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易:“……”
年龄最大的大夫人闻言,激动地一拍大腿,“我就说!果然就是!”
于是,刚刚撂爪的女人们再一次欢腾起来。
在一片女人们的热烈声与周不易极其复杂的眼神下,江凌月吃完了这一个月来最好的一顿伙食,然后愉快的回自己房间了。
在需要隐藏踪迹时,真正的高手是可以做到收敛气息,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以达到不让人发现的目的。
但是常人,尤其是在一个内行人士眼皮子底下,要做到这件事,就很困难了。
比如说现在。
当江凌月推开客房的门时,她便已经敏锐地察觉到,房间里藏着人。
江凌月一面走入房间,一面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
门厅桌上的水壶,被人动过了。
还有,床上的被子也松松散散的,显然是被人翻动过了。
客房的东侧,另外隔出了一个小房间,那是一个小型浴室。
此刻,浴室的两扇门半敞着,一副绣着团花的屏风若隐若现。
江凌月再走近几步,便见屏风下面的缝隙里,露出一双绣花鞋来。
江凌月见状,扬唇一笑。
看来,是个不怎么高明的冒失闯入者,玩的还是孩子的把戏。
江凌月抬脚,跨入浴室门槛内,却并没有继续进入,更没有去推那只开了一条缝隙的门。
然后,她开口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溜进来一只小野猫。你再继续藏着,我可就走了。”
江凌月话音落下,屏风后那双绣花鞋一动,随即一抹身影便站定在了屏风前。
那是一个年龄与江凌月相仿的女孩。
女孩子身材纤细,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只不过一张脸有些婴儿肥,让她整个人的气质显得可爱多过漂亮。
那女孩走出来后,丝毫没有做贼的羞耻,而是傲慢地从上往下打量了一眼江凌月,随即颐指气使道:“你就是楚皇看上的那个女人?哼,姿色平庸,也不过如此。”
南楚人管自己的皇帝,都称皇上,只有他国人,才会称君北翊为楚皇。
江凌月笑,“可不是嘛,看多了长针眼。”
“别以为楚皇是真的看上了你,他只不过是图个一时新鲜,等过两日他玩腻了,便会把你扔远远的!”
江凌月继续笑,“可不是,皇帝嘛,哪个不是朝三暮四的。”
“你先是嫁给南楚瑞王,已经是有妇之夫,如今却还缠着楚皇不放,你不知羞耻!”
“姑娘,能让男人围着你转,那不是不知羞耻,而是本事。”
女孩闻言,激动道:“你狐/狸/精,你不要脸!”
“偷偷摸摸进别人房间,那才是不要脸。”
“你”女孩完全不是江凌月的对手,话到这里就接不下去了,她也不气馁,冷哼了一声,转而问:“楚皇人呢?”
江凌月摊手,“那谁知道。”
“他不是去晋阳城找你了吗?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江凌月接话道:“他去隔壁妓//院//嫖//娼了。”
“他才不是这样的人!你再胡说八道,我揍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