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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钧还是去了张沫沫的寝宫。
张沫沫用手紧紧的拽住他胸前的锦袍,无声的抽泣着,肩膀一下一下的颤抖着,说明她正极力的隐忍着心中的悲痛。
“你有话就说。”朱翊钧的声音完全冷漠。
这么好的机会张沫沫怎不想用自己的温柔来达成心愿。
“皇上不是想放过柳飘忆吧,她可是杀死臣妾父亲的凶手。”张沫沫试探的问。是因为她得知了皇上一直在寻柳飘忆,但并不是交代杀无赦,而是让人毫发无损的带回宫。
当张沫沫得知这样的消息后,坐立不安,是因为父亲的死怎能就此就放过凶手,尤其这凶手还是柳飘忆。
朱翊钧一脸严肃,“你不要揣测朕的用意。”
张沫沫顿时开口劝道,语气中含着淡淡的迫切,“臣妾怎揣测皇上的用意了,是皇上你都已经明言在外了。”
如此,她还不能问问?
朱翊钧狭长的美目危险的眯起,“淑妃,郑贵妃都不理会这件事,你就这般迫不及待的想柳飘忆死?”
她委屈的看向他,美眸氤氲着丝丝雾气,十分可怜,“皇上,臣妾的父亲死了,是被柳飘忆那个妖孽杀死的,臣妾难道想她好好活着?”
朱翊钧冷冷的望了一眼张沫沫,冷声嗤责,“不许说她是妖孽!”
张沫沫嘴角抽搐,木然的笑起来,笑得讽刺,“她柳飘忆不是妖孽,难不成臣妾是?!她若不是妖孽,能那样吗!她若不是妖邪,你们一个个都爱上她!”
想起沫昌黎,她就心痛,揪心的痛。
朱翊钧脸色一沉,若有所思的半眯着狭眸,“张沫沫,你的贞洁给了谁,朕还没追究,你有什么资格来责问朕!”
张沫沫顿时心里一凉,身体僵硬起来,以为皇帝不会问起,也不追究,想不到还是明着问出来了。
皇帝俊美的脸仿佛覆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就连黑眸中也泛着些寒气。这是张沫沫从未见到过他的表情,或许因为柳飘忆,他才会如此寒凉。
她明白了,在皇帝心里,柳飘忆不管是什么“东西”,他都不在意。
她沉在自己的悲痛里,无法直视朱翊钧,也回答不了刚才他的愤怒。
朱翊钧一笑,讽刺的笑,“你以为朕不知,你和沫昌黎好过,朕只是当不知而已。”
张沫沫抬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朱翊钧嘴角一扯,声音冰凉,“你以为朕真的喜欢你,把你娶回宫为妃?朕不过是看在你有几分和忆儿相似的容颜。”
轻咬着唇畔,张沫沫终于明白了,眼泪早已经止不住的掉落,最后无力的软坐下来,眼睛空茫。
失笑声大起,张沫沫抬头凝视着朱翊钧,“皇上,臣妾终于知道了,你在处处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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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针对张简修,你为的就是得到柳飘忆。可惜他们都不知,皇上你怕是早就在心里有这样的计划打算了,若不然,柳飘忆成婚时,你却把她的夫君张简修给遣到云南去,你不过是想让他们夫妻之间感情不够好,你好让柳飘忆不爱张简修。”
“皇上你城府极深,只是在旁人眼里,你把自己伪装了而已,但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
朱翊钧的眸子沉了沉,没有反驳张沫沫的话。
张沫沫嘴角一扯冷然的笑,“只怕这次张简修身负不忠罪孽,罪责难逃,也是皇上的手笔吧,皇上你无非就因为柳飘忆,想让张简修死。”
“皇上你以前对相国的敬重,不过也只是做给他看而已,皇上你的心里早就不把相国放在眼里了,而从遇上柳飘忆,从那一刻起,你就想得到柳飘忆,更是想把相府踩下。此时朝廷,满朝文臣上折,数相国的罪责,不过也是皇上你想有意而为吧。”
似乎说中了朱翊钧的心思,他抬了抬眉头,还是没有反驳张沫沫的话。
张沫沫轻笑,笑的意味深长,“皇上你想把相府彻底击垮,好让柳飘忆再也无居地之所,想让她失去相公,让她走投无路,让她被迫无奈,最后你肯定会对她说,只要她臣服你,在你身边,你就会放过相府的那些活着的人,是不是?”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朱翊钧的脸色完全沉了下来,面无表情的开口。
“我知道!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张沫沫挑衅的看了看他,心里却有些毛毛的。
“朕是不是太宠你了?”“可笑!就你还宠我!呵……”张沫沫嘲讽的轻笑了一声,反正都和他闹翻了,还不如闹得更火一些呢!
朱翊钧淡淡的垂下眼帘,最后不动声色的道,“竟然你已经看出来了,以后就好好在这夙然宫呆着吧,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踏出这夙然宫一步。”
朱翊钧转身就走。
身后张沫沫突然喊了一声,“皇上,臣妾怀了你的皇子……”
朱翊钧明显愣了愣,最后还是无声的走了。
夙然宫外,郑贵妃等着皇帝出来。看到皇帝一脸的黑沉之色就知张淑妃惹皇帝恼了。
郑贵妃不似张沫沫,她能识皇帝的心思,也不违背皇帝的意思,朝堂之事更是不参合,所以极得皇帝的宠爱。
而郑贵妃,朱翊钧也给足了她的尊宠,在外人眼里,他朱翊钧就是宠着这个妃子。
郑贵妃什么也不问,直接福礼后带着媚笑说道,“太后她老人家说想去一趟慈寿寺,不知皇上的意思?”
“你陪去就是。”朱翊钧淡淡回她。
“好。”郑贵妃含笑着挽住了朱翊钧手腕,想驱使他回自己的寝宫。不过,朱翊钧却漠然道,“朕去一趟北镇抚司,晚上来陪你。”
郑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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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手,随着点头,不多问也不阻止。
皇帝回了他的养心殿,在换过一套衣服后,坐在了椅上,把那已经写好只需要盖上玉玺的圣旨看了一遍。
这是道抄家的圣旨,是已拟好就等他盖章圣旨。只要他的玉玺盖下去,相府便不再是相府了。
他看完把那道圣旨再次卷起来,在他的养心殿来回渡了几步,最后将手一伸,把圣旨往余跃一递,冷声道,“给冯保——上印。”
余跃立即恭应双手接上。
晚晖时,朱翊钧来到了北镇抚司。
此时的张简修显然已经没有往日那般干净爽朗的俊颜,那微冒而出的胡渣让他更显得成熟稳重。
朱翊钧一出现,他便扑到了铁门口,双手用力的拽紧着铁栏,不行礼也不敬然,而是满脸怒言,“皇上,你到底要这样!”
朱翊钧嘴角一扯,冷漠一笑,“朕想怎样?!这一切不都是你以及你父亲张太居自己的手笔,现在满朝文武罪指张太居,朕又能怎样!难不成,朕要偏袒恩师,负了满朝文武?!”
“皇上也知我父亲是恩师,难不成要天下人笑话你,天子不知一丝恩情!”简修冷冷的提醒道,声音冰冷的犹如从地狱来的撒旦,阴狠、冷绝、毫不留情。
他不再称自己为“臣”了,心凉了。
朱翊钧脸上无太多动色,是笑非笑,“朕就因为心里还有那么一丝同情你相府,所以……不是现在前来在这地牢里屈尊和你洽谈。”
这话简修明白了什么,皇帝想谈什么,无非是追问自己夫人的下落。
简修冷冷的盯着皇帝,如果他的目光可以杀人,他已经把皇帝给杀了。
“别这么看着朕,朕可是希望柳飘忆能好好的活着,你也不想朕把她杀了,是不是?”朱翊钧摸着手指上的玉戒轻笑着。
简修的眉头紧拧的快成了一条深沟。
朱翊钧风轻云淡的看着简修,冷笑,“张简修,你身为锦衣卫也知抄家为何意,你可要考虑好了,说还是不说。”
简修木然冷笑,“皇上要我说什么。”
朱翊钧脸色突然一沉,“润泽山庄的免死金牌在哪!”
简修失笑,大笑了两声,“怎么,皇上真以为我拿走了?!”
朱翊钧显然已经不再给面子,“不是你,谁还有这般能耐!你真以为那日聊城去夺的人是什么无生楼的人吗,那是朕的人!”
简修呵呵两声冷笑,“皇上说的是哪拔人?”
那可有两拔人。
朱翊钧皱了皱眉,“除了朕的人就是你的人,朕的人没拿到,而你的人拿走了。你还参与了其中,你还是他们的人。”
“张简修,你可知那免死金牌是先皇的圣旨,白莲教的人拿走了,到时候就算反朕,在免死金牌下,朕也只能放人。”
{本章完}
美人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