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陆凡身体上感觉不到疼痛,但是魂力被抽离却让陆凡不寒而栗,因为每一次木棍打在陆凡的魂体上,就好比是一把无形地利刃,瞬间抽离了陆凡的一丝魂力,这种感觉不由让陆凡痛不欲生。
很快,五十杖责就之行完毕,两名鬼将收起木棍,冷眼看着魂体虚弱的陆凡,没有一丝怜悯之情。
判官看也不看陆凡,对着鬼将说道:“送他还阳。”
鬼将得令,也不管趴在地上陆凡的死活,直接扯动手中的铁链,拖着陆凡就大步往外走去。
密室中,宋玉明看着身体不断颤抖的陆凡,不由紧紧皱起了眉头,毕竟走阴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难免会遇到一些不可预测的事情,但陆凡面前的命灯无恙,而陆凡身子却不停地颤抖,却让宋玉明感到有些意外。
宋玉明正纳闷间,陆凡身体抖动的更加厉害,猛地陆凡就睁开了双眼,一口污血就吐了出来。
宋玉明见状,忙扶住陆凡,关心地问道:“这是怎么搞得?”
陆凡看了一眼宋玉明,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只感觉脑袋里一阵眩晕,身子一软就昏死过去。
不知昏睡了多久,陆凡幽幽地睁开双眼,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客房的床上。
一旁看护陆凡的宋玉明弟子见陆凡醒了,忙起身快速走到床前,将想要起身的陆凡扶起来,问道:“大师,你终于醒了。”
陆凡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在判官府被杖责的场景依旧在脑海里反复出现,靠在床边坐了好一阵,这才虚弱地说道:“我昏睡了多长时间?”
宋玉明的弟子老实答道:“已经五天了。”
陆凡眼中不由浮现出一丝迷离,宋玉明的弟子见状,忙说道:“大师,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叫师父过来。”说完,快步从房间里出去了。
不多时,宋玉明便匆匆赶了过来,看到靠在床边虚弱无力地陆凡忙说道:“道友,你可算醒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你魂魄受损?”
看来,陆凡走阴回来之后,宋玉明第一时间已经察觉到陆凡的魂魄受损,但一直没有搞清楚其中的原委,只好让弟子悉心照顾昏睡中的陆凡,此刻见陆凡醒转过来,第一时间就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陆凡刚醒转过来,由于魂魄受损,精神不是很好,又加上连续昏睡五天,身体也显得特别的虚弱,几次张口想说话,但却没有说出话来。
宋玉明伸手握在陆凡的手腕处,细细感受了一下,知道陆凡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魂魄损伤暂时造成这种现象,这才放下心来,轻声说道:“道友,你刚醒转过来,身子还虚,贫道帮你调配一些药剂,可以助道友尽快恢复。”
陆凡没有说话,吃力地点了点头,算是感谢宋玉明。
宋玉明也不多说,扶着陆凡缓缓躺在床上,这才说道:“道友先休息一下,贫道这就去帮你调配一些药剂。”说着,又对身后的弟子好生嘱咐几句,这才缓步走出了房间。
半个多小时后,宋玉明的另一名弟子手里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药碗走了进来,来到陆凡床边,说道:“大师,这是我师父为您调配的汤药,请您趁热喝吧。”
陆凡勉强支撑起身子,接过药碗,一股中药特有的气味钻进了陆凡的鼻孔,陆凡忍不住皱了下眉头,但还是慢慢喝了起来。
这副汤药很苦,陆凡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变得麻木了,强忍着一口气,才将汤药喝完,口腔里却久久充斥着汤药的辛苦。
接下来的两三天,陆凡每天都要面对这样的汤药,还是早晚各一次,虽说这汤药辛苦无比,但效果确是出奇地好,短短几日下来,陆凡就感觉自己的身体恢复如初,而受损的魂魄也稳固了许多。
宋玉明见陆凡确实恢复的不错,这才再次来到陆凡的房间,这一次陆凡的精神明显比前几天要好了许多,话语也多了起来。
宋玉明还是比较纠结陆凡为什么走阴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不由再次问及这个问题。
陆凡长叹了一口气,便将自己在阴间的遭遇简单说了一遍,听完陆凡的叙述后,宋玉明不由诧异地看着陆凡说道:“没想到道友居然没能在阴司挂上玄名,而且也没有得到天师牌,那为何道友的玄门技法又是那般神奇,让贫道也望尘莫及。”
从和宋玉明的接触到现在,陆凡对宋玉明也算有了很深的了解,虽有有些秘密宋玉明并没有和陆凡提及过,但陆凡知道,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包括自己在内,也从来没有将《镇魂谱》的秘密告诉过宋玉明。
从和宋玉明的接触到现在,陆凡对宋玉明也算有了很深的了解,虽有有些秘密宋玉明并没有和陆凡提及过,但陆凡知道,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包括自己在内,也从来没有将《镇魂谱》的秘密告诉过宋玉明。
宋玉明只知道陆凡是跟着一位家里人学习的技法,但不知道其根源,和陆凡接触过多次,见陆凡道法自然,玄之又玄,便没有往其他方面去想,如今才知道,陆凡并没有正式取得阴间的玄名资格,不由有些诧异。
陆凡想了一下,这才开口问道:“宋大师,不知这阴间的玄名是如何取得?”
宋玉明淡淡地说道:“若想挂玄名到阴司,必须要得到三清许可,成为天师资格,达到这样的条件后,才能去阴司挂上自己的名字,这样就成为真正的渡灵人。”
陆凡又接着问道:“像我这样,是跟着一位家里的远房亲戚学习的技法,如何能得到三清许可?”
宋玉明沉思了一下,说道:“这样吧,你随我沐浴更衣,然后到殿前,焚香上告三清,看三清如何抉择。”
陆凡想了下,还是跟着宋玉明先去沐浴更衣。
然后来到了正一派的大殿,大殿正中供奉着三清塑像,香案上摆满了各类贡品,清香袅绕,甚是庄严。
宋玉明率先捧起三支清香点燃,恭敬地说道:“弟子正一掌门宋玉明,焚香叩请三清,今有散修道法一人,恳请三清允许,准其得以天师牌位,弟子恭听法旨。”说着,将手中的三支清香插进香炉中,恭恭敬敬地跪在香案前,跪拜了三下,双手合十在胸前,微微闭上了眼睛。
陆凡不敢托大,也恭敬地捧起三支清香点燃,按照刚才宋玉明说的,同样将三支清香插进了香炉,跪拜在香案前。
不多时,宋玉明先插进香炉里的三支清香,香头很旺,而陆凡插入的三支清香则齐齐拦腰而断。
陆凡看到这样的情形,不由看向宋玉明,宋玉明恭敬地又拜了几下,这才缓缓起身,对陆凡说道:“三清法旨贫道已经知晓,道友随我前来。”
陆凡也恭敬地拜了几下后,这才起身跟着宋玉明一起走出大殿,宋玉明缓步走在前面,边走边说道:“道友,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贫道也就不再隐瞒,三清没有认可道友可以得到天师牌位。”
陆凡心中不由一凉,刚才自己也看的清楚,自己供奉地三支清香齐齐拦腰折断,已经在明白不过了,但还是有些不甘心,不由问道:“宋大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宋玉明苦笑一下,摇摇头说:“贫道不敢妄自猜测天机,但有一事不明,既然道友引渡的引魂可以到达阴司,而且也可施展道家法术,贫道见道友几次做法,与贫道正一法术也有相似之处,为何得不到三清许可,贫道就诧异了。”
至于宋玉明这正式的修道之人都无法知道的事,对于陆凡这种半路出家的人来说,更搞不明白了。
宋玉明叹口气说道:“看来道友的机缘是我这凡夫俗子无法参悟到的。”
猛地,陆凡想起了自己当初是被王贵堂的魂魄引着学习的技法,而且还两次见到过钟馗,难道自己无法得到天师牌位和钟馗有关?
想到这里,陆凡不由说道:“除了无法得到三清许可,是不是还有其他方法得到阴司的认可?”
宋玉明想了下,不由摇头说道:“确实还有一种方法,那就是阴神自己选定传承人,不过这种情况少之又少,而且阴司应该是会知晓的,不可能被阴神选定的人选,判官会不知道。”
这一下,彻底把陆凡给搞糊涂了,如果真是阴神选定,自己确实见过两次钟馗,而且自己使用的两件法器还是当年钟馗送与自己的,包括提高技法学习的《镇魂谱》,可问题偏偏又让陆凡无法理解。
猛地,陆凡又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钟馗的时候,当初王贵堂向钟馗求过一块天师牌,想到这里,不由展开手掌,心随意动,一块散发着古朴气息地牌子就这么凭空出现在陆凡的手里。
宋玉明看到陆凡手上凭空出现这么一块牌子,感觉到牌子上古朴的气息,不由瞪大眼睛说道:“这是幽冥令!?”
陆凡不由一怔,说道:“这不是天师牌吗?”
宋玉明忙上前一步,想接过陆凡手中的牌子看个仔细,结果却无法拿住陆凡手中的牌子,不由惊呼一声说道:“我明白了,怪不得三清不同意再发天师牌给道友了。”
陆凡更加懵逼了,当年王贵堂不是说过这是天师牌吗?怎么又变成幽冥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