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看看啊,到时候打电话通知你。”
诸葛睿茗挂断电话,雷若婉放下电话哈哈哈的笑起来,赵洋无奈的看着他
“婉儿,你总这么欺骗他好吗?能不能跟我分享一下,别总自己在那里偷笑。”
“我们在聊你呢,诸葛睿茗问我,你昨晚为什么没跟他道歉,我很想说咱们在一起呢。不过,那样他会吃醋的,想想算啦!他想出去玩,说到时候通知咱们。”
“噢,可我刚刚从你的口中听到,是你想出去玩啊!”
雷若婉非常开心,向赵洋讲述,不过赵洋却当面揭穿婉儿的目的。
“哎呀,反正就是要出去玩,谁说不一样啊!吃饭吧,吃完饭咱们回我家呆会儿啊?”
“好吗?你不怕伯母在家啊?”
雷若婉不以为然邀请赵洋回家做客,赵洋善意提醒他。
“没事,在家就相互了解呗,在不在都一样,你又不是没见过我母亲,那么拘束干嘛!”
雷若婉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赵洋心想:婉儿果然够气魄,摊完牌就是不一样。
吃过早饭,他们一同手挽手往家走,一路无话。到雷若婉家中已是中午,雷若婉先敲敲门,见无人才拿钥匙打开门。一进屋把他们吓了一跳,屋里竟然水漫金山,赵洋顾不上脱鞋和雷若婉快步进屋。先关掉开着的水龙头,雷若婉拿着盆,拖布,赵洋拿着扫帚和簸箕跳入水中,一小时时光就在抢险救灾中度过。
收拾得差不多,雷若婉拿起手机给母亲打个电话问候。
“妈,家里走水啦,您是不是临出门忘记关水阀呀?”
“哎呀呀,我昨晚开水龙头发现停水,可能忘关阀啦。家里现在怎么样啊?”
雷若婉坐在椅子上用纸巾擦着汗,向母亲询问是怎么一回事,张淑荣听完有些自责,向儿子焦急询问。
“我和同学已经清理完水啦,可惜咱家地板要废啊,好多地方都鼓起来啦,鞋柜也吃进去很多水。哎呀!我的箱子也湿啦。”、
“儿子,快到卧室里看看,里面的家具都没事吧,还有养的花都没事吧?”
雷若婉看着自己的东西,有些心疼。张淑荣顾不上儿子的东西,特别嘱咐婉儿到卧室查看。
“花怕什么,不是有水更好吗?”
“你懂什么,我养的很多花都是少水植物,水多容易死的。快去,别在这里贫。”
雷若婉不紧不慢地往卧室走去,张淑荣数落儿子的无知,催他快去。
“好,好,正走着呢。屋里没事,只有少量的水囤积,床下积水严重。床下有个旧皮箱,貌似进水啦。”
雷若婉弯下腰往床下张望着,把卧室被泡的情况报给母亲。
“快把箱子拽出来,放到椅子上,里面是你爸爸留下的一些老物件。”
“好的,知道啦,您放心吧,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张淑荣一听儿子的描述,有些着急,嘱咐婉儿怎么做。
雷若婉边点头,边按照母亲所言去做。他放下电话,跟赵洋盒里把箱子从床下拽出来,他俩将箱子抬起放到椅子上,从箱子里流出来不少水,雷若婉拿着拖布擦着地板,赵洋用扫帚在床下扫出来不少被水浮起来的小物件。
眼看就要下午三点,诸葛睿茗竟然没打来电话,雷若婉心想:今天出游的事情看来是泡汤啦。
他和赵洋收拾完屋子,靠在沙发上,累得懒得搭理对方。雷若婉咧咧嘴朝他勉强笑笑。
“洋,不好意思,本来是让你来做客。没想到家里走水,却变成过来干活啦,等哪天有机会在补偿你。”
“客气什么,你家里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跟我还那么客气。”
赵洋还不忘补上一句:“婉儿,当然补偿是要有的。”
“你想哪里去啦,我说的补偿是.....”
雷若婉还没说完,手机就响起来,他还以为是母亲打来的,便顺手接听电话。
“你好,嗯,好的。好的,那明天再联系吧!”
雷若婉挺开心,也挺扫兴的。和赵洋说道
“睿茗说他家里有宴会,他要出席。说明天码人去泡温泉,让我打电话通知你一声,明天咱们在常莱商厦集合,他出车,让咱们带好浴品。”
赵洋休息得差不多,估计这个时间伯母应该快回来啦,他起身与雷若婉告辞。果然,雷若婉前脚刚送走赵洋,后脚母亲就回到家,看到满屋子里湿漉漉的,一股潮湿的气味,这么湿的地板,换不换鞋都没意义了。张淑荣直接走进屋里,有些地方的地板块踩上去鼓囊鼓囊的,有些地板一踩吱吱冒水。张淑荣无奈的叹口气,埋怨着自己的疏忽。雷若婉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劝解,但还是走到母亲身边安慰她。
“妈,这都是小事,咱家地板早就应该换啦。再说这个房子就是我以后用来结婚用的,找时间搬过去住吧。现在都用复合地板,比这个好。”
“诶呀,对啦!您快看看我父亲留下的宝贝吧,抬起的皮箱里一直往外滴水,我用盆接着呢。”
张淑荣听完儿子的话,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卧室,看到他们结婚时的嫁妆,现在被架在椅子上空着水。在梳妆台的首饰盒里拿出两枚钥匙,打开尘封的皮箱,里面散发出来霉腐的气味。雷若婉筋着鼻子心想:看来得有日子没打开过啦,要不是这次走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一睹它的芳容呢。
只见皮箱里放着很多的盒子,已经开始生锈,母亲紧张的挨个打开,擦拭掉上面的水痕。最先打开的盒子里面装得都是各种红皮证件,其中一个最为抢眼,那就是母亲和父亲的结婚证。雷若婉不经母亲同意,拿起观看,只见上面贴着一张照片是父母年轻时候样子,母亲一对麻花大辫子搭在肩上,一身连衣裙。父亲一身白色衬衫,国字脸,五官端正,一脸正气。雷若婉的脸上不知觉的滑下泪水,母亲接过他手中的结婚证擦拭后放入到原来的盒内。
“儿子,这都是老物件,没必要睹物思人,他不值得你这样的。”
张淑荣已经对这些没有眼泪可流,却看到儿子满面泪痕,他为儿子擦拭去脸上的泪水。
接着又打开一个上锁的盒子,里面放着存折和一对金戒指。一看就是实打实的纯金的,母亲拿起一枚小的戴在手上,有些紧索性摘下来放回去,与儿子说起。
“儿啊,这个就是给你的传家宝啦。”
张淑荣放回到盒中锁好,将一枚钥匙递给他。雷若婉明白这是父母结婚时候的婚戒,看着母亲又拿出一个本本,打开发现里面有很多邮票。
“这是你父亲当年攒的,他喜欢集邮。他走以后,便被封藏起来,估计等你结婚以后,这个东西能指一些钱吧。”
张淑荣将物品递给儿子,又在皮箱底下翻出一些东西,多半是以前穿过的旧衣服,有些已经发霉了。被母亲从皮箱里拿出来扔进垃圾桶里。
“不知道当初我是怎么想的,留下这些破衣服,现在估计都糟腐的烂掉啊。即便是你父亲现在回来,也是无法再穿,索性扔掉吧。”
盒子罐子摆了一桌子,都是当年留下的纪念,里面居然还有纪念章和银元。雷若婉真佩服母亲,不看不知道,没想到母亲居然是个收藏家。光粮票就积攒一堆,他都没见过这些玩意,好奇的拿起来看。
“这是以前用来买粮食用的,没用几次就退市,感觉还有点价值,就一直没扔。”
“以前,买粮食还要用这个买吗,那以前的钱用来干嘛啊?”
张淑荣的自嘲,令雷若婉好奇,他向母亲发问。
“用来买日用品啊,以前都是挣工分的,一分钱也能买到东西的,不像现在一元钱买不到什么啊。”
“所以我们需要物质上的帮助,不是我们变啦,而是社会再逼着人们去改变生活方式。”
母亲跟他讲起以前的一些事情,雷若婉的话中带着一些哲理。
张淑荣摸摸他的头,将已经被水泡坏的皮箱拎着走出卧室,将一堆的破旧衣物丢在其内,叫雷若婉一起将破皮箱扔在楼道里。雷若婉回到屋里开始整理他地上被浸湿的物品,他还真在多年不碰的地方找到一些非常有意义的物品,比如说那次舞蹈比赛获奖的奖杯。赵洋不稀罕,可他却如获至宝,可惜名字是个艺名。擦好又放回到原来摆放的地方,将角落整理一下,将没用的丢在垃圾桶里。整理完几处积水的地方,又跑去厨房将浸入橱柜里的水清理出去,好像过年前的大扫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