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叶超买了礼物,怀着忐忑的心情去了天师府……
令他有些意外的是,他的这回天师府之行,并没有遇到正邪不两立的尴尬书面。
天师府的道长们热情地接待了他,叶超经过一些试探之后,说明了来意是想求得道法。
大家一说到道法上,交流起来的程度就不同了。
与天师府的道人一番长谈,那道人见叶超显露了一些灵异,感觉出了他修的不是正道。但见他没有恶意,又有修正道之心,而且叶超成就魔道之心之后,很多修行经验说出来令那些道人都感觉受益非浅。
谈到了后来,叶超说出了想拜师学龙虎山正道的打算。
当代天师见叶超坦言自己修了魔道,又心诚,不得不长叹一声,说出了自己的无奈。
叶超开始还以为是天师传道有规定,愿意拜入龙虎山,学得正道,可是听了当代天师的话,才知道原来龙虎山张天师的正统已经失传了不少。
现在,龙虎山道人只能上体天道,自行修持,以求日后还能令龙虎道学显盛,再现道教祖庭的辉煌……
叶超谢过天师不计较他是魔道中人,按道理说,正邪不两立,当代天师能和他说真话已经很难得了。
后来道人的话令他终于明白,原来龙虎山道人认识辰冬和唐闪,并说道,修魔道,有正义之心也并非一定会为祸人间的。我龙虎山有天师点化过一位狐仙,妖能点化,魔也是可以的,你误入魔道,但你寻的却是正道所以我不会把你当成是魔头。
虽然,龙虎山天师正一道法大多失传了,但是,大道同源,殊途同归,不一定只有正一道才是正道……
说完,那道人还传给了叶超一些修道的领悟,只说算是交流经验不算是传法。
但其实叶超知道,那,就是在传法了,只不过传的不是正一道法。
最后,叶超拜别离去,道人送他出门,临行前说他和龙虎山的缘分没到。
至于那缘分是什么,叶超现在都不去想,又或者,这只是道人的说的一句场面话呢。他没有想到,龙虎山天师府之行会这么顺利。
但其实,是因为这位道人认识辰冬和唐闪的缘故,从道人的话中,叶超了解到他对于辰冬的师承隐隐有尊敬之意,很可能他知道那位神秘道人的来历和真实姓名。
不过,很多道人都是通道号不通姓名的。
天师府是入世的,但其实也是出世的,叶超自己一身魔气,来到龙虎山时,天师府道行高深一些的道人其实早就感应到了。
无奈,如果现在的叶超大发魔威时,目前这龙虎山中,还真的没有可以制服他的人呢。
也许,集众道人之力可以抗衡,但绝对是制不了他了。
原因便在于,龙虎山由于近代的历史原因,令其失去了初当天师张道陵的正一道法的传承。
有法,修持不精尚且不能御魔呢,更何况是失了道法传承呢……
再次了解到,近代龙虎山第六十三代天师去了中国台湾,因此导致龙虎山正一道统失了传承而叹息不已。
龙虎山是失了正一道法,而去了中国台湾的天师传人则是失去了龙虎山的根基,这样的结果就导致了两边都不可能再是纯正的正一道传承了。
但是,那位天师道长也说了,大道同源,正一道法是法,天下除了正一道法之外,还是有很多道法传承的。
言外之意不是对于初代天师的不敬,而是透露出了龙虎山虽然失了正一传承,但也并非以后再也没有显盛之时了。
初代天师得老君传授道法,可以修道、体道、悟道、成道,飞升并留下正一道传承之法,那么后代能人如果有本事也可上体天道,下感地道,中悟人道,再创道法辉煌呀。
不过,话说回来,没有一代人杰的横空出世,哪有道法显圣的机会?
“没想到,龙虎山张天师的传承,止于第六十三代天师……可以说,除非以后还能出一位像初代天师张道陵或者像明初第四十三代天师张宇初那样的天纵奇才,不然,想要再振兴龙虎山大道,难于上青天呀。”
其实,以叶超对于龙虎山历代天师的了解,他最敬佩的就是明代初期的第四十三天师张宇初,此人历代天师中最博学者之一,有道门硕儒之称,张宇初称得上是天纵奇才啊。
一个学派,失去了珍贵的传承,也并不是没有再次兴盛的可能的,关键在于后世还有没有人才。
人才,对于国,对于家,对于学派都是关键。
叶超有些失望地离开了龙虎山天师府,临行前又看了一眼。
这里,对于外行人来说,现在可是一座历史名胜古迹,可是对于内行人来说,它代表的是一派道法的传承。
“龙虎山由于近代的天师离山没有了原本的传承,那么,现在还有哪里有真正的道法传承呢……”
叶超想过了,只有学得真正的正道之法,证得真正的正道之心,才能制衡魔道之心。
之前还害怕龙虎山见了他这个魔,会出手“伏魔”呢,他都作好了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的打算了。
可现在好了,人家没有伏魔,而是让他自行出入,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了。
这是叶超的心里就有其他打算了:“既然龙虎山的道长都这么好说话,那么,其他地方的有道之士也未必都是牛鼻子啊,不如将国内的名山圣地都跑个遍,看有没有收获。”
一边想着心事,一边顺路而下,还没到山脚,叶超就看到了一个美丽的姑娘在气鼓鼓地等着他了。
这回叶超可就尴尬了,有些后悔在下来之前为了不冒犯道门祖庭龙虎山的威严,没有动用心魔术去扫上一扫,不然也不会不知道辰婉秋已经到了这里,并且在等着他了。
她的消息可是很灵通的。
这回,叶超先用心魔探查了一番,了解到了辰婉秋的心思,没想到她竟然没有恨他的意思,这不由得有些愧疚了。
“你久我一个解释。”辰婉秋如是说道,语气又轻又淡,竟然没有丝毫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