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腻目光在胖子身上掠过。
高利贷给他一天时间筹钱。一天五十万，胖子走投无路跟欧歌开口了。
欧歌不问理由甩给了他五十万。
高利贷纠缠不休，说五十万，利息是十分之一。还要给他五万，没有五万，就要他到银馆里面卖屁股。
他身上干干净净一毛都没有，那里找五万块。
被丢到银馆第一天，就遇到古东篱。
古东篱点了他的单，却什么也没做。
一连十天，古东篱都来。
胖子说：“先生你是不是钱多？”
古东篱回神：“啊，是挺多。”
启丰内斗如火如荼，他就来银馆躲清净，任他爸有通天手段，也想不到自己会在着地方。
胖子是他看着顺眼，随手点的。结果胖子难得安静，也不往他身上扑，觉得挺清静，就一直没有换。
此时才认真打量胖子脸：“啧，怪不得出来卖，还真是好皮相。”
古东篱私下一直挺毒舌。
胖子也笑：“对呀，这才能卖出好价钱。”
古东篱被怼了，自然不开心，要为难一下这个小鸭子还是顺顺便的事。
“那我倒要看看这钱花的值不值，躺床上。”
小处男胖子，恨不得打死他。也恨不得抽死自己。
“哥，你看。我技术不是太好，再给你弄断了，就不太好了。”胖子的无耻师出欧歌，面不改色说这句话，言语里带着威胁。
古东篱是gay，却没饥渴到叫鸭子。
他其实骨子里自恋又骄傲，觉得所有人都该来舔他的皮鞋，膜拜他。
也不屑用强的。
“那就闭嘴。”
又觉得不甘心，自己花了钱，不能白便宜了胖子。
各种使唤胖子做事情，城东的水晶包一定要热热的，蘸酱不要葱姜蒜，只要一点点醋，盐一定要指甲盖那么点；城北的羊肉串自然多一点，辣椒要适中；城南的酱香饼，一定要刚出炉脆脆的，里面牛肉要不老不嫩，有嚼劲。
指使胖子满世界跑。
胖子挺乐意，总比压在床上好多了。
可是到了最后他才知道，古东篱恶劣。
水晶包温度不对，大爷城东到这里不堵车一个半小时，怎么热热的。
好不容易温度合适了，盐甜了，盐闲了。醋多了，醋少了。
都有够折腾。
何况还有羊肉串，酱香饼，他是来找茬的。
胖子每天晚上在市里各处奔波，比外卖小哥还幸苦。
谁让给钱的是大爷呢。
最气的还是，银馆别的少爷背后说：“古东篱，就是启丰那个少东家。啧啧啧，真能干呀。你看胖子步履虚浮，一看就被榨干了。”
榨干了你个头。
胖子心情挺微妙。
不知道古东篱抽什么风，整胖子整上瘾，几乎天天来。
等他发现不对劲时候，已经有点晚了。不知不觉，他觉得这只兢兢业业小鸭子还挺好玩。
古东篱内心有点挣扎，倒不是弯不弯的事。他本来也就不怎么直。
就是自己有点心理洁癖，受不了胖子，嗯，阅尽千帆。
小鸭子睡了不少人，有点亏呀。
古东篱冷眼看着胖子，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