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不礼貌的举动让罗楠心底不爽,伸手毫不客气地握住许筝的手,哪力道大有折断许筝手指的意思。“你结巴什么呀!要是不喜欢见到小喆就滚远点。”
辛喆忙伸手拍打着罗楠的手,把许筝的手指撤出来,看着一脸惊讶的许筝就知道,她不是看不起自己,更不是不屑看到自己,但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惊讶。“许小姐你没事!”辛喆看着许筝已经发红的手指,轻柔地问道。
许筝麻木地摇了摇头,始终紧盯着辛喆,仿佛见到什么妖怪一般。“你竟然是辛喆,那……欧阳睿还真是有眼无珠了……你这么漂亮……。”
“闭嘴。”罗楠粗鲁地伸手,直接捂住许筝的嘴巴,早就知道她没有脑子,静然没有脑子到这种程度。
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许筝这次倒是很乖巧,歉意又尴尬地望着辛喆,“对不起!我只是来请学长和我一起,去给爷爷祝寿的,刚才我……。”
“没关系,表哥你陪着许小姐过去!”看着一脸不自然,尴尬无语的筝,安慰地开口。
听辛喆这么说许筝如蒙大赦地点头道谢,然后拖着罗楠就走,罗楠却挣扎着不肯去,“我在这里等您,等晚会结束了,你陪我回家。”辛喆推着罗楠跟着许筝往前走。
许筝回头感激地对着辛喆眨眼,对着她比了一个v型的手势,辛喆只是含笑地望着许筝,对着她点了点头,瞧着许筝灵动的模样,辛喆露出轻柔的笑容这个人她也很喜欢,她又是许氏的千金,想必家里面的人都知道了,都很看好这桩姻缘。
从辛喆进门,就有许多双眼睛往她的身上看,等罗楠走了,辛喆身边偶尔会过来一两个搭讪的人,辛喆都是礼貌地拒绝,找了一个更为隐蔽的地方,坐在中式餐点前,吃着手中的食物,喝着香槟。
看着宴会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以为可以这样熬过两三个小时,直接回家的,谁知道天不遂人愿,手中的蛋糕还不曾吃一半,苏彤就坐到她身边,辛喆心底无奈,却也知道没什么理由拒绝苏彤,苏彤瞧了一眼辛喆手上蛋糕,微微勾唇。
辛喆知道苏彤找她绝对不是为了闲聊,就见身边的苏彤叉了一颗葡萄,打量着葡萄。“要说中餐,辛缘倒闭了还真是可惜。”清凉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遗憾的意思,到是透着丝丝得兴味。
辛喆捧着手里的香槟,神色自若地望着窗外的夜色。“商业和进化是一样的,适者生存,既然没有办法生存,自然就是不符合这个时代的,被淘汰也是理所当然得。”轻柔温和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大有聊别人家事情的意思。
苏彤露出丝丝讶异,辛喆果然不一样了,惊讶也只是瞬间并不曾被谁发现,手中的葡萄放到口中缓慢地咀嚼着,“你都不想帮辛书亭一把吗?凭借罗家的势力,一定能保住辛缘不被吴倩怡收购。”讽刺的眼神变成玩味地探究,紧紧地盯着辛喆,大有看笑话的意思。
辛喆任由苏彤打量,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淡笑。“为什么要,其实我还要感谢她动手收购辛缘呢!”望着苏彤辛喆心底好笑,终于可以确定一件事,当初的自己和现在的吴倩怡对苏彤的敌意真的不是空穴来风。
迎视着苏彤锐利的目光,辛喆心底悠悠地叹息一声,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无妄之灾,被苏彤如此迁怒,辛喆唇角上扬露出一丝无奈的淡笑。“我哥并不适合商场,让他接手辛缘与其说是财产不如说是枷锁,而我大伯父和大伯母贪恋权势,把所有的心血都耗到辛缘上,弄得现在两个人都是疾病缠身,又因为辛缘不能好好修养,这次破产对他们来说是利大于弊的,都说权度其轻重,而取其轻,有这样的好事我为什么要去找外婆帮忙呢!”辛喆口气淡淡的,语气平缓地让人猜不出她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苏彤扬眉不屑地撇唇,“可是公司破产,他们的生活该怎么办,你是想看到辛家人流落街头,报复他们当年对你的伤害。”
辛喆深呼吸一口气不懂苏彤今晚是怎么了,为何要对她紧逼不舍,难道是在吴倩怡哪里受了挫折,找自己撒气,以苏彤的性格不应该啊!好在自己早有打算,不然一会慌了神。“我哥是大学教授,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也能吃喝不愁,嫂子很爱哥,相信她也会照顾好大伯父和大伯母的,而且教书也是我哥的乐趣,大伯父和大伯母受到这样的打击,开始可能不习惯,但我相信人到,人老了都喜欢儿孙满堂,颐养天年,不愿意在商场上奔波了。”
苏彤蹙眉她知道辛喆所说得都是事实,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当初那个一脑子浆糊的小丫头可以把这件事情,看得这么清楚,“所以你要卖掉自己的房子,做辛书亭未来的储备金。”
辛喆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也只是瞬间的事情,很快便释然了,欧盛的产业囊括衣食住行,有些产业里已经达到垄断的地位,当初自己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很小的中介公司,尽可能的避开罗家和欧阳家的,想不到还是被他们发现了,发现了倒也不足为期,她不太清楚苏彤今晚为何要和她说着这件事,难到是欧阳睿想要告诉外婆或者是……,无论欧阳睿想要做什么都让辛喆忐忑不安,心底那股冷意越来越大,恰逢此时背脊传来一阵凉意,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来了。
“辛小姐,要是把刚才对苏彤说的话,跟辛书亭说了,我相信辛家人一定会对你感恩戴德,后悔当初把你赶出辛家。”阴冷嘲弄的声音,隐约地带着温怒,从辛喆的身后响起。
苏彤放下手中的叉子,看了看独自一个人前来的欧阳睿,“怎么这么快就打发掉你的吴小姐了,不会舍不得吗?”苏彤冷哼一声,凉凉的口气透着嘲弄,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里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