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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姝媛策最新章节!(后文描写中,就把徐老夫人叫程氏,徐国公叫徐庆余了。感觉一直写老夫人老夫人把她写得太老,其实也只是四十多岁。)

    锅子好吃得不行,桌上的其他配菜也是十分亮眼,配上滚烫的涮菜一起下肚,让人欲罢不能。

    这顿饭,众人皆是尽兴。

    整桌人都已酒足饭饱,程氏对众人下令道:“今天,不管是多忙的大忙人,都得给我留在正院里守夜。”

    程氏这话一发,徐庆余也不敢有异议,他大手一挥,道:“小子们都先跟我到后头的演武场来。”

    徐豫生一哆嗦,道:“我还有事务要处理,就先不了吧。”

    徐庆余并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瞥了他一眼。

    徐豫生灰溜溜地跟上了他爹和他两个弟弟。

    这边程氏笑着对徐媛解释道:“父亲就好拉着你的哥哥们操练操练,待会儿我们也一起去看看。”

    徐媛念及自己准备的东西,忙道:“母亲,我们先不急着去,我有礼物要给您呢。”

    程氏听得这句话眼前一亮,讶异道:“哟?媛儿要送我什么礼物?”

    徐媛忙从小澜手里接过一本装订好的手抄本,送到程氏面前。

    见程氏翻开了封面,徐媛有些忐忑地解释道:“这是我摘抄的《大般若经》,字算不得好看,母亲可不要嫌弃。”

    程氏对她不薄,她忍不住想要回报一二。打听到程氏喜好吃斋念佛之后,徐媛便打定心思要抄一本佛经送给她。

    手上这本手抄的佛经一看便是用了心的,虽然这字在程氏眼里算不得什么,抄的也只是再寻常不过的经文,可程氏看着仍是又惊又喜,道:“媛儿有心了。”

    翻了几页后,程氏不由问道:“媛儿这是用什么抄写的?看得出应该是用我先前给你的羽毛笔,但这颜色……”

    徐媛看了度箐箐一眼,笑道:“这个呀,是用箐箐姐送我特制墨水书写的呢。这深褐色深沉端庄,得了它以后,就忍不住想要拿它来写些正经东西。”

    程氏顺嘴夸了一句度箐箐,又夸起了徐媛:“这才练了几日,媛儿这字看着便有个模样了,日后不要松懈,定是能拿得出手的。”

    度箐箐得了夸奖,顿时觉得自己花的心思不止没白费,甚至还事半功倍。

    而徐媛书写佛经所用的羽毛笔,其实就是蘸水笔,写硬笔字徐媛还是能写的,毕竟前世也不是文盲。

    此刻她倒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写了二十年的字,在程氏这里,只是“加紧练习可以拿出手”的程度。

    但其实程氏这句话,完全只是为了安慰自己的小女儿。在她看来,这字虽然还可以入目,但就算练到出阁,恐怕在一群从小就被培养的闺秀之间也是拿不出手的。

    若是徐媛知道程氏的心里话,想来心情应该不会太好……

    程氏托着这本佛经反复翻看,嘴中还念念有词,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其中。

    一旁的度氏小心地插嘴道:“母亲,您听这动静。”

    度氏心里痒痒的,想去看自己相公的英姿,但程氏没动,她便也按捺着不敢动。

    在她说这话的功夫,徐媛只觉有呼呼的风声仿若在耳旁经过。

    程氏缓缓合上了书页,笑道:“哎哟,我差点给忘了。来,我们去演武场,看看我们徐家男儿是哪般风范。”

    说罢,把手心上的佛经递给了身后的漱澄,正色道:“待会儿,好好把它供在我屋里的菩萨前,知道吗?”

    听了这句话,徐媛颇有些受宠若惊。

    随后,一行人便往演武场去了。

    演武场里显然已经开打了,离得越近,那风声便越近在咫尺。

    听得徐媛一愣一愣的,拳脚带风,她不会是穿越到有斗气的世界了吧。

    好在到演武场边上后,她看到的是拳拳到肉的搏击,而不是花里胡哨的魔法战斗……

    徐媛舒了一口气,心下稍安,稍一张望,却正巧瞟到度箐箐脸上的一抹红晕。

    她偏过头去,关心道:“箐箐姐我看你脸都吹红了,要用手炉吗?”

    度箐箐愣了一下,忙道:“不必了,我就是刚呛着风,有些受寒。”

    而演武场上正打得不可开交的,是徐豫生和徐褚生。

    徐庆余揣着手看他们,见女眷前来,大声道:“你们娘你们妹子都在旁边看着呢,认真点哈。”

    末了,轻咳一声道:“豫生,你妻子也在,你自己考虑考虑啊。”

    徐豫生听了脸一红,注意力被徐庆余的话分散了一些。虽然被狠狠地激励了一下,但反而被徐褚生直击要害,脚下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站在一边的度氏,既没来得及害羞,也没来得及担心,这边徐豫生就一个鲤鱼打挺爬了起来,给了徐褚生肩头轻轻来了一拳,道:“好小子,你大嫂还在这,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了。”

    徐褚生拱了拱手,坦然道:“不能。”

    果不其然又挨了一记拳头。

    这两个少爷是真正的少爷,虽然也有操练,但是也只是锻炼锻炼身体,说多高的武功,那是肯定没有的。

    雪花在演武场飘洒。

    徐庆余把这两儿子赶到一边去,又把徐兰生给拎上来,冲着他道:“来,咱俩练练?”

    徐兰生捂着耳朵,哀嚎道:“怎么又是我!”

    徐庆余一抹鼻子,不耐道:“废什么话,这里就你最抗揍。”

    这就开打了,徐兰生一边嚎,手上的功夫可不含糊。

    旁边的女人们也就看个热闹,看着自家男儿这搬气度,心里也是骄傲的。

    眼见着雪越来越大,打完这一场后,徐庆余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场操练。

    徐家四个汉子刚从场上下来,就有小厮忙不迭过来替他们掸雪、送热姜汤。

    这样的操练在徐府是常事儿,大家都见怪不怪,该准备的东西也是准备习惯了。

    只有一个外来客徐媛,此刻还有些呆呆的。

    程氏笑着打趣道:“看来我们媛儿都看哥哥们看傻了呢。”

    徐媛不好意思地捂了捂脑袋。

    风雪渐重,所有人便一齐回屋去守夜。

    除却徐敏东尚小,守不住夜,其他人都熬过了子夜,才渐渐散去,各自回屋歇息。

    没有架戏台,没有说书人,但一家人仍是笑笑闹闹地过了这个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