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的秀女们听闻皇帝到了,还没看到君北翊的人,已经再次跪倒一片。
江凌月是昨夜君北翊带入宫的,可卫太后似乎并不打算给君北翊面子,再次扬声道:“还愣着干什么!拖出去!”
两个寿宁宫的太监不敢得罪当头上司,闻言立刻一左一右将江凌月拖出去。
江凌月甩开两人的手,一脸大义凛然,自己朝门外走。
在经过君北翊的时候,江凌月这才发现,白子墨也跟着一起来了。
危急关头江凌月也顾不上和白子墨叙旧了,她在君北翊面前微微停顿,唇形不动,压着声音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救人啊!”
二十大板下去,别说她这副弱柳扶风的小姐身子,就算是一个成年男人,估计也要下半身瘫痪了。
君北翊千方百计将自己弄进宫里,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死对头把她给弄死。
江凌月一边心中打着小算盘,一边不急不缓趴上了太监搬来的板凳条儿。
然而,江凌月一开始的笃定,在太监往自己屁股上招呼第一下后,就分崩离析了。
“啊!轻点轻点,疼啊!”
天杀的,原来被棍子打屁股那么疼啊!
负责杖刑的太监虽然是太后的人,但是看到君北翊来了,多少忌惮着皇帝,不敢真的下手太重,可即便手下留情,皮肉之苦还是在所难免。
“啊,皇上!皇上救命啊!要死人了啊!”
第二棍下去的时候,刚刚还视死如归的江凌月就开始不顾形象地大声哀嚎起来。
白子墨站在偏殿屋檐下,眯着眼看着晨光下惨叫连连的江凌月,笑道:“皇上当真不救她?”
君北翊负手而立,同样看着江凌月,道:“打两下也好,不知道天高地厚,迟早要出事。”
白子墨煞有介事地啧嘴摇头,“昨日晚上还睡在一张塌上翻/云/覆/雨,今儿一早就翻脸不认人,真是……最是无情帝王家……”
君北翊转头看他,“谁说朕昨夜宠幸她了?”
白子墨躬身表达自己对老板的尊敬,可嘴上却不客气,“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宫外都传遍了。”
君北翊的视线在白子墨身上微微停顿,转而唇角扬起一抹冷笑,道:“也好。”
就在白子墨揣摩自家老板这声也好的意思时,君北翊终于开口了,“行了,都停下。”
卫太后站在一旁,慢条斯理道:“皇帝这是光明正大要偏袒这个丫头了?你宠幸哪个女人,哀家管不着,但是这个丫头,目无尊长,性格泼辣,重伤秀女,这样的丫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君北翊并没有回头看卫太后,只是垂眸看着疼的龇牙咧嘴的江凌月,冷声道:“怎么回事?”
江凌月一脸委屈,“皇上,我真的没有给您惹事,是卫嫣先动手打我的!不信你可以问问房间里的秀女。”
陆安歌忙跑出偏殿,跪在君北翊面前,道:“皇上,我可以作证!”
君北翊依旧看着江凌月,问:“她为何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