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凤惟的淳淳教导,大一这十八个土匪都心存感激,两套兵法讲下来,前面路有一个牛车悠哉悠哉的向这边行驶了过来。请百度搜索</p>
凤惟拍拍手说道:“行了,有人过来了,今天到这里。”</p>
大一十分幽怨的看着那缓缓行驶过来的牛车,意犹未尽的向凤惟行了一礼:“多谢小姐教导。”</p>
凤惟点了点头:“贪多嚼不烂,你们先把我教的内容举一反三,以后有时间会再给你们讲讲的。”</p>
知道后边还有,大一十几人都很高兴,看着行到面前的牛车也顺眼了许多。</p>
陆渊前拦下牛车,赶车的是一个老头子,车没什么东西,只放了一根根的绳子。陆渊嘴角带着一抹浅笑,让人好感顿生,他一说话这老头子便笑眯眯的回答:“这位小哥,这里离县城较远,你若是想进城,老头子捎带你们一程吧。”</p>
陆渊犹豫了一下,笑道:“老爷爷,请等一等,我先去问问。”</p>
“好,好。”老头子依旧是笑眯眯的,看来是很喜欢陆渊这形象的。</p>
“小姐,这县城离这里远,你要坐牛车吗?”</p>
“坐。”</p>
陆渊一边扶着她走向牛车,一边嘀嘀咕咕的说道:“当初我不同意卖掉马车,小姐执意要卖,如今倒好,只能坐牛车了。”</p>
凤惟伸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不卖马车哪里来的钱呀?”</p>
陆渊抚摸着被凤惟捏过的鼻子,心跳漏跳半拍,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小姐如果花钱不大手大脚也有存下好多钱的,像小芳家的那些小姐不应该给他们两百两银子,五十两够了,”</p>
“这些人生活也不容易,能帮助一点是一点。”</p>
“可他们却体会不到小姐的良苦用心,大一去的时候帮不少忙吧?出事的时候竟然一个人都没站出来。”</p>
凤惟笑了笑不答话,这人心难测,谁又说的准呢?有好处的时候自然有人阿谀奉承,没好处谁会插手惹得一身骚?</p>
走到牛车跟前,凤惟笑着对老者说道:“老人家,我脚崴掉了,所以麻烦你载我一程去县城吧,车钱我们会付的。”</p>
老者笑着说道:“小姐一看是富贵人家的金枝玉叶,只要你不嫌弃我这牛车破落好。”</p>
“我感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那多谢老人家了。”</p>
凤惟在陆渊的帮助下,坐了牛车,做好之后,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对陆渊说道:“快来。”</p>
陆渊扭捏了一下,还是挨着凤惟的边坐了下来,心里有点紧张,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规规矩矩的将手放在自己的腿,眼睛都不敢乱瞟。</p>
见旁边还有位置,凤惟便看向大一他们:“你们也来。”</p>
大一几个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全都拒绝:“属下们走着行了,牛车我们坐着都不习惯。”</p>
虽然凤惟不介意让他们跟她坐一起,可是他们介意啊,每天跟凤惟同桌吃饭已经消耗了他们极大的勇气,如果再挨着凤惟坐下,他们哪有这个胆子呀?</p>
凤惟也不强求,于是牛车这样晃晃悠悠的在路行驶起来,轮子因为车轴不够润滑的原因发出咯咯的响声,在这寂静的早格外的有韵律。</p>
这牛车走了半个多时辰才到县城里,这个时候已经很多人都起来活动了,所以街都熙熙攘攘的,吆喝声叫卖声以及砍价的声音此起彼伏,凤惟有饶有兴趣的逛了几圈,买了几个零嘴再去药店买了一瓶跌打损伤的药之后,便又拿出一百两银子住了客栈。</p>
二十个人十个房间,原本凤惟想要十一个房间的,她一个人住一间,陆渊一个人住一间,但是陆渊为了省钱宁愿跟大一他们挤一晚也不愿意多租一个房间,因为他们租的房间都是凤惟的,一个晚五两银子,算是高价了,把陆渊肉疼的不行。</p>
陆渊一边给凤惟铺床一边唠叨着,说凤惟乱花钱了。凤惟笑眯眯的听着,也不阻拦,他这模样真的很有赵公的潜质,赵公在她身边也爱唠叨,这陆渊跟她在一起之后没了之前的拘谨,性格也开朗了许多,行为举止也随意了许多,不再是那种唯唯诺诺的样子。</p>
见陆渊蹲下身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脱了她的鞋,刚要脱她的袜子的时候她制止住了:“做什么?”</p>
“小姐的脚踝扭伤了,我给你药啊。”</p>
凤惟“哦”了一声,也不再阻止,静静的看着他脱掉了自己的袜子,露出了红肿的脚踝,陆渊轻柔的握着她的足尖,心疼的看着那红肿的地方:“小姐,疼吗?”</p>
凤惟看着他这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仿佛是他受了伤似的,于是起了逗弄的心思,她笑着说道:“我打仗的时候是经常受伤的,这砍一刀那砍一刀是平常的事,都这严重多了,当初遇到刺杀,腹部被穿了一剑,命大活了下来,还有肩膀也了一箭,最要命的是当初西岐皇帝误认为是我杀了他的弟弟,在我的心窝插了一剑,幸好插偏了一些,不然的话……”</p>
她话还没说完,手猛的被握住,凤惟低头看到的却是陆渊惨白的脸以及恐惧心疼的眼神,她愣了一下:“你,你怎么了?”</p>
陆渊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直到凤惟手心的温度传到了他的手心,他才觉得凤惟还活生生的坐在他的面前,跟他谈笑风生,那些伤痛他恨不得替凤惟受了。虽然凤惟这么云淡风清的说出来,可是其的风险可想而知,他眼落下一颗泪来:“小姐,你受苦了。”</p>
凤惟心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软绵绵的,像被抚摸一样舒服,她定定的看着陆渊,伸手替他擦拭掉眼角的泪珠,宽慰道:“这些都过去了,我不觉得疼。”</p>
确实不觉得疼,当初受伤的时候,特别是清河死去的时候,她不管受什么伤,像麻木了一般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疼痛,也许心身更疼吧,所以才感觉不到身的疼。</p>
想到自己的过去,她眼里也不由得闪起了泪花,她眨巴了一下,将眼的泪意给隐藏了起来,在陆渊的额头落下一吻,见陆渊的泪水立刻止住,她才缓缓的勾起一抹唇角:“我没事,真的,你不是说要替我药吗?快点。”</p>
陆渊只觉得他额头火辣辣的痒,他红着一张脸抚摸的凤惟的脚踝,从怀掏出一个玉瓶打开盖子,取了里面的一些药膏,涂在凤惟的脚踝,轻轻的揉着。</p>
凤惟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丝丝凉凉的感觉,确实是不疼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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