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歌回去时候已经很晚了。
查理坐在沙发上读书，戴着老花镜，书本放在腿上，老人悠闲又文雅。
欧歌懒懒抬手:“我回来了。”
查理合上书说:“可以谈谈么？”
欧歌有些惊讶，走过去，瘫在沙发问:“有事？”
查理拿下了眼镜，嘴角笑容有些僵硬：“这几个月，校长找了我三十八次，老师告状二十六次。其中逃课占比最多，月考三次，三次白卷。打架斗殴，四次。我几乎每天都在处理你的事情。”
欧歌毫无愧色:“辛苦您了。”
查理内心是崩溃的。
作为一个在英国管家学校拿过mvp的管家，他可以帮助主人投资各种艺术品，也可以游刃有余的处理社交琐事。
可是为什么，他却要在每天一醒来就要担心破中学的校长打电话过来，向他各种告状，顺便宣扬学校建校理念，大谈教育现状！
他只是个想要赚钱的老年人，不负责铲除社会垃圾好吗！
可是校长好像不这么想，在他暗示多次之后，校长问:“查理，你是不是听不太明白。我可以派老师上门服务的。”
去尼玛。英伦绅士的修养也是有限的。
查理露出一点狡猾的笑意:“白太太我想有个消息您应该想知道。”
欧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明天的期末考试请你务必参加。要不然校方会考虑给你开除学籍处分。”
欧歌皱起眉头，明天她要去参加《地下摇滚乐团》，怎么可能去学校参加考试！
“对了，每门考试必须及格，才可以留校。”
“你帮我解决不了？比如投资一栋教学楼什么的。”欧歌脑洞大开。
查理喝了口水，镇定的说:“你想多了。”
“那两栋？”
查理忍无可忍:“威斯敏斯特是百年老校，出过很多杰出的人。最主要的是，它并不穷。”
欧歌生无可恋，全世界都恨她。
洗完澡，趴在白先生床上微信问白先生：“如果我是一个只有中学学历的小太妹，你会爱我吗？”
白先生干脆利落:“不会。”
！！！
欧歌悲愤:“你这个趋炎附势的小贱人！”
“嗯？”
欧歌似乎能看看白先生漫不经心又压迫感十足眼神，尾音略微上挑，带着玩味和胁迫。
秒怂。
“我这个蠢钝如猪，科科零分的小渣渣。”
白先生说:“知道就好。”
欧歌抱着手机一个劲的傻笑，那种炫目的，让人颤栗的幸福感，恍如云端。
在睡觉前，欧歌说：白先生，我想你了。你能不能和我说说话。
白先生手机铃声在黑夜中格外响亮。
按下接听键，白先生手不自觉抖了一下。
暗夜里，连呼吸都清晰可闻。欧歌低声笑着:“白先生在做什么？”
看了看手上的铁链，白先生并没有回答，只是淡淡转移了话题:“你在做什么？”
“我呀，穿着白先生的衬衣，躺在白先生的床上，正在和白先生讲电话。周围都是白先生的气味，就好像我趴在白先生怀里。”
“白先生，我的背上有一个纹身，纹着你的名字，你看到了么？”
欧歌声音有些暗哑，带着魅惑。
白先生似乎看见了，雪白光洁的肩胛骨上青色的烨。
“白先生，我全身都是你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