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宏深迎视着白如卿无比冰冷的目光,知晓他并不是在开玩笑,头上的冷汗刷的流了下来,一脸尴尬道:“那我先去处理了那个女人,再回来跟您赔罪。”
白如卿这会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厌烦,直接摆了摆手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聂宏深转过身去,脸色刷的便沉了下来,心中已经盘算出了好几种让那女人生不如死的方法。
半点没想过要不是他听那女人丈夫的堂哥抱怨说那女人被霍亦臻给打了,家里根本没闲钱给她支付医药费,立马跑去医院煽动那个女人讹霍亦臻一笔,解了自家资金周转困难的困境,那女人也不至于傻到怀着侥幸心理就那么把霍亦臻给告了。
像聂宏深这样的人,出了事永远都不可能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要真有错那也肯定是别人的错,现在所谓的处理也不过是恼羞成怒罢了。
聂宏深怀揣着满肚子怨气与怒火,刚一打开办公室的门便撞上了正好准备进门的祁楚瑜。
聂宏深的脸一黑,狠瞪了祁楚瑜一眼,不管不顾的往前撞了下祁楚瑜的肩膀,硬是逼着他让开道。
之后更是连声招呼都没打,扬长而去。
与聂宏深不同,祁楚瑜是白如卿真正的左膀右臂,所以,从聂宏深跟着白如卿开始便一直将他视作眼中钉。
祁楚瑜往边上摇晃了几下,迅速稳住身体,望着聂宏深远去的背影,眼中满是不屑与嘲讽。
“你来了。”白如卿瞧见祁楚瑜进来,脸色终于好了一些。
祁楚瑜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那碎了一地的玻璃片,淡淡道:“我刚刚看聂宏深出去,心情好像不大好。”
“他心情不好?我心情才不好呢!原本以为能靠他搭上一些政界的人脉,没想到人脉没搭上,天天给我拖后腿,我已经对他忍无可忍了。”
没错,白如卿之所以会接纳聂宏深,很大的一个原因便是因为看中了他家世代从政的人脉。
还有一点就是因为他蠢,蠢有蠢的好处,容易操控。
原本他只要安安分分,白如卿或许还会好好对他,不至于亏待了他。
可聂宏深实在太作了,做事不经大脑也就算了,还从来不过问他乃至他身边人的意见。
不管多大的事,只要他认为是对的就会不顾一切去做。
这样一条不服管教的狗根本养不熟,在白如卿的眼里,一条养不熟的狗没有任何用处,还不如绞死了事!
“这次的事情他做得确实是差劲了些,好在,我们在这之前已经有了准备。就算他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也只能说他自己运气不好,扯不到我们头上。”
白如卿闻言脸色稍霁,祁楚瑜看在眼里,试探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议员,前方线人得到消息,皇朝这次极有可能让恩雅公主顶替之前被遣送回国的克雅公主与您联姻。”
白如卿眉头一挑:“恩雅公主?这位恩雅公主比起之前那个蠢女人如何?皇朝……应该不会傻到再送一个拖后腿的蠢女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