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整个世界都是漆黑一片,却能清晰的看到黑暗下的一切。可他分不出一丝心思去看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是野兽还是鬼魂,因为他好痛。
谁,是谁在咬我,像是被撕扯着五脏六腑,又没有尽头。
好痛,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眼前有一双眼睛,嗜血的视线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他的眼睛为什么在流血,他怎么越来越大了。突然,他张开血盆大口,獠牙显露,将什么给吞了。
眼前一黑。
他,他是将我吞了?
“啊”
月婵猛地睁眼,同时也停止了念咒:“苍月凉,你怎么了?”他不是该失去意识吗?
是谁,谁在叫我,好像,有些熟悉。
苍月凉发现自己被怪物吞进了肚子,他陷入极度的恐慌,周围是烈火岩浆,在浸泡着他,却仿佛伤不到他的**一般,他只能感觉到痛,从没有过的,无法承受的痛,和恐惧。
谁来救救我,凉儿好怕,好疼。
几乎没有适应的时间,也不是能适应的环境,苍月凉只知自己见到了一个火怪,从岩浆中出来的,说不出名字来的可怕的东西,这次的感受是那么的真实。
他听到了自己被坚硬的巨齿咀嚼的声音,骨头被嚼碎,头颅被压扁,内脏……
可是,他还活着。
有些神奇,他刚刚还热的要死,却觉得自己又被冻僵了,但身体的每一处疼痛都在提醒着他,他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正遭受着难以承受的折磨。
这次是雪怪,可他知道,全是那个妖怪,因为那双眼睛是那般可怖,叫人见一次便永远忘不掉。
又要被吃了吗?
“苍月凉,醒醒。”
谁,到底是谁?救救我好不好。
男子的双眼开始冒血,月婵深感不对劲,赶紧将加在他身上的束缚解开,同时大声呼喊:“醒醒,苍月凉,苍月凉!”
醒?为什么要醒,难道我在睡觉么,又做噩梦了啊,可却不是以前那个妖怪了,之前的那个妖怪虽然一直冷着脸,也很可怕,却不会让凉儿这么痛苦。
凉儿不喜欢这个妖怪。
除去双眼,男子的全身也开始渗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渗出,而月婵,因为契约的缘故,也开始难受起来,她不禁大惊:“月凉,你做了什么,给我住手!”她知道,这一定和月凉有关。
又是一声嘲笑,却比往常更加阴沉,像是要将世界毁灭的阴暗,充斥着愤怒,和绝望:“自作自受。”
苍月凉若是死去,同去的不仅是她,在他体内的月凉也会魂飞魄散,所以她才敢将月凉封禁,并且她从一开始就将此间关系告诉了月凉,以避免他伤害苍月凉。
而此时的一句自作自受却让月婵的心凉了半边,他不可能自掘坟墓。
那么,是自己做错了么?不,不可能,已经做过无数次的事,怎么会出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胸口的沉闷与疼痛提醒着她,无论如何,要先将苍月凉从那痛苦的意境中叫醒。
“苍月凉!”月婵咬破手指,以血在手掌上画了一道符,迅速贴上男子的胸口,试图进入男子的意识,却被强硬的挡了回来,没有丝毫缝隙可以窥探,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月婵有些急了。
师父,我该怎么办?
“苍月凉,你给老娘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