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枫的动作很快。
席泠并没有见到他有什么举动,但是第七天便将那些人的把柄,都写在纸上,送了过来。
他定然是早之前便知道那些人的把柄,只是一直压着,怕送来早了,席泠反水。
席泠将那纸上写着的东西都过目了一遍,然后将那张纸放到火烛上烧了,然后慢吞吞地看向慕寒枫,微笑道:“慕先生果然不只是一个普通商人。”
慕寒枫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反而微微眯起眼,对她笑:“殿下这可就污蔑我了。”他神色漫不经心得很,语调倒是信誓旦旦:“我们做买卖的,总是要和官家打交道,多多少少知道什么,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席泠嗤笑了一声:“那这天下间的商人,手段未免也太大了些。”她想着又笑了笑:“慕先生一个男儿,怎么就愿意抛头露面?”
慕寒枫微微垂了下眉,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生活所迫。”
席泠对他的话半点也不信,不过她也没兴趣探究慕寒枫是在谋划些什么,又是做了什么事,才招惹的人,只站起身道:“慕先生可以在我这府邸住上一月。”
她正要出门,又忽的顿了一下,低低补充道:“我那三哥,还特意送了一堆的东西给我,说是我禁足的安慰。”
她声音似是含着笑,语调微微勾起来,似笑非笑地觑了慕寒枫一眼,然后向着远处走去。
慕寒枫微微眯起眼,琢磨了一下席泠的话,然后微微拧了眉。
夜笙离与夜笙歌的关系一向不好,怎么会巴巴地跑过来送一堆东西?
不过是想求席泠对慕寒枫好些罢了。
……
慕寒枫给的那些大臣的把柄,直击要害,刀刀致命。
若是能拿到真凭实据,交给女皇之后,全都落不了好。
不过席泠到底没有证据,只能凭着自己的口舌,去将那些大臣都忽悠了一遍,能拉几个倒戈,便是几个。
只是身处要职的人,又岂是好忽悠的,她废了大半天的功夫,也不过让几个人有了动摇罢了。
席泠在街上站了片刻,还是拐向了花楼。
有她和女皇的身份压着,凤奕自然是不接客的。席泠因为还在禁足期间,出门是化了装的,不好直接去找他,于是他便趁着无人注意,偷偷摸摸地去了凤奕的房间。
房间里有些静,凤奕似是不在,她等了片刻,有些无聊,正要离开,忽的听见一声细微的声响,然后眼前挂着一幅画的墙壁,忽的出现了一个甬道。
凤奕正从里面出来,一抬头看见席泠,忽的白了脸色,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来。
席泠先打破了沉默:“凤奕。”
她连名带姓地叫他,嗓音有些哑。
凤奕睁大了眼睛,看她,还有些呆,隔了好半晌,终于反应过来,不知道动了什么机关,那墙壁又骤然闭合,然后他扑过来,伸手捂住席泠的眼睛,嘴唇冰凉地贴在她的唇上,语调有些急切:“你什么都没有看见。”
席泠:“……”
凤奕胡乱地吻她,稳稳当当地将她压在身下,然后咬她的耳朵:“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