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玖看见席彦之别开脸，却伸手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解，正要开口。
席彦之却一句话也没说，突然疾步往前，手不离鼻。
庄玖在身后莫名的看着席彦之，半响之后，了悟到什么，唇不自觉的漾开。
台上，少女身穿劲装，大步尾随上席彦之，台下，季凉川紧紧攥着拳头，这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
不是情窦未开，而是情窦开的对象不是他而已。
庄玖来到赛道外，负责人捧着盒子一脸微笑上前：“女士，这是您应得的奖励。”
没想到还有奖励，庄玖挑了挑眉，伸手接过盒子，一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手表。
嗒一声，庄玖合上，目不转睛的继续往前走。
再次回到休息室，沈墨带着女伴已经离开，席彦之正在盘问着什么人，脸色肃穆。
庄玖随意找个地方坐下，把玩着手里的表盒，男士手表，她一个女士带着也没意思，找个看顺眼的人送了。
“走，我们回去。”席彦之解决完事情，向庄玖走来。
“发生了什么吗？”庄玖问道。
席彦之低头：“没什么，一点小事。”
庄玖见席彦之不准备说，也就没继续问下去，其实不用对方挑明，她也能猜到是什么事情。
方才席彦之古怪的状态来的也快去的也快，按照庄玖的经验，相必不是席彦之身体出现问题，而是不小心中了招数。
可惜的是，她刚刚只以为席彦之身体有问题，并没有仔细观察席彦之的情况，所以也无法判断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有些只是单纯的眩晕，而有些这会有春药的成分。
席彦之，方才似乎两者都不是？又似乎都沾边？
这样模模糊糊的很难让人下结论，想了想，庄玖便道：“你自己以后也要小心些。”
难得庄玖这么一本正经，席彦之却突然有些想笑，不过最终还是没表露出来，点了点头。
来的时候，是庄玖坐车过来的，走了，自然是席彦之护送了。
在车上，庄玖将得来的奖励放在了席彦之副驾驶座前的玻璃下面，一边不忘问道：“听你们说，似乎还有两场比赛，决定好比什么吗？”
“你好像很关心这件事？”席彦之侧目看向坐在身边的少女。
少女一笑：“当然，她也是我的网友，关心关心也是应该的。”
“哼。”席彦之从鼻孔里发出一道哼声，却还是答道：“缅国，赌石。”
庄玖听了，眼神一亮，缅国赌石？
“休想去。”席彦之一看庄玖的表情，便明白对方什么打算，顿时毫不犹豫的拒绝。
“偏要去。”庄玖丝毫不理会席彦之的拒绝，她怎么能忘了，赌石圣地，发财致富的好地方！
席彦之闻言，背对着庄玖抿唇一笑：“想去也可以，得答应我条件。”
“我自己去。”庄玖一脸无所谓。
“自己去？你现在的年龄，还不到18岁，未成年人如果没有父母双方陪同或者其中一人陪同，是不允许出国的。”席彦之一双眼里闪着光芒，俊脸上满是开怀，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庄玖一僵，竟然将这事忘了。
席彦之一看，心情更好：“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给你想办法。”
“什么条件？”庄玖皱眉。
“听话。”
“什么？”庄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错了。
席彦之点头道：“就是听话，能做到就带你去。”
“这么简单？”
“对，就是这么简单。”席彦之答的干脆，但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比任何时候都要有光彩。
“可以。”
“嗯”席彦之好心情的嗯了声，人却已经带着庄玖来到了出租屋。
庄玖见车停了，便打开车门下了车，挥手向席彦之告白。
哪想到，席彦之竟然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盯的庄玖一脸莫名其妙，全身更是起了鸡皮疙瘩，连手都没伸出来，转身就走。
背影很有落荒而逃的可疑。
席彦之一直盯着庄玖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发动车轮。
庄玖回到出租屋，总觉得席彦之的目光有些不对劲，这也太主动了点，平时不比谁别扭，可仔细想想，又发现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能是今晚太累了，太多疑了。
早晨，天空一碧如洗。
庄玖迎着朝阳晨练，晨练之后，洗漱完毕，背着书包来到了学校。
新的一天没什么特别，但有一件事，却让学生们苦恼。
新的月考要来临了，一班的学生一向很有自危感，每次月考几乎都要走一两个人，而且一个班的学生成绩相差并不大，一个不留神，谁都有可能成为被淘汰的那一个。
因此当班主任宣布完这个消息后，班里的气氛明显凝结。
庄玖着手准备去缅国的事，并没对月考投入多大的关注。
忙忙碌碌了几天，终于来到月考前夕。
这几日，因为学生们的过度紧张，导致庄玖的座位前一到下课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大多都是来问难题的，班里大多数人成绩差不多，只有几个顶尖尖子生，而这些顶尖尖子生里更没有人愿意帮助他们。
唯有庄玖，不管来者是谁，只要抛出自己的问题，都会一一细心解答。
有这么好的资源，一班里的学生哪一个不珍惜，甚至偶尔还会有外班的学生，也会在课余的时间挤在庄玖的座位前。
庄珊珊抬头看了一眼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庄玖，手指一紧，默默的看了一眼肖媛媛。
肖媛媛对着庄珊珊点了点头，庄珊珊见状，胸有成竹的看向庄玖。
徐一苗站在外围许久，眼见着有一人走开，中间多出了一条缝，霎时间便仗着自己娇小的体格，直接挤了进去。
“庄玖，好久不见？”徐一苗讪讪一笑，像是抹不开情面和庄玖打着招呼。
“有事吗？”庄玖注意到徐一苗手里拿着一沓试卷。
“当然，我，以前的事对不起，你应该不会和我计较？”徐一苗一脸歉意的看着庄玖，手脚有些无措。
“以前什么事？”庄玖挑眉。
徐一苗在听到之后，顿时开怀：“你不计较就好，我，我也是听你现在不管谁问问题都会指教，这才抹开情面过来，你也知道八班的学习氛围，我要求不高，只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离开八班，所以，庄玖，请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一定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庄玖抽了抽嘴角，正要开口，一旁的江子楚忽然拿过来一支笔，庄玖愣了愣，这才发现，江子楚拿过来的笔是自己的，可能是不小心推了过去。
庄玖没有多想，接过之后，下意识的拿着笔转了起来。
徐一苗面上仍然带着感激，然而在那一层层试卷之下，一只手慢慢的来到桌下，似乎找准了位置，攥紧的手一松。
快速的将手伸回，徐一苗看着庄玖的表情带着轻松愉悦。
庄玖转了转笔，将徐一苗指出来的不懂的问题，步骤以及解题思路写在了纸上，她写得十分详细，好像生怕徐一苗不懂。
徐一苗拿到解题思路之后，与先前谦卑的态度不同，连句谢谢也没有说，一把扯过纸张，快速的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庄玖并没在意徐一苗，继续为其他同学讲解思路，一整天的课余时间都是如此度过，晚上庄玖回去，又看了一眼股票市场，想着第二天要考试，便没继续练功，而是直接躺在床上休息。
一夜好眠，第二天精神果然清爽，背着书包，嘴里吃着从小摊上买来的饼，一路走到校门口，刚好将饼吃完，将垃圾扔在垃圾桶里，便进入了考场。
东林高校初二年级，有两个班级最为特殊，一是一班，二是八班。
之所以说这两个班级都非常特殊，是因为在所有的班级中，只有八班和一班两个班级的考场位置是在自己班。
一班是校长特意给予的荣誉，而八班则是学校放弃的对象，只有其余几个班级分配学号，找寻考场考试。
庄玖照常来到一班，径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其他人也都来的很早。
庄玖刚坐下没多久，考试的专用铃声便开始响起。
没多久班主任就拿着一沓试卷走来：“好了，考试已经开始，期间不准说话，要是被我看到哪个人交头接耳的说话，这次考试就视为作弊处理。”
班主任说到这，语气又一转：“当然我相信，我们一班的学生不会有这样的情况，但是丑话说在前头，真的有作弊的学生，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一旦被发觉，一班的大门永远不欢迎你们！”
同学们习以为常的听着这惩罚，东林高校向来对作弊惩罚力度严重，尤其是一班的学生，一经发现有作弊的情况，哪怕你考全校第一，也别想进入这个班级，更有甚者连二班也不会要。
以前东林高校有过这种情况，一位学长为了保持自己的第一，借着自己爸爸是老师的便利，提前拿到考卷。
若是他自己偷偷拿到也就罢了，可是这位学长拿到的考卷太多，生怕自己记不了这么多试题，便将答案一一抄写在纸条上。
然而到了考试那天，监考老师慧眼如炬，还是抓住了现行。
从此，从前像个香饽饽的年级第一，从那以后，便成了过街老鼠。
一班的老师不要不说，就连二班的班主任也嫌弃这学生太没有品格，导致那位年级第一最后只能去了三班。
要知道，东林高校，师资力量向来都集中在一班和二班，至于二班以后的班级，一般水平都比较平平。
而那位学长在被赶入了三班以后，一开始还好，虽然拿不了年级第一，但前十还是稳的。
可慢慢的，那位学长的成绩便开始下滑，虽然最终还稳定在年级前50，可与他之前年级第一的成绩相比，不可谓落差不大。
所以，有了此先例，还是如此血淋淋的例子，东林高校的学生，尤其是一班的学生，向来对抄袭避而远之。
毕竟，哪怕是发挥失常，掉入了二班，还是有翻身上来的机会。
可若是当真抄袭被发现，那真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好了，规矩想必你们都懂，我也就不多说，下面分发试卷，庄玖，你来帮老师一起发一下。”
庄玖突然被班主任点名，抬头看了一眼，便站起身，帮着班主任发了试。
发好试卷之后，庄玖重新坐在位置上，拿起常用的那支笔，开始耐心的答题。
第一门科目考的向来是语文，好在庄玖的表达能力不错，理解能力也是远超同龄人，因此答题的速度很快。
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庄玖就来到了背面的作文题。
而这点时间，有些同学甚至才做到古诗题，更有甚者还在研究单选题的意思，毕竟语文的单选题一旦失分，后面基本上没什么可以拉分的项目。
一道单选题四分，一个背诵题材只有六分，要知道背诵题想要拿分，几乎要背一整本书的古诗，其余的阅读题，以及文言文翻译，虽然容易拿分，但是很难在这些题上拉分，如此，单选题上一点心，还是十分有利的。
当庄玖洋洋洒洒写了半篇的作文时，有些同学才做到古文言文翻译。
这个阶段，大多数同学对于古言文还是十分不擅长的，再加上这次月考，校方有意在古言文翻译上加大了难度，所以一时之间，对这道题犯难的同学不在少数。
教室里静悄悄的，没有人交头接耳，东张西望，或者做一些古怪的动作。
班主任大体上对一般的同学还是十分有信心的，成绩在那，惩罚力度又如此重，相信这些学生不会抄袭的。
想到这，班主任的心中还是很欣慰的，甚至饶有心情的喝了口茶，准备看看外面的风景，却没想到，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一位女学生抓耳挠腮，左顾右望，时不时还伸长脖子。
班主任看到这里不淡定了，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还敢有动作，也太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肖媛媛，好好做题！”
肖媛媛猛然被班主任点名，外表看上去突然一惊，下一刻，不仅没有老老实实得坐回去，还犹犹豫豫的举起了手：“报告老师，我有情况汇报。”
班主任一拧眉：“什么事儿？”
肖媛媛欲言又止的望了一个方向，接着在班主任如炬的目光下吞吞吐吐道：“我发现，有…有人抄袭。”
抄袭两个字一出，班里顿时一炸！
同一时间，几十双眼睛一起望向肖媛媛。
他们是真的想不到，在如此的惩罚力度下，哪位仁兄还敢顶风作浪。
班主任的眼神也突然一冷：“谁？”
肖媛媛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庄玖的后背：“她，庄玖！”
庄玖？
怎么可能？开玩笑？
同一时间，几十双眼睛显露出不可置信，但同时眼底也染上一丝怀疑。
庄玖正好将最后的作文题写完，打上最后一个句号，才转身看向肖媛媛。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可我亲眼看见了，庄玖她刚才拿了张纸条出来，怕被人发现了，又快速的放了回去，千真万确！”肖媛媛站起身，一脸着急。
那副模样好像生怕众人不相信她。
“庄玖同学，你怎么说？”班主任犹疑的看向庄玖，内心并不相信她会作弊，一个人考试可以作弊，但是平时的成绩是作弊不出来的，这位同学来了一个多月，水平什么样她最清楚。
可是，如此也不能保证她不会作弊，年级第一的名头还是十分好听的，以前不也有一届学生为了保持年级第一的名声，选择作弊吗？
“纯属污蔑！”庄玖声音淡淡，一只手还在飞速的转着笔，这是她拿笔的习惯性动作，只要一沾上笔，便不由自主的在手中转动，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染上的毛病。
坐在斜后方一脸看好戏的庄珊珊，此刻的眼神完全被庄玖的笔吸引住，唇角忍不住勾出弧度。
“到底是不是污蔑，你将书包翻给我们看不就行了？”肖媛媛声音还是带着无法抑制的激动，昨日，她可是亲眼看见徐一苗将一团纸条放进庄玖的书包的，她更可以确认，庄玖当时毫无察觉，还在忙着为徐一苗解答思路。
最讨厌这种高高在上的尖子生，好好学自己的不好吗，非要帮助别人，让她这种在班里倒数的人非常没有安全感，活该有今天！
“就因为你一句污蔑？”庄玖继续摇着自己的笔：“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抄袭，说你的书包里有纸条，然后翻你的书包？”
肖媛媛听到这，内心都要笑了，心想蠢货，翻就翻，我还怕了你不成：“当然可以，但是我先亲眼看见你作弊，你先翻书包，你翻过之后，我主动翻自己的。”
“好，一言为定。”庄玖说完，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书包拉链拉开，当着众人的面，将书包高高的倒立着举在半空中。
书包里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东西掉落下来，庄玖特意抖了抖，一大团纸条毫无预兆的掉落了下来。
在这一瞬间，众人的心一沉，看着庄玖的目光不自觉的带上了异样。
“你看！”肖媛媛激动的嗓门都发出了颤音：“老师，我是真的看见了她的小动作，这下你们相信了。”
“庄玖，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爸爸若是知道你这样给他丢脸，该有多失望！”庄珊珊不可置信的站起身，一脸的心痛。
“老师，像这种作弊的人，哪有资格待在我们一班，上个月我就怀疑她的成绩是抄袭的，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不仅成绩有水分，人品也有很大的问题，老师，这种人必须赶出去！”肖媛媛激动万分，眼神期盼的看着班主任。
班主任阴沉着一张脸，他也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正要开口说话。
庄玖却突然开了口：“且慢，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作弊了？”
“你还敢狡辩，作弊的纸条都掉下来了，还不承认，大家快看一看，这纸条上肯定是抄写了古诗词，甚至还有可能是提前写好的作文。”哼，虽然不知道这次的作文题目是什么，但是他们故意抄上了一些好词好句，还有一篇作文摘选，古诗词更是抄了20首左右，这回看她怎么洗清！
“就凭这些纸条，就证明我作弊了？”庄玖说着，慢慢蹲下身，拿起地上的纸条，当着众人的面，慢慢的摊开。
一个大大的毛笔字跃入眼前，庄玖将几张纸条全部摊开，一张纸上写着一个大字，而且每张纸上都写着“猪”。
将每张纸条摊好之后，庄玖直接竖立起来，好让众人看个清楚。
众人这才发觉，这些纸团竟然是练字的，看到这里，众人这才发觉冤枉了庄玖，有些同学看到上面的字迹后，心里还在感慨着：年级第一就是年级第一，这毛笔字写的真漂亮。
“老师，这种也算作弊吗？”
“当然不算！”
庄玖才一问，班主任立马给了否定的答案，谁都不知道，他刚才的心也在揪着，生怕庄玖这好苗子一不小心走了歪路，现在看到并没作弊，这才安了心。
“坐下，继续考试，徐一苗同学，虽然冤枉人校规没有规定什么惩罚，但老师希望你以后少惹些是非！”
肖媛媛在庄玖摊开纸条的瞬间，便明白自己被对方耍了，好啊，果然不能小瞧了这女人，昨晚回去肯定发现了纸条，故意重新换上纸条，还讽刺他们是猪！
庄玖，你完了！
“老师，我还有证据证明庄玖她抄…”
“老师，是不是应该翻一下肖媛媛的书包，刚刚她自己可是答应过的。”不知何时，萧靓靓站起身，对着班主任要求道。
班主任皱眉，这么多同学还要考试，根本不想耽误时间，正要敷衍过去，哪想到肖媛媛自己送上门来：“好啊，我不做亏心事，又有什么怕的，翻就翻。”
哼！翻就翻，有什么大不了的，等翻过之后，她才要庄玖好看！
还是珊珊靠谱，做了两手准备，就是为了防止庄玖回家发现纸条，也怪她今天在注意到对方书包里的纸条后，便乱了方寸，以为手到擒来，现在想来肯定是对方故意露给自己看的，这个女人太狡诈。
肖媛媛一边想着，一边像庄玖一样将书包的拉链拉开，高高的倒立在半空中，一堆纸条顿时砸在地面上，白白的看上去非常显眼。
“这是什么，又一团纸条，难道又是练字的？”
同学们虽然心急考试的时间，但看到这里，还是忍不住被吸引过来。
“肖媛媛，你不会真的作弊了？”萧靓靓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她原本只是想羞辱一下对方，没想到还有这效果，可把她乐坏了。
当肖媛媛亲眼看见从书包里蹦出一堆纸条的那一刻，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这些纸条好多都是她亲手写的，最后甚至是她亲手揉的，揉成什么形状她记得非常清楚，和地面这一团非常相似。
“这，这不可能的，我没有作弊，我真的没有作弊。”肖媛媛这一下才开始真正的惊慌失措。
班主任没说话，直接走到她身旁，捡起地面上的纸团，一打开，顿时皱眉：“你胆子太大了！”
一句话，吓得肖媛媛差点哭出声，连忙道：“老师，这一定是有人冤枉的，我没有作弊，真正作弊的是庄玖，不信你检查一下她的笔，对，我刚才看见她的笔大有乾坤，你去查一查就知道了。”
然而这一次，班主任却是不信了：“你自己作弊也就罢了，还冤枉同学，我们一班没有你这样的学生，你跟我来，一起到校长室。”
校长室三个字一出，同学们顿时噤若寒蝉，这下肖媛媛真的完蛋了，考试被抓，还进入校长室，只有一个结局，而那个结局是一班的学生最害怕的。
“老师，你这样做实在太偏心了，肖媛媛已经看到庄玖的笔有问题，为什么不检查一下？”庄珊珊眼看着班主任忽略了庄玖的事，这才忍不住站了出来。
“老师，既然他们想检查，那就检查，反正我这里是一只普通的笔，没有任何乾坤，赶紧解决这件事，大家还要考试呢。”
庄玖这番话落，得到了大部分同学的赞同，都是什么事啊，他们还要答题呢，要是因为这些事情影响了分数，调到了二班，他们找谁理论去！
“老师，既然庄玖自己都说了要检查，那赶紧检查，毕竟大家还要考试。”庄珊珊也一副为大家伙着想的样子，心里却在暗暗窃喜还好自己聪明，做了两手准备。
早在昨日，她就让肖媛媛趁乱换了庄玖的笔，知道考场内有屏蔽仪，庄玖作弊肯定不能用高科技，为了显示真实性，她仅仅做了一个隐秘的敞口，而且这敞口还被与笔身特别相像的材料裹住，只要一拉，就能拉出古诗词，材料文，好词好句，以及精选作文题。
班主任见两方都要检查，心下也想快速解决问题，便随意拿过庄玖的笔，开始检查。
然而他检查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毛病，正要说出自己的结论。
庄珊珊却站起来道：“老师，我刚刚看见庄玖从笔里拉出了什么东西，这种作弊的手段老师应该见过？”
“当然，但这支笔里并没有。”班主任当然知道庄珊珊说的什么意思，他方才拿到笔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情况。
“不可能啊，我明明看见…”
“你明明看见什么，我这支笔就是一支普通的笔，也不明白你说的意思，难道你见过什么内有乾坤的笔吗，能不能拿出来我看看？”庄玖笑着站起了身，反正她已经答题完毕，并不着急。
“你说谎，明明内有乾坤！”庄珊珊也不由慌了，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昨日亲眼看见肖媛媛调换了啊。
“那你拉出来我看看呀。”
庄珊珊顿时哑口无言，愣了半响，才一脸颓废：“可能是我看错了。”
“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我已经叫了别的老师来监考，肖媛媛，你跟我一起去校长室。”
“我不去，老师，我没有作弊，是庄玖作弊，这是她做的局！”
班主任本来还对肖媛媛有些心软，闻言却对这个学生生出了厌恶感，自己作弊还冤枉同学，庄玖年级第一，成绩实打实的摆在那里，犯得着作弊吗！
“行了，再多说，就叫家长了！”
一句话，顿时让肖媛媛闭了嘴，不得已随着班主任走了出去。
临走之前，肖媛媛特意看了一眼庄珊珊，眼里带着明显的求救。
庄珊珊不经意间点了点头，肖媛媛看到这，彻底放心了。
只要庄珊珊不放弃她，那就无所畏惧，凭着庄家的实力，以及珊珊受宠的程度，只要她想帮她，简直太简单了。
肖媛媛被带走之后，班里的同学拿起笔便沙沙的答题。
庄珊珊看了一眼好端端的坐在那里的庄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键，吐了一口气，拿过文具盒，想要重新答题。
一只蓝色的笔第一时间跃入视线，看到的瞬间，庄珊珊便一惊。
下一刻，不知想到什么，脸上万分难看。
手指颤抖的将笔放在桌子下，一拉，果然拉出一串纸条。
庄珊珊手一抖，纸条重新缩了回去。
怎么回事，这支笔怎么在她这里？
是庄玖，一定是庄玖做的！
一瞬间，庄珊珊的第一知觉便是庄玖。
可是不对！
如果是庄玖做的，她不可能这么无动于衷，刚刚那么好的机会，肯定会告诉老师。
那么…
庄珊珊忽然想到早上肖媛媛靠近的画面，嘴角慢慢变冷。
好啊，原来是你。
那么一切都解释得通了，难怪上一次手镯不翼而飞，亏她当时看她哭成那样相信了她，那手镯肯定是她私吞了，上万的镯子，对于她肖媛媛来说，绝对是不小的诱惑。
枉她庄珊珊聪明，怎么就相信了肖媛媛的鬼话。
看来这个女人并不像表面表现的那般忠诚，说不定早就嫉妒自己了，心里指不定恨自己恨成什么样！果然妈妈说的对，知人知面不知心，是她大意了。
一瞬间，庄珊珊周身散发着冷气，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不义了。
庄玖坐在位置上无聊的打了打哈欠，斜视了庄珊珊一眼，见对方满脸阴沉，眼皮一掀。
正面打擂什么的已经落伍了，对付小人，她还是喜欢玩阴的，就让他们狗咬狗去！
当肖媛媛知道自己一切听从庄珊珊指挥，才将自己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而对方不仅不帮忙，反而落井下石，会是什么反应呢？
嗯，她猜不出来，但是能猜到肖媛媛肯定知道庄珊珊不少“好事”。
小女生啊，整天不想好事，怪无聊的，尝尝反间计的滋味。
真以为她毫无所知吗？也太小看了她，她只是不屑表现出来而已。
现在参与其中的两个人都有一场麻烦事，另外一个参与其中的相信也不会独善其身的。
她庄玖从来不是好惹的，还给徐一苗好心讲解题目？
得了，她就算无聊发霉了，也不会发这种善心。
那张纸上可不仅仅有她徐一苗问的问题，还有…
毕竟押中个考题什么的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徐一苗怎么会将那张纸带到考场？这不是还有一只正急于表现的小系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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