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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飘忆强挤出一抹微笑,“真的理解我?”
他用修长的食指挑起她的下颌,“真的,你好好休息,好不好,把身体养好。”
柳飘忆默了默,由他安置在锦被里,可脸色无光,木然的轻闭了眼。她是要好好调好身体,不再动情绪,身体有力,她才能自由活动。
见她静了下来,行如尘这才轻轻的离开她的房间。
在外边,认识巫山妙医的人,都认为行如尘是个温润少年,可在白莲教,谁见他都是周身上下都镀上了一层冰寒锋寒的气息。
他眼里的寒光就像万劫不复的深渊,尤其最近,不管是在凤青萝的面前,这个男人也没有其他的神色。
空阔的风残殿里,行如尘把玩着手里精致的琉璃杯,妖冶的黑眸里看不出他的情绪,俊美的脸庞也是面无表情。
良久,凤青萝才开口问,“少主要送柳飘忆回京?”
行如尘轻笑着勾起一抹笑意,却是冰冷至极的,“不,还有能让她不走的条件。”
凤青萝随即反应过来,“少主是说润泽玉?”
行如尘看向凤青萝笑了笑,那笑让人寒颤。
安静的阁楼厢房里。
眉殇给柳飘忆梳着妆。
解开她束缚头发的丝绳,三千青丝犹如瀑布般垂落。
眉殇正准备梳,身后来人。柳飘忆从铜镜里看了他,他对眉殇轻摆手,示意眉殇离开。
眉殇还哪还敢多留。
柳飘忆从镜中漠视了他一眼。
“我帮你梳,可好?”行如尘看着面前柔顺秀丽的青丝,忍不住想抚摸。
不想再惹他又做出那些举动来,柳飘忆沉默不语。
修长的指尖划过柔顺的丝发,行如尘有些情不自禁的想吻上去,但又害怕吓到她,让她再次以死相逼,也就温柔的帮她梳理着长发。
可是,女人脸上无一点笑意。
行如尘往铜镜里看了她一眼,无视她的神色,依旧嘴角带笑道,“霜儿就是美,美得摄人心魂。”
“可这张脸不是我的。”女人毫无表情的漠然一句。
行如尘只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无情和冷漠,他的眉头微微动了动,“可现在已经是你的了,分不开。”
柳飘忆冷笑,轻哼一声,“你——也是爱上了这张脸吧。”
行如尘的心疼的一抽一抽,“不,霜儿,我爱的是你,和你的样貌无关。”
在他梳完她的发髻,她转身,正视着他,“既然你是真心爱我的,就让我去见简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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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捏起她的下颌,让她和自己对视。狭长的美目危险的眯起,“为何你的心现在有了他,心心念念都是他,你不爱他的!”
柳飘忆没有挣扎,只是在他捏着自己下颌下费力的说,“爱不爱他,是我的事……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行如尘便对准她苍白的唇,狠狠的吻住。
柳飘忆惊恐的看着面前放大的俊颜,这么近的距离,她甚至可以看见他墨染一般的睫毛。他长的是好看,是帮自己的人,可她不喜他的控制。
她所需要的是,他能听她的,她能控制他。
而此时,能看透她心思的男人轻而易举的就知道了她的所思所想。
一个火热的吻在她的僵硬下停了下来,他松开了她的下颌,转而蹲下身抱紧她,轻轻咬住她敏感的耳垂,在她耳边轻语,“只要你对我温柔一些,我以后都听你的。”
柳飘忆身体僵硬依旧未动,正想说,只要他让她此刻去见简修,以后或许会温柔对他,以同伙之人的身份。
门口凤青萝却在轻敲示意,“少主,青萝有事禀报。”
行如尘松开柳飘忆,未等她的话说来就让凤青萝进来。
凤青萝走进来看了两人一眼,随后立即禀报,“润泽玉不好,快没了。”
柳飘忆面色上一凝,心里翻起了千层浪花,“他怎么了,他在哪?!”
知道她关心润泽玉,可这般紧张,行如尘心里再次妒忌恼怒,可为了留住她,只好掩饰自己的情绪,嘴角邪肆一笑,“润泽玉也在这风残宫,霜儿要不要去看看他?”
柳飘忆一双漂亮的眸子缓缓眯起,心中五味陈杂,冷冽的双眸瞪着行如尘,“你把他怎样了!”
他淡笑一声,“霜儿去看看他不就知道了。”
见柳飘忆支撑着站了起来,凤青萝立即扶上她。
他走前,凤青萝扶着柳飘忆走在后,不紧不慢,他随着她的步子带着她来到了关押润泽玉的地方。
这不过就是个居室,不像当日那般锁住简修的残忍,柳飘忆看到后舒了口气。
那是因为润泽玉答应了给柳飘忆献血,行如尘才发善心给了个能安静养身的地方。
床榻上,润泽玉又似当日简修一样,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柳飘忆挣脱了凤青萝扶住的手,立即蹲下身来察看润泽玉,随后回眸冷冷直视行如尘,“他怎么回事?!”
行如尘淡幽的薄唇弯出浅弧,“因为救你啊,霜儿。”
柳飘忆眉头深蹙,内心在这一刻绞痛。
“我把你从皇宫里救出来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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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异象吞噬你的精血,消尽了你的体力,你已经毫无命脉,若不用精血挽救,你怕是精魂命陨。是他,他说要救你,用他的血救你。”行如尘说的风轻云淡,好似润泽玉的命不是命。
柳飘忆嘴角抽搐,,眉头皱的更紧,冷视着行如尘,“是你把他抓来的,告诉他的,不然,他怎会清楚我的异症。”
行如尘一摆手,失笑,“霜儿,是他自己亲口同意的,他愿意。因为你,他愿意,他甚至不要自己的命,可我,我还是保留了他的命,我怕你知道后伤心。”
柳飘忆浑身一震,说不出话来,回头看着润泽玉,内心绞痛冲动胸口。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的眼眶而出,从脸颊上滑落,滴在锁骨上。
不——
她害了多少人,因为自己,多少人而受磨难,是她的错。
她的身体再也无一丝的力气,晕倒在润泽玉的床沿边。
行如尘再次紧张的抱起她疾步冲出屋子。
北镇抚司大门外,有人喧闹。
允修和闵修要进去看简修,锦衣卫并不让进,已经不管这两人是不是相国府的公子身份,朝廷的官员身份。
允修的百户长也被撤了,此时除了名头上的相国府公子身份,算是个平民了。而闵修,虽还是国子监的主簿,可这不是国学之地,是衙狱,是皇帝亲属的卫衙,没有皇帝同意,谁也不能随意闯进。
刘守身边的锦衣卫迟裕在允修和闵修两人吵闹一翻后,翻脸不认人,怒嗤,“你两个再吵,本官就当逆贼同诛!”
允修瞪眼冒火,想开拳怒打被闵修拉住了。
一翻吵闹是没用的,闵修只好劝允修再想办法。
看热闹的人群里,凌希南没有出面也没上前拉止,但脸色很不好,内心纠结。
他前来也是为了见简修,可迟裕说了话,谁都不能见!
凌希南想看看简修,随便得知柳飘忆的消息,现在的情况是不能了,他也只好转身离开。
而人群里,还有润禾和容弦,这两人是因为聊城简修的出现,还有此时盛传是简修偷盗了润泽山庄的免死金牌,想探问个清楚。
润泽玉那日在两人面前被捋,润禾和容弦以及润泽山庄的人都在天下广肆寻找。当然这两人也将简修视为了同白莲教无生楼同伙的仇敌。
想来皇帝也不可能有意污蔑张简修,必然那人有牵连。
润禾心里已经把相府张家,尤其张简修视为害他哥哥润泽玉的仇敌了。
允修和闵修闹都不能进去见人,容弦清楚他润家的人也进去不了,只好拉撤着润禾,强制让她也离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