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果然聪明，但奴婢怎知您是不是夫人故意派来套话的？如果奴婢说了实话，您届时直接直接拔剑杀了奴婢？”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呀，这个简单的很。”
苏长生朝房门口挑了挑唇，“方才门外的那个大人，你应当知晓他的身份吧，他是大理寺少卿闻人璟，你即使信不过本官，也应该信他吧。”
闻言，灵玉顿时面露犹豫。
她之前虽没见过闻人璟，但对闻人璟的为人，还是有所耳闻的。
传闻他自进入大理寺，担任大理寺少卿之后，一直公正不阿，不畏强权……
“那好，那奴婢跟闻人大人讲。”
苏长生挑眉。
这小丫头并不笨啊，竟不上她的套。
“灵玉姑娘，你有什么话还是对本官说罢，闻人大人在外面把风，不方便进来。而且若是你说的话属实，本官不仅可以帮你脱离金府，甚至还可以帮你找一个新的活计，如何？”
灵玉闻言，陷入一阵沉默。
苏长生也不急，毕竟她开出的条件十分诱人，她有把握灵玉一定能答应。
于是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细细的品茗着。
待一杯茶喝完，灵玉果然重新开口。
“大人，您猜的没错，小姐失踪之前的确见过奴婢。”
“哦，那她可曾跟你说过什么？”
灵玉点头，“说过，她说她去了芙蓉醉，买了好几样胭脂，用过之后觉得很好，而且说很快还会有更好的胭脂给她。”
“可有说过谁给她？”
灵玉摇头，“小姐没说，不过虽然没有细说，但她曾提及那人是芙蓉醉里的人，后来小姐还想说什么，就被老爷派人来叫走了。”
说到后面，不知想起什么，灵玉的神色微变了变。
苏长生虽可以读得别人的心思，但却没打算用在灵玉身上，直径问道：“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灵玉面露难色，又犹豫了片刻后，才靠近苏长生，在她耳旁轻声说了几句。
苏长生听完，表情微怔。
“竟有这样的事？”
灵玉再次点头，“是，而且，若是当夜我没有打瞌睡，或许小姐她也不会…大人，他们都说小姐是被芙蓉醉的掌柜杀了，这是真的么？”
“当然不是。”
苏长生一口否认。
“那是谁？”
“究竟是谁，本官不是也正在查么？不过你放心，本官一定会查出真凶，还你家小姐一个真相！不过……”
说着，苏长生顿了一下，随后又道：“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还劳烦你暂时委屈回浣洗房待一阵子，待这个案子结束，本官派人来接你！”
黄梨听完苏长生的解释，拧眉道：“你仅凭那丫鬟说的片面之词，就能猜到是谁？”
“本来是不确定，是你自己迫不及待露出了马脚。”
黄梨先是不解，随后似是想到什么，脸色变得煞白。
“黄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大师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费尽心思的陷害她？”
一直隐忍的白绾绾，再也忍不住出声质问。
苏长生挑眉，“还能为何？我方才就说过，她并非黄梨。”
“不是？可是她的身上明明……”
“哦，准确的来说，她并不是你认识的黄梨，而是‘诡’的暗影杀手。”
“鬼？”
白绾绾越听越迷糊，“什么鬼？”
“不是鬼怪的贵，而是诡异的诡！”
音落，腓儿从石室外走进来。
“白姑娘，她虽是黄梨没错，但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加入‘诡’，成了一名暗影杀手，当初令长安城人心惶惶的狐妖杀人案，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白绾绾点头，“记得，真凶是狼妖，被大师杀了。”
“是狼妖没错，不过，真凶可不止一个，而是两个。”
“难道……”
腓儿眨眼，“没错，另一个正是黄梨。”
白绾绾有些惊诧，难怪那夜她明明根据灵鹤指引带苏长生去寻找黄梨，但黄梨没瞧见，却发现了狼妖。
难道，是黄梨察觉到不对劲，故意让狼妖接手？
苏长生神色微冷，“你猜的没错，就是那样。狐妖杀人案结束后，诡又故意误导狼妖的妻子乌纤纤对我与闻人璟下手，只可惜被我与老白破了。”
“为了完成杀我的任务，黄梨才会故意出现与你相认，并且以帮你讨回妖丹为由，同你一起留在芙蓉醉，若我没猜错的话，当初你问过她的去向，而她的回答却是含糊的吧。”
白绾绾先是点头，随后又摇头，“可是大师，她当时妖丹也上交了，怎么还能……”
苏长生拍了拍她的肩膀，“绾绾啊，你还是太年轻，有些时候，没有妖力，即使是个凡人也可以。”
“譬如，传递消息。”
腓儿插话，“若是没猜错，那次在大理寺大牢，趁闻人大人昏迷袭击的大人的黑影，应该也是你吧。”
“你应该还有一颗妖丹，不过并未留在身上，而是藏在了某处，只要有事再去拿出吞下。”
提及袭击，白绾绾猛地想起有一日她的确在黄梨身上闻见血腥味儿。
当时黄梨借口是可能是路过鸡鸭摊子，碰到鸡鸭的血，但当时她闻见的明明是人血。
“后面的无头男尸案中，丫鬟也是被你蛊惑，从而在暗中听你指挥的吧，只可惜那丫鬟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利用了，更不知道杀死自己的人是你，而蒋陈氏与管家，应该也会你杀的吧。”
黄梨不答，而是连连冷笑了三声。
“没错，你猜的没错，你说的这几个人都是我杀的，可那又如何？他们全部都死了，已经死无对证了！”
白绾绾一脸的难以置信，“真的是你？黄梨，为什么？你当初明明是个善良的……”
“善良？善良有什么用？”
黄梨厉声打断，“在这个世上最不该有的就是善良！白绾绾，我不像你，你自小就有山主庇佑，而我呢？不过是只野狐，只要是只狐狸就敢欺负我！”
“哼，若不是我想靠借你好攀上山主，你以为真以为我会与你结为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