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他似怔了一会。
“我说我们离婚！你不是早就想跟我离婚了吗，现在我成全你，放过你不纠缠你……”
温衿看着他黑沉的眼睛，内心竟愈发平静了下来，一股脑全说出口:“既然你一点都不爱我，我也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们离婚以后你走你的，我过我的，我们互不相欠。”
“棠糖，你可真行！”
“是啊。”她笑:“要不怎么会给你下药，怎么有本事霸占着程太太的位置那么久。”
她歪了歪脑袋:“现在我把这个位置还给你，开心吗？在也不用受我困扰了。”
程明砚看着她明媚的笑，躁意几乎传遍了整身。
棠糖。
他真想掐死这个女人！
程明砚看到她脖子上的红痕，眸色翻滚，语气却平静至极:“棠糖，就算离婚，也轮不到你来提。”
温衿:“……”
她笑:“那你倒是提啊。好把离婚协议书拿来我签字。”
“棠糖！”
“程明砚，你不会舍不得？”
他唇角撩起一个弧度:“你认为，我会舍不得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温衿:切！
不知道哪个狗男人说老子让他欲罢不能！
她点了点头，笑得明媚:“那我等你的离婚协议书。”
她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抬手摸了摸脖子，垂眸。
昏暗的包厢内。
楚零吊儿郎当的叼着一根烟，啧啧有声:“报应啊~”
一个酒杯毫不留情的砸到他的手边，洒了他一身酒，楚零吓了一跳，跳起来抽了两张纸巾，骂道:“卧槽！程明砚你恶不恶心！”
男人倚在沙发上抬眼，语气低沉:“打一架？”
楚零:“……”
“谁他-妈要跟你打了！”
他又打不赢，他又不傻！
“你说棠糖那个女人要跟你离婚？”沙发上另一个人颇为不可置信的说。
程明砚抬了抬眼皮。
“不应该啊，棠糖有多喜欢你我们可都是见识过的，为了嫁给你不择手段……”
程明砚也想不通，棠糖为了嫁给他，连假怀孕都做得出来，怎么现在就要离婚呢……
“她说我不爱她。”程明砚说。
“……”
几人目瞪口呆，爱？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她怕是脑子抽了，能嫁给你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楚零哼笑一声，没说话。
要是放在之前他也肯定这么认为，但自从他发现了棠糖的有趣，倒是觉得程明砚霸占着她真是浪费。
“女人怎么都喜欢谈情情爱爱的……”
有人说:“砚爷，你不是早就想和那个女人离婚了吗，那么好的机会赶紧把她甩了也没有人天天烦你了……”
楚零附和:“是啊，砚爷，既然你不喜欢那个棠糖就赶紧离了！”
离了他好接手！
程明砚握着酒杯的手指隐隐泛白，他可没忘记楚零上次送棠糖回家。
“那么多美人等着你呢砚爷，你又可以拥有一大片森林了……”
“对啊，棠糖那个女人给她一笔钱让……”
酒杯砸在桌上的酒瓶上，相应而破。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程明砚抬了抬眼皮瞧着他们，嗓音低沉而阴冷:“说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