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知道了,多谢师父教诲。”
九姬笑着给钟德全行了个礼。
钟德全笑骂道:“你小子倒是会顺着杆爬。”
九姬看到偌大的房间,这是给她一个人住的,心就开始变大了。
她想要权利,想要跟钟德全一样。
如今做了这人的徒弟,可谓是跨越了一大步。
“行了,你也折腾了会儿,歇着。以后早中晚的膳食会有人送来,没什么事这三天不要出门。”
“是,徒弟知道了。”
九姬目送钟德全离开。
在对方离开后,她脸上的笑意才慢慢的消散。
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不着急,她有的是耐心。
九姬走进内室,里面的床榻都被收拾好了。
一个厅还有单独睡觉的寝室,这是曾经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这十多年因为不曾发育,跟着那些太监挤在一起睡觉,她从来没有什么担忧。
如今有这样的好条件,那日后更是方便了。
九姬走到铜镜前,一把拉下了自己的太监服。
将白皙的背对着铜镜。
肩膀上有一个纹身,血红的鸢尾花图案。
这就是善公公所说的图案,想必在这宫中不止她一人有。
受制于人,自己的命却不属于自己,被捏在不知道什么人手中。
这让她如何甘心,想要摆脱这一切,只有权利才能让她做到。
……
半个月后。
今天是皇上去凤栖宫的日子。
九姬在桌案前研磨,一下又一下,不曾停下来。
桌案前的男人认真批阅折子,那脸色随着奏折的内容而变化。
在对方没说停下,她不敢停下来。
如今的九姬已经换上高阶级的太监服饰,那是只比钟德全差一级的太监服。
“啪……好一个劳苦功高的丞相!”
景帝突然将手中的奏折扔出去,语气低沉而愤怒。
九姬抬头不敬意的扫了一眼对方容颜,只见那阴沉的脸色都快要滴出水来了。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走下去将扔出去的奏折捡回来。
在拿到手中的时候,奏折上的内容也映入她眼中。
白丞相这是被人歌颂美德呢,说是丞相每日开府施粥,更是如同青天老爷般的存在。
如此一个为民请命,劳苦功高的丞相,有人巴结着要为其讨要封赏。
九姬捡起奏折,这里面的内容简直是一派胡言。
看看这上奏折之人,也就是个新上任的官,还是个堪堪能每日上朝之人。
景帝愤怒发泄出来,心中的火也就消散的差不多了。
他端起一旁温度适中的茶水,慢慢地饮用着。
九姬将奏折放到一旁,之后不再研磨,而是站到了景帝的身后。
将茶水放到一旁,景帝不经意的问:“你师傅身体如何了?”
九姬弯了弯腰身,“回皇上,还是老样子咳嗦不止,多喝几贴药会好的。”
“嗯。”
就在前个,钟德全突然病倒了。
这是怕过了病气给皇上,立马迁出了乾清宫。
即使景帝阻拦,也没有将对方留下来。
钟德全带病在乾清宫磕头,将头都磕出了血,景帝不得不将人放出乾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