的能力的。”
“什么?”蓝颜芝与尉迟凛不禁纷纷表示儿媳带给他们的消息实在是太震撼了,令他们完全不敢相信的。
而再看尉迟谦漓,则表现得很是从容镇定,更是泰然处之道:“哦?小疏的异能竟有这么大作用呢,挺好。别折腾了,赶紧坐下来吃饭,吃完再弄。”
易怜听闻不可思议地看向儿子,发现儿子也以同样的表情正会看着她。母子俩似乎皆没有想到尉迟谦漓竟会是持如此平淡的态度。
当母子俩重新各回各位继续吃晚饭时,尉迟谦漓不禁仿佛想起什么来,快速掏向军装的裤袋,掏出张纸来平铺在桌上推给父亲。
“这是什么?”尉迟凛道。
“自己看。”尉迟谦漓表情依旧淡漠道。
听闻父子俩的一问一答,易怜不禁好奇地伸长脖子跟着一起看,仅一眼,就把易怜吓得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