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将书抽出，一边翻书，一边语重心长道：“学霸何苦为难学霸。”
“什么？”
“你都住进来了想必也是爱学之人，读书最重要的是沉下心，我看你有点跳脱啊。”
突如其来的长辈口气，令向来尊老爱幼的百里小爷一怔，竟一时没了底气：“小爷在这读了两年书，怎么会沉不下心？”
月婵这才看了眼百里吉阳：“两年，没出去过？”
见女子神情，百里吉阳不禁有些骄傲，能学到他这种程度的年轻人还真是不多：“当然。”
月婵也不吝夸赞：“厉害，怪不得能轻松说出这本是所在，看来你已经快将所有知识纳入囊中啦。”
“……”他能说自己只读了一本书，其他是因为要每日打扫整栋楼么。
沉默的一会功夫，月婵已经将书翻了小半。回过神来的百里小爷见此又不乐意了：“嘁，你当自己是天才啊，过目不忘？”
却传来女子惊讶的声音：“你不知道北大小姐是天才吗？虽然是曾经的。”
百里吉阳翻了个白眼：“你还知道是曾经的，天赋上的优秀的确是一种实力，但真正的实力是要靠脑子的。”
“我脑子也不笨，谢谢。”难得能如此轻松的和人聊天，月婵到愿意多侃几句。
百里还想说什么，却见北大小姐在与自己说话时还能看书，且速度还在逐渐加快，认真的模样竟叫人不忍心打扰。
又是一阵沉默，百里吉阳就那样站在桌旁，眼睁睁看着月婵用惊人的速度将一本书翻完，合上后便再也没翻开过。她抬起头，神情无喜无悲，只有习以为常的温和：“我去还书，这位小爷要监督吗？”
“你，记住了？”
月婵站起身：“对啊。”连标点符号都记住了。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你是不是太自信了点。”百里吉阳不太相信，就算她记住了，光记住有用吗：“你不会是想靠背书赢得导师的注意。”
月婵眨了眨，不禁笑道：“你是当我傻还是当导师傻。再说，如果不用心，书读千遍也没用，我记住了，自然会在心里反复琢磨，何必整日拿着书读，那才是给别人看。”
不用心，读千遍也没用。
百里吉阳脸色一沉：“谁说我没用心了，不用心我会把自己关在这里两年吗？不用心我会整日抱着同一本书不知疲倦的看，每日更换思路修炼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像是质问，又像是发泄。
只是，他问的是别人还是自己。
心满意足正准备离开的月婵被少年的歇斯底里吓了一呆，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两年读同一本？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百里吉阳脸色爆红，不知是被自己气的还是羞的，他转过身去：“你走。”
刚刚还充满着调皮气息的少年咋说压抑就压抑了呢，这事，算不算我引起的？
月婵抽了抽嘴角，默默又坐下：“那个，我觉得我好像已经忘了一半，能不能再借你的宝地坐一会儿？”
“……”这人没有眼力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