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恩隆宠,重生第一女神探正文
以前多好的一个女儿呀,现在怎么连廉耻节操也不顾了呢?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说去看一个男人,怎么还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要不是韩英一向疼这个女儿,当下就想一巴掌过去把她给打醒了。
他反复在心里对自己说:“亲生的,亲生的。”
他和夫人嫡庶的有好几个儿子,可女儿就这一个,从小宠着惯着,有时候说话冲点,也是应该的。
费了老大劲,把心里那股火气压下去,又示意韩娇坐下,这才语重心长地说:“娇儿呀,你如今还是一个闺阁女儿,没事总往大理寺跑不合适吧?”
韩娇点头:“女儿知道不合适,可哥哥把唐大人打伤了,咱们家又没人一个人去赔礼道歉,更不去看看人家,只能我去了。
这虽于礼法上不合,可一来女儿自小也没顾那么多礼法,二来如果真这么论起来,咱们不去不是更不好礼法吗?”
得了,看来跟唐庚相处这段时间,连口齿都变尖利了。
一番话,竟然把韩英说的哑口无言,半句也答不上来。
心里千头万绪想了半天,到底是不死地问她一句:“你是不是非他不嫁?”
韩娇倒没有立刻回他的话,只把头低下去,面颊和耳朵皆是一片红。
光是看这个,韩英就又是一阵气结。
“要是父亲不同意呢。”
韩娇的脸一下子就抬了起来:“父亲不同意,我自是无话可说,我是您的女儿,在婚姻大事上,自是要听父母之命的。
可女儿长了这么大,从未在些事上上过心,同龄的女孩儿皆已经嫁做人妇。
若是再有论起我为何成了老闺女,我便去城外的庙里做个姑子吧,也省得让人对咱们府里指指点点。”
此话韩娇说的一点也没气,甚至跟她平时说话的口吻都不同。
她以前是有些傲娇的,既是跟自己的父母说话,都带着几分张扬。妙书斋..
可这段话却说的温声细雨,如果不听话里的内容,只看语气和表面,还当她正低眉顺眼,顺着韩英的意思走呢。
所以,既是韩英一字不漏把她的话听完了,一时间人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怪怪地看着她。
韩娇也不着急,静静站着,出奇的安静。
不过几息间,韩大学士总算明白过来,他女儿嘴里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了。
当下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做什么,要出家去做姑子吗?你母亲和我还活着呢,你怎能说出这种话来,你……”
实在太气,人又是匆忙站起来,大声吼完这些,大概是有些缺氧,人又“咚”地一声歪倒在椅子里。
韩娇赶紧去扶他,还向外面叫着,让人去请大夫。
这么一通忙乱,这次父女间的谈话也到此为止了。
韩英气的不轻,差点就又一病不起,而韩娇却并未因为他病着,就真的跟唐庚断了,还是像从前一样,三天两头去大理寺。
给唐庚送些吃的用的,有时候是自己缝制的一件衣裳。
韩大学士和夫人痛定思痛,想了又想,实在不满意唐庚,又实在不想伤了女儿,牙齿都要咬碎了,最终还是决定,也去一趟大理寺。
去之前
,韩夫人还劝他:“老爷,我听说那唐大人人品什么的也还算好,皇上也挺看重他的,虽说不是世家,可现在像他那样的年轻人,也是不少的……”
韩英暴跳:“什么人品?他哪儿有人品,我的傻夫人,你还看不出来,他在跟咱们玩心眼吗?”
他手指都是哆嗦的,指指外面,又指指屋内,急急地说:“就这件事,他若是对娇儿真心,难道不该亲自上门,来向咱们请罪?
可他呢,什么也不做,从头到尾,连我的面都不照,只拿娇儿当枪使。
他何来人品,何来担当,又何来对娇儿的真心?”
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气,又接着道:“还有,你说皇上看重他,哈哈哈……
皇上现在广纳贤才,从各处搜罗的寒门学子多了去了,今日看重这个,没准明日就看重那个。..
要真的看重他,又何需把他派去西北。
说起此事,我就更气了,若不是因为娇儿,若不是我找皇上去说,他现在能不能回到京城里来,都还是个事儿。
……
再有那年龄,夫人我跟你说,我可是看过他的履历的,那年龄已经四十岁了,比咱们娇儿大了一半还多。
你说,像他这样的年龄,如个不是有家有室,儿孙都绕膝。
可他呢,到现在还是光棍一个,要说他没问题,夫人你信吗?”
一通话,把韩夫人原本升起来的那点安慰,“啪唧”一下又拍死了。
她忐忑不安,着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可她一个妇道人家,平时在深宅内院里还能应付一二,真要搬到官场,那些大人们心里的盘算,她未必就懂。
最后,只能把希望的眼光,挪到韩英的身上:“老爷,这可怎么办?您这次去大理寺,可是想好了应对之策?”
韩英:“……”
并没有,可他也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女儿不停的往大理寺跑呀。
不过鉴于他上次亲自去西北,都没把这件事办妥,这次去他也是做了一定的准备。
自己去不行,有些话不好说,还得找个人陪着去。
黑红脸好唱戏。
于是他便拉了一个老臣跟他一起。
两人一路上是商量好的,韩英扮黑脸,那人就扮红脸。
一个生气教训唐庚,一个就暗底里许他一些好处。
总之,只要他能离开韩娇,此事怎么着都成,就算是让韩英赔上一些什么,他也就认了。
可当他们一行人到了大理寺,还未叫人往里面通传,就看到大理寺的侍卫先出来了,恭敬行完礼,告诉他们。
唐庚不在,去宫里了。
韩英多半辈子,在朝局那么乱的时候,都没有发过火,因为韩娇的事,那是把前半生的火都补了回来。
听闻此言,立马就把家丁骂了一顿:“不是让你打听了他今日在吗?怎么又去了宫里?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还能不能办点有用的事……”
大理寺的侍卫还在旁边,赶紧解释:“大学士息怒,我们家大人一刻钟前还在呢,是皇上临时有急事,把他招去了,您要不先去里面等会儿,或许他不多时就回来了?”
韩英凉他一眼,话都没答,调转马头就走。
可他拉
个人来也不容易,此事本来又都是凌天成祸祸的,不如也趁这个时候进宫去,看能不能把事情给说开了。
到了宫里,凌天成却没有马上见他。
李福在外面回话,说是皇上跟唐大人有要事相商,让他们稍等片刻。
大热的天儿,韩大人和他的同僚,站在下午阳光最烈的宫门口,连棵树都没有,一直等了半个时辰。
两人都觉得马上要晒晕过去的时候,才又听到李福传话,让他们进去。
一进紫辰殿的门,就看到凌天成坐在首位,而唐庚竟然不是站着的,而是坐在他下首的一个位置上。
两人不知刚才说了什么,脸上竟然还带着谜之笑意。
韩英的心里当下就打了个突。
看这情况不太妙呀,自己的事是说好呢,还是不说好呢?
如果不说,他们巴巴地都来了宫里,大太阳都晒了那么久,而且韩娇的事,也着实等不得了。
可如果说的话,看他们二人如今的情形,很可能他一开品就又被算计了。
韩英犹豫不决时,凌天成却先开口了:“大学士,朕刚还和唐大人说起您呢,没想到你来的还挺快。”
韩英皮笑肉不笑:“皇上说臣什么了?”
“自然是说大学士管教有方。”
韩英的老脸当下就挂不住了。
皇上这是明摆着打他的脸,自己的女儿未出阁,却天天往大理寺跑,怎么就管教有方了?
此事韩英提起来都觉得没脸,他们竟然还拿出来讨论,竟然还是跟唐庚讨论……
他韩英也不是任人欺辱的,皇上既然明摆着偏瘫那小子,他也不客气。
尽量把声音压的平稳一些,既真显出自己的涵养,又把凌天成的话反了回去:“让皇上见笑了,臣管教子女无方,任着他们闯祸,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正想让皇上拿个主意呢?
臣瞧着小太子虽然年龄尚小,可礼仪规矩,样样都是人之表率,当真是让人羡慕啊!”
凌天成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反而笑道:“大学士这么说,朕还真敢领了,要说这管教子女,本来应是先管后教。
可自从朕如今倒是悟出了另一个道理来。
得先教后管才行。
儿女也不是洪水猛兽,管就管得住,他们是有血有肉有想法的人,所以做父母的一言一行,会先影响到他们的行为。
待人了长大了,也从咱们身上学到了一些东西,再想管着,怕是都难了。”
这话竟然说的无比有诚意,甚至还跟韩英用上了“咱”字,这在皇家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啊!
韩英心里五味杂陈,明明听出来凌天成这种诚意话后头,是含沙射影,影射因为他身不正,所以没把子女教好,可又真的拿不出什么话来堵凌天成。
他站在那里,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很是好看。
凌天成也不着急,看了他一会儿,见他不接话,便又说:“朕听说,大学士年轻时,是京城里难得一见的风流才子。
那会儿仰慕您的姑娘,可比今日仰慕护国大将军的多。
平时出个门,光是丝帕手绢都丢了满街,可您就是认定了韩夫人,为此还和家里翻了脸,非她不娶……”
(本章完)