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秘书可没那么好心替她遮掩,转头就把今天事情通过电话告诉了白先生。
白先生正发着病,头痛欲裂。
脾气上来了,别人不惹他也就罢了,这女人反而自己撞上来。
面若寒霜,轻声道:“以后她要死就死,你也不必去了。”
王秘书得了这一句,如蒙大赦。
还是忍不住为白先生担心:“余秋禅问起来怎么办?”
白先生眼底掩饰不了的厌恶:“她自己寻死的,余秋禅问得着我么。”
一想也是:“那我就打发一个人看着她就行了。”
白先生冷笑:“你让人去算算,她砸了多少东西,出一个账单,给余秋禅和艾向东一人一份,既然想要做这个便宜爹,那就尽尽当爹的义务。还有不用再送去新的了,只要人打扫一下收拾干净就好。她爸爸赚钱也不容易。”
王秘书挑眉,白先生不缺那点钱,可就是冲着恶心人去的。
压着那点笑意,还是被听到了。
白先生其实有些无奈,他虎落平阳,也只能用这种方法出出气了。
王秘书跟白先生这么多年,自然是明白的。
出言安慰道:“你好好养病了,病好了我们再回去。到时候就不是这三瓜两枣了。”
白先生不愿意听这些,切了电话。
王秘书叹了口气。
原本不打算用这些烦心事去打扰白先生的。
可是黄子渊却说,白先生精神越发不大好了。
一天说不到两句话。
就一个人那么坐着,连屋子都不出了。
不仅仅是虎落平阳,而是困兽犹斗。
这一关,他们都得熬着。
军火生意没了a市保护伞,更要小心一点。
比伯彻底放弃了。
他要收拾东西回自己的工作室了。
好歹算是同僚一场,黄子渊知道了,放下手中的文献,去了他办公室送行。
比伯看见黄子渊来了,手中活还没有停:“不用送了,车就在外面。”
黄子渊看上去老了十岁,明明是白先生得了病,他却更加狼狈。
有些话比伯不能说,可在这里一个月看到黄子渊的努力,还是忍不住劝解道:“黄,病人对于医生,只能是病人。你可以关心他,可是千万不能投入太多感情,这会让你失去理智判断。”
黄子渊因为他坚持离开,心情很差:“所以你的判断就是我的病人没救了是么?”
看着怒气冲冲的青年,比伯无奈耸肩:“虽然恨残酷,但是我还是想说,是的。”
黄子渊没想到比伯还真敢说,简直要爆炸,脸都涨红了:“他不会死的。”
比伯不太理解黄子渊那种感情。
他治疗过的病人太多了,也有挺不过去,自己放弃了的。
他问心无愧,每个人都竭尽所能,为他们死亡也会难过,却不会像是黄子渊这般。
大约亚洲人的感情都很吩咐。
比伯理智又淡然:“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也不是我。”
黄子渊抿着嘴,硬邦邦地说:“你的车来了。”
他怕再说下去就要动手了。
目送比伯上车,黄子渊脑内又筛选了几个需要邀请的人选。
车开出一小段,比伯摇下了车窗,对着黄子渊说:“em......我建议你可以找一下斯内普。他是伍兹的学生,大约可以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