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苓想要出口辩驳,却被江凌月阻止,“哎哎哎,看戏就行!”
白子墨摇着手中的折扇,煞有介事的点头,转头对君北翊道:“听着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皇上,你说呢?”
江凌月毫不客气,抬脚踹向白子墨的脚后跟。
白子墨轻而易举躲开,啧嘴,“瞧瞧,这般野蛮跋扈,想来惠妃娘娘说的并不假。”
君北翊:“刘瑾。”
“奴才在。”
君北翊目光落向刚刚扒拉江凌月的几个宫人,道:“把这几个侍女送入掖庭宫。”
掖庭宫,那里的宫人做的,都是整个皇宫最苦最累的杂役,通常都是犯事的宫人才会去的地方。
宫女们闻言,吓得惊呼出声,带着哭腔伏地求饶。
傅云浅显然没料到事情会以这个节奏发展,她震惊地望着君北翊,红了眼眶,“皇上!分明是慕容雪先动手伤人,你为何要处罚臣妾的婢女!您这是要袒护慕容雪吗!”
傅云浅自认为占着理,即便自己真的有错,在场的妃嫔也一定都帮衬着她。
所以,她大声质问,神情委屈,势必要讨一个说法。
然而,君北翊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她的愤怒瞬间燃为灰烬。
君北翊居高临下望着她,冷声道:“朕就是袒护着她,如何?”
傅云浅神情如遭雷击,一行眼泪倏地从眼角滑落。
君北翊的视线从她身上收回,转头再去看江凌月。
江凌月依然死死抱着凉亭的柱子,脸转向一侧,仿佛要和它融为一体。
她拒绝和君北翊交流。
眼见着君北翊盯着自己依然不肯离开,江凌月干脆囫囵爬起来,拖着香苓扭头就走!
君北翊冷冷扫了一眼她离开的背影,也拂袖离开了。
妃嫔们再也不敢嬉笑出声,她们一个个缩着脖子,快速消失在御花园里。
人都走了后,白子墨看了眼坐倒在地上的惠妃,啧嘴叹息,“我一直以为惠妃是个聪明人,不料也会犯这种愚蠢的错误。”
白子墨顿了顿,道:“是你让你的父亲在奏折里让皇上遣慕容雪出宫的?”
傅云浅:“慕容雪已嫁入瑞王府,如今皇上还将她安置在后宫,如此不妥的事情,靖国侯也要视若无睹吗!”
白子墨:“惠妃娘娘可能有一件事情没有弄清。这前朝,关系南楚,朝臣们确实有权利进谏,可这后宫……这是皇上的家,皇上想要谁住在这个家里,谁不准住,是他说了算,你说是不是,惠妃娘娘?”
白子墨的一席话,让傅云浅后背倏地爬上了一层冷汗。
白子墨看着她凝肃恍然的表情,道:“左丞相此刻确实在朝廷上如日中天,但是,惠妃娘娘别忘了,他今日的这份荣耀是谁给的。还有一点惠妃娘娘需要谨记卫家当初权倾朝野,如今都尸骨未寒,更何况,是区区左相府。”
白子墨满意地看到傅云浅的脸色变得惨白一片,随即他露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