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前的草地上,裴宝山很快就用做篱笆的竹子搭成了几个障碍物。
姚鲜花一看,这种障碍物竟跟上一世在电视里面看过的训练警犬的障碍物差不多,只是两只狼还小,时间又仓促,因此搭得没有那么高罢了。
搭完后,裴宝山就开始训练起狼来了。
包括各种跑、跳,以及穿越低矮的障碍。
姚鲜花一开始以为自己训练小狼听些简单的口令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裴宝山这种训练才是专业的,两只小狼在它面前完全不敢偷懒,都鼓足了劲完成各种动作。
姚鲜花看得出神,也不知道关关是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边的,关关亦一边看裴宝山训练一边道:“我就说,宝山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花儿的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裴宝山:“是啊,我从不知道,他竟然会训狼。”
“他以前也有一只狼,很厉害的,”关关看着裴宝山,仿佛回忆起了在战场上的岁月。
“那狼呢?”花儿问。
“死了,替宝山挡了一箭,”关关道。
“……”花儿心一疼,怪不得宝山会从山上带两只狼下来给她养,原来他对狼有很深的感情。
“你一定想问,为什么战场上可以养狼,对?”关关笑着说。
花儿当然好奇,便问他:“为什么?”
谁知关关又不正经了,只道:“因为他那只狼太聪明了,会探敌情,所以才可以养。”
“哦……”花儿半信半疑,总觉得宝山在军队里面不简单。
但宝山和关关都不愿意多说的样子。
姚鲜花又在屋前看了一会儿,后来便觉得困意袭来,许是因为昨天夜里失眠,所以没有休息好。
她搬了张小凳子在一棵树旁边坐下,头倚靠在树根上,不一会儿竟睡着了。
睡了约摸小半个时辰,便听到宝山在叫她:“花儿,醒醒,你该回去开工了。”
她醒来,发现身上盖着他的袄子,怪不得这一觉得睡得这么香甜,原来是因为身边有他的气息。
……
那天早上,关关在屋前扎篱笆。
他一边做一边叹气:
“想我也是堂堂一代神医,不过是来探个友,居然沦落到给别人做篱笆的份上了,他日遇到旧识,我定要跟他们讲讲裴宝山是如何重色轻友的人,让他们都不要来石华村了。”
可他也只是嘴上叹气,手上的功夫却没有停,还是用心地扎着篱笆。
这篱笆已经围了三分之二,还差三分之一就可以将整个院子围起来了。
正做着,却见远处一个妇人朝这边走来。
关关定晴一看,这妇人长得倒是慈眉善目,风韵犹存,若再年轻个二十岁,估计也是个美人。
只是这妇人面上似有愁云,仿佛一块被尘土遮住了的翠玉,这种负面情绪似是长年累月堆积下来的,因此显得她面容有些苍老。
再看这妇人长相,眉目间与宝山竟有些相似,莫不是宝山的亲娘?
关关正要叫一声“婶子”,谁知这妇人竟是先开口了:“大兄弟,宝山在家吗?”
“……”关关被一个四十多的妇人叫大兄弟,显然是被叫老了,于是心中不悦,只没好气地道:“不在。”
“哦,那他去哪里了?”裴王氏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